潑水、扔瓶子、揪扯衣服…
蔣氏集團門口已經一片混亂,助理幾分鐘前,已經帶著保安出來,周圍還有警察在,可記者,圍觀群眾混雜著,場面短暫失控。
“蔣端硯,你還我丈夫,你這畜生,連你親舅舅都不放過!”
“你爸媽走了之后,是誰照顧你們兄弟倆的,你就這么對待我們?你不得好死。”
“把我們一家往絕路上逼,你這是想讓我去死啊,你爸媽在天之靈要是看到這種,怕是死不瞑目。”
顯然大家都很喜歡看這種奪人眼球的新聞,記者都拍瘋了。
這種行為,似乎讓某個瘋子更加興奮。
尤其是此時蔣端硯并沒反抗,也沒反駁半句,這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居然抬手就朝他臉打過去!
“蔣先生。”
助理準備越過人群去阻攔,可有人動作比他更快。
扯住蔣端硯的胳膊,將人往后拉了半寸,瘋婦尖銳的之間,從蔣端硯下頜、脖頸處滑過,帶起了一點血珠。
“蔣端硯!你瘋了,你站著讓她打!”池蘇念氣急敗壞,伸手幫他檢查脖子,“你過來點,我看一下。”
“沒事。”蔣端硯隨意擦了下脖子,有點刺痛,對他來說,沒什么大礙。
“這還沒事,她這行為已經是故意傷害了,這要是在國外,都能送她進去蹲幾年!”
傷口不太嚴重,只是此時周圍紅腫,整個脖子都被抓紅了,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就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
此時的現場有兩家媒體在直播,有個人突然沖出來,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這人誰啊?
直覺告訴我,他們關系不簡單,都直接上手摸脖子了,而且蔣先生對她這樣行為并不反感,顯然很親昵。
是不是他老婆啊?
此時彈幕公屏上,出現一行字幕:
作為地地道道的新城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雖然不清楚兩人關系,但這姑娘是池老的孫女,不明白的,可以百度新城池家。
網友好像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于這種幾乎神隱的家族,大家都很好奇,而且有人說他和傅老關系極好。
所以現在有人告訴我,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池家人都出來了。
在場的媒體,多是新城本地的媒體,或者是某家媒體派人常住這邊的,對新城自然了解,也知道池家,一看是池蘇念,忙著拍照,卻沒敢再往前一步。
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場面一時被穩住了。
而曹衛的老婆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池蘇念會蹦出來。
忽然高聲揚言。
“你們池家和他是一伙的,助紂為虐!”
池蘇念剛給蔣端硯檢查了一下傷口,沒想到,一盆臟水居然潑到了她,甚至池家身上。
“當年就是有你們家撐腰,他才敢那么肆意妄為。”
“池家也沒一個好人,我告訴你們,你們這種人,死后都要下地獄,不得好死!”
她吼完,方才喧鬧的現場,無人敢作聲。
記者都懵逼了!
這人莫不是瘋子,敢這么說池家的,在新城,她是第一個。
池蘇念光顧四周,忽然轉身進了車內,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因為長途開車,車廂備點水再正常不過。
“你、你要干嘛,我告訴你,現在這么多記者,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立馬…”
她叫囂著,有恃無恐,可下一秒!
一瓶水就對著她的臉,撲面淋下!
“啊——”她驚叫一聲,還沒回過神,另一瓶水就潑了過來,“池蘇念!你這死丫頭…”
她剛要沖過去,池蘇念直接甩手,一個礦泉水瓶直接砸在她臉上。
沒什么力道,只是塑料摩擦,響聲極大!
眾人駭人——
“他不碰你,那是看在你們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面子上,看你是個女人,不與你計較,你別太得寸進尺!”
“我和你可沒那層關系,沒那么多避忌。”
“今天就算是有記者在,你咒我全家,我就是抽你,也是你活該!”
方才她說的話,真的聽得不少人后背發涼,罵人不得好死,誰能受得了。
“你說我們池家助紂為虐,證據呢?空口白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放厥詞!”
“整個新城,道路基礎設施,有多少東西是我們家出資修建的,你這么厭惡,倒是從新城滾出去啊。”
“今天這么多人在,你拿出證據來,要是能證明我們家以權壓人,上面自有人會下來調查,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沒完!”
