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某高檔小區 進入池家的母子倆,手中提著不少高檔補品年貨,女人為了過年應景,穿了身喜慶的紅色大衣。wjxs
跟在后面的男人,看著足有二十七八,也就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只是瞧著池蘇念,整張臉倏得躥紅,頗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舌頭像是打了結,怎么都捋不直。
“池、池…池蘇念,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池蘇念倒是坦蕩。
“我們家為民念叨你好久了,今天見到真人,才知道怎么會讓我兒子魂牽夢繞,怎么長得這么漂亮啊。”這馬夫人瞧著池蘇念越發喜歡。
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看人觀相,也能看出一些東西,況且是池家的孫女,品貌脾性自是不差的。
況且…
能與池家結親,那是真的高攀了。
最主要的是,自家兒子喜歡。
要不是馬為民整天在家念叨,馬夫人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跑過來。
要說這馬為民,高中時就暗戀池蘇念,只是自卑,不敢表白而已,進了大學,勵志減肥,好不容易瘦下去,卻還不自信,始終沒敢張口吐露心聲,等他鼓足勇氣…
池蘇念出國了!
這人也算癡情,只要她沒結婚,就愣是等了她這么些年。
此時看到喜歡的人,說話都不利索了。
“阿姨,您快進來吧。”池蘇念客氣說道。
馬為民那一雙眼睛,緊盯著池蘇念,就沒挪開過。
只是聽得一道低沉的男聲,方才回過神,看到從沙發上起身的男人,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馬夫人。”
男人聲音像是壓在嗓子眼的,極低,略顯冷峻的臉上,察覺不到一絲別樣的情緒。
“你是…”馬夫人方才一心打量池蘇念,也是沒注意里面還坐著兩個人,瞇著眼,“蔣家那孩子是吧…”
“嗯。”
馬夫人方才還笑逐顏開,此時也收斂了些許。
馬為民則是嚇得夠嗆…
他與池蘇念是高中同學,自然認識眼前這人,因為…
他們整個高中大學,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學生時代,情竇初開,這兩人長得又出眾,上下學都在一塊兒,難免惹人議論。
當時學校就瘋傳,兩人談戀愛了,只是都是學生私底下傳得流言蜚語,家長自然是不知的。
不過當年學校有個出名的流氓混子,試圖欺負池蘇念,蔣端硯把人約到學校后側的小樹林,具體情況沒人知道,只聽說那人后來轉學了。
學校人都說,是被慘了,自此之后,學校就無人敢去騷擾池蘇念了。
在學生心底,蔣端硯那也是個無法企及,卻又害怕的人。
馬為民在學校就是個有些自卑的人,看到蔣端硯,尤其是他一個眼神射過來,心底無端緊張驚懼。
而馬夫人心底想法就復雜多了…
因為這蔣端硯在新城,那是出了名狠角兒。
池老看出了馬家人的遲疑,笑著招呼他們坐下,“都別站著了,坐吧。”
“池爺爺好。”馬為民局促得和他打了招呼,就坐到了蔣端硯對面。
這馬家原本是來相親的,有外人在,肯定覺著局促。
池老笑著打開話題,“為民現在做什么啊?”
“在一家外企上班。”馬為民方才看到蔣端硯,有些心驚肉跳,可此時視線又落在了池蘇念身上,忍不住又燒紅了臉。
蔣二少偏頭,附在自家大哥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好純情啊,比你這個老悶騷好多了。”
話音剛落,只聽他“嗷——”得一聲慘叫,嚇得所有人都齊齊看他。
“呦,奕晗啊,怎么啦?”池老老花眼,戴著眼鏡,還一直瞇著打量他。
“剛才腳磕在茶幾上了。”
蔣二少氣急敗壞!
臥槽,對親弟弟下腳也這么狠,直接硬踹的啊。
蔣端硯踹了還不夠,還補了一刀:“嬌氣!”