“說什么你瘋了,我看你比誰都清醒,不是那個精神證明,就能到處撒潑?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你說你有病是吧!好啊…”
池蘇念看向不遠處的兩個民警,“警察同志,她這種人,散播謠言,甚至當眾行兇,嚴重危害公眾安全,既然有精神病,那就關到精神病院。”
“她住院的錢,我出!”
那女人瞳孔睜圓,顯然沒想到池蘇念會這么強勢。
周圍記者也紛紛點頭。
池老威望在,整個新城誰提到池家,不是夸一句好,大家都不信池家會做這種事,不過她既然有精神病,的確應該關進去。
原本網上還有不少人在圍觀事態發展。
此時一聽說這女人有病,忽然覺得蔣端硯很可憐了。
“我就說這女人言行很極端,居然有病?”
“現在很多人打著精神病的幌子惹事的,反正不會判她有罪。”
“池小姐說得不錯,關進去啊!不能讓精神病成為犯罪的保護傘。”
池蘇念這般強勢,對面那女人抬手擦了臉臉上的水,急促喘息著,“這是我和蔣端硯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原本我的確不想管,是你先把我們家帶進來的,毛女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叫做先撩者賤!”
“你…”那婦人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生生卡在嗓子眼,臉都憋紅了。
池蘇念手中還有個空瓶子,她手指收緊,塑料瓶在她手中被擰得發出刺耳的聲音。
“就算是你和蔣家的事情,現在我也無法置身事外,因為…”
“我和他結婚了,我是他妻子!”
“你想為你老公鳴不平,怎么我就不能替我老公出頭?”
大家原本就沒想到池蘇念會出現,對她身份本就存在諸多猜測,沒想到她自己承認了。
記者懵了,可是網絡炸了。
只是大家都沒回過神,池蘇念就朝著那婦人走了兩步,兩人此時距離特別近。
“結婚…你和他?”她嘴里念念有詞,顯然不信這番話,“怎么可能,他可是…你們…”
她嘴里嘟囔著,有些語無倫次。
“當年您先生是如何入獄的,這些人不清楚,您心里還沒數?你別仗著當初那件案子沒公開,就這么肆意妄為!”
案子?
什么鬼?記者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想問問各位,當年曹先生出事,我丈夫才多大,父母過世,他有什么能力,將一個手握重權的人,冤枉進監獄?他是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買通警察,律師,以及所有法官,早就這樁冤假錯案?”
“你把國家法制當什么了?”
“當初這件事里,還有隱情,只是涉及到未成年,并未對外公開。”
“而我先生也想給曹家留些臉面,這么些年,她怎么鬧,都沒把這件事說出去,畢竟金融犯罪與刑事犯罪性質還是不同的。”
“可是某些人不知感恩,以為是拿捏到他的痛處,這么些年,步步緊逼,有些事,他不愿提,可我敢說!”
“當初你們家背地做得那些齷齪事,真要我一件件當著大家的面細數出來,毛女士,你承受得起嘛!”
當初曹衛的案子,牽扯到雇兇傷人,可他是利用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案子沒公開審理,甚至沒對外說。
蔣端硯也想給曹家留些余地,這些年就算被騷擾,也沒把所有案件公開。
沒想到卻成了某人妄為的資本。
蔣端硯以前做過的事,包括蔣家,很多事都被翻找出來。
其中有一件蔣二少被捅住院的消息進入大家視野。
池蘇念雖然沒挑明,可大家很容易把整件事聯系起來,只怕當初蔣二少受傷,并不簡單!
而這位毛女士,一聽池蘇念要把所有事情公開,當時臉就青了,面上還掛著水珠,一點點往下滴,活像從水中冒出頭的青面厲鬼。
“不要把別人的善意,當成你放肆的資本。”池蘇念警告她。
“你可以回去等律師函了,這件事我先生揭過了,在我這里過不去…”
“我們法院見!”
這位毛女士最后是白著臉被警察先以鬧事罪被拘留的,后續事宜,自然有律師跟進。
池蘇念這般雷厲風行的做派,已經把在場記者嚇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池小姐…”有個記者試探著走過去,“您說您和蔣先生結婚了,那么昨日在醫院的…”
“是我,有問題么?”池蘇念反問他,看他神色遲疑,她又補充了一句,“你是覺得我會包庇我先生?你們這么有能力,可以去查醫院監控,或者去問問傅三爺、段公子…”
池蘇念形式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此時蔣端硯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夫妻關系很好,也只想清清靜靜過日子,不想叨擾大家,占用公共資源。”
“稍后我會發布聲明,與大家仔細說明整件事。”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們先走了,感謝大家的關心。”
說完拉著池蘇念就往公司里面走,記者沒敢追進去,只是對著背影拍了幾張照。
整件事在網上并沒消停。
之前蔣端硯傳出緋聞,又說什么有對象,大家不知道他對象是誰,就算是認識他的人,都沒敢胡亂發言。
此時網絡被他們本科母校的學生擠爆了。
他倆是我們學校很出名的一對學長學姐,現在論壇里還能找到照片。
我去,他們居然結婚了,太甜了吧!
作為當年學生會的一員,我不會告訴你們,咱們主席為了他這女朋友,做了多少騷操作的事。
原本是扒池蘇念的帖子,結果歪成了撒狗糧專用貼。
全部都是他們同學爆料的兩人戀愛經過。
甜得齁人。
這個瓜,宋風晚還吃到了半夜,覺得他們說的人,完全不是她認識的蔣端硯,不過能同在一個學校,一起上學,復習功課,蔣端硯甚至給她整理過復習資料,這份資料,現在還在學校廣為流傳…
畢竟學校課本不是每年更新,可能幾屆,十幾屆學生,用的都是同一教材,蔣端硯整理的復習提綱,不知被影印了多少份,簡直是考試必備。
單看校園這部分,說是神仙愛情也不為過了。
而緊接著,蔣氏集團發布聲明,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澄清了一遍。
股票大漲,導致之前準備踩著他上位的幾家公司,股票收盤前,斷崖式大跌。
用傅沉的話來說:
被狠狠放了一次血。
圈子里的人,大抵都清楚蔣端硯為何壓著結婚的消息,秘而不發,怕是想讓對家操控股票,最后狠狠弄他們一次。
而事實證明,那幾家公司,單這一天,市值蒸發都是最低的都是十幾億上下。
別說是放血,用截肢來形容也不為過。
太狠了。
倒是傅沉和他,通過這件事,賺了不少。
所以蔣二得知兩人的計劃,才覺得后怕,那群人想踩著蔣家上去,殊不知,他們才是真正的跳板。
都是魔鬼,難怪這兩人剛接觸,就能達成合作。
八成是惺惺相惜。
不過蔣端硯的婚姻狀況也由此徹底曝光,而且池老發聲,力挺了蔣端硯,說他們夫妻關系非常好…
老爺子最后說了這么一句話!
“有媒體說,他偷偷帶情人回家?你們怕是不知道,我們兩家住隔壁,他是有多大的膽子,在我們眼皮底下偷人?”
大家沒查過這個,壓根不知道他們住的那么近。
而且雖然結婚了,蔣端硯也沒另外買婚房,就是把家里重新裝修了一下,其實兩家人就是住在一起的,他就是想有異心,也沒那個機會。
報道他偷人的媒體頓時覺得非常尷尬難堪。
事情徹底處理完…
蔣端硯開會回來,就看到池蘇念正靠在他會議室的沙發上玩手機,神色悠哉。
“餓不餓,帶你去吃飯?”此時已經是傍晚。
“還行,正和以前的室友聊天,正和他們說要結婚的事,都說飛國外的機票太貴,讓你包機票。”池蘇念笑著,因為婚禮在海島,必須飛國外。
“可以,你回頭把她們的身份信息給我,我讓助理給他們訂票。”
“那我和她們說一聲。”池蘇念直起身子,一副做正經事的專用模樣。
“念念。”
“嗯?”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別出來,我會處理好。”
蔣端硯想過了,如果今天舅媽不依不饒,他自然不會再給她留面子,會把很多事公開,包括他們家私下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曹衛進去后,曹家本就起不來了,他也有孩子,蔣端硯也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有些事,曹衛的子女,至今都不知道。
禍不及妻兒,蔣端硯一直是這么做的,但是被逼急了,也豁得出去。
“我知道你能處理!”池蘇念收起手機,認真看著他。
“其實有件事,這么多年我一直很后悔,后悔當年…”
“我沒陪在你身邊。”
“我沒你想得那么脆弱,當年你為我遮風,這次我給你擋雨。”
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后,只是蔣二莫名其妙被群嘲了。
大家都說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氣得他好幾天沒出門…
沒臉見人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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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二尋死的小劇場 大家說的很對,某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蔣二:讓我去死,你們都別攔著我,啊——
蔣端硯:想死?
蔣二:哥,你別攔著我,讓我走!
蔣端硯:我只是想提醒你,閉上嘴,有點吵,安安靜靜走不好嗎?
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