“你小心點!”池老笑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馬虎魯莽。”他轉頭,繼續與馬家人交談。
池蘇念幫忙給馬夫人和馬為民倒了茶,然后就有些尷尬了。
池家客廳對著一扇落地窗,所以對稱的兩個大沙發,被蔣家兄弟與馬家人占據了,唯一一個單人沙發則坐著池家老爺子,池蘇念又不能干站著,可坐在馬家人身邊又不合適。
猶豫著,只能挨著蔣端硯坐下了。
“念念,你剛回來,這幾年啊,咱們新城變化很大,改天讓為民帶你出去轉轉。”馬夫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給兒子制造機會。
“嗯。”池蘇念此時也不可能落她面子,只能先應著。
此時坐在她身邊的人,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胳膊輕輕蹭著她的,那感覺過于磨人。
池蘇念自小就有個壞習慣,緊張的時候,喜歡摳指甲,蔣端硯瞇眼,盯著身側的人,忽然看向池老,“池爺爺,我和奕晗剛回來,家里有點亂,還得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就先回去了。”
“這就走啊,留下吃晚飯啊。”池老爺子顯然是極喜歡這兄弟倆的,立刻起身。
“我晚上再過來。”
“那也行。”老爺子笑道。
“我有話想和念念說,你能送我一下嗎?”蔣端硯看向還在摳指甲的人。
池蘇念忽然被點名,怔了下,此時這情況,她也沒法拒絕蔣端硯,那必然會引起爺爺注意,只能點頭同意。
兩家中間就隔了一道低矮的小草墻,蔣端硯摸出鑰匙開門,蔣二少就特別自覺地扯了扯頭發,“那什么,我去門口超市買包煙,馬上就回來。”
“你…”池蘇念尚未開口,某人就竄得沒影了。
蔣端硯此時已經打開門,蔣家長期沒住人了,略顯冷清,就連暖氣都沒開,室內好似比室外還陰冷幾分。
池蘇念裹緊身上的衣服,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就這么想回去和他相親?”蔣端硯已經打開了 室內地暖,順手脫了外套。
池蘇念抿了抿嘴,沒作聲。
“你如果不怕被左鄰右舍看到,我們可以在門口說。”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略顯單薄的褐色毛衣,襯得身材頎長清瘦。
池蘇念摳著指甲,還是進屋,轉身把門給帶上了。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再一轉身,原本隔了一段距離的男人,已經瞬間逼近…
距離僅在咫尺間。
“你…你又想干嘛。”
蔣端硯沒作聲,緊盯著她,黝黑的瞳仁,像是潛藏著一股能把人溺斃的魔力,他輕輕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出奇熱。
池蘇念方才雖然吹了冷風,許是到了蔣家,有些緊張,手心無端出了些熱汗,他手指用力,將她手指一點點掰開,指腹輕輕摩挲著。
帶著一點薄繭,無端有點癢。
“這么些年,這摳指甲的壞習慣,倒是一點沒改。”
池蘇念試圖抽出手的時候,他已經逼近。
她呼吸都沉了幾分。
“你、想干嘛?”
蔣端硯看她驚慌失措,沒作聲,只是忽然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碰了下…
池蘇念呼吸一窒。
被他碰過的手背,活像是燒了一團火,一路從手臂蔓延到心底。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蔣端硯抬頭揉了揉她的頭發,“在我這里坐會兒,晚些再回去,那對母子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
“我回來也待不了幾天,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
池蘇念有點暈了。
因為他從來不是個會說軟話的人,可每次放低語氣,她就完全受不了了。
她的確不想面對那對母子,就干脆多待了一會兒。
“家里什么都沒有,我給你燒點熱水。”蔣端硯很熟稔得拉著她進了客廳,轉而自己進了廚房。
此時還能感覺到有火燎原,弄得她無端面紅耳熱。
很快廚房傳來燒水的聲音,蔣端硯已經回到了客廳,就坐在她對面,兩人都沒說什么話。
只有廚房熱水沸騰,咕嚕咕嚕,就如同兩人此時的心境一般。
蔣二少就有點難過了。
他最近正準備戒煙,到超市繞了一圈,就買了一盒木糖醇,此時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他們進展到什么地步了,又不敢打電話回去,這要是破壞了自家大哥的好事,回頭夜深人靜,他肯定會手撕了自己。
他哪里知道,這兩人壓根就什么都沒做。
過了十多分鐘,池蘇念才起身,說要回家,因為某人的眼神,實在是…
太過簡單熱切。
兩人不說話,她低頭玩手機掩飾尷尬,對面那人就整整看了她十多分鐘,好似半分都不會膩。
“我先走了。”
蔣端硯也沒作聲,就看著她飛快的離開了家里,抬手摩挲著下巴。
反正他已經做好準備,準備溫水煮青蛙,自然不急于一時…
池蘇念回去之后,馬家母子還沒離開,她又坐下,跟著閑聊了一會兒,與馬為民互加了微信。
傍晚五點多,蔣家兄弟又來了,自然是來吃晚飯的。
眾人落座后,閑話家常后,自然就聊到了今天相親的話題,池老爺子顯然沒把蔣家兄弟當外人,直接就問了句:
“端硯啊,你覺得今天見的這男孩子怎么樣?”
蔣二少低頭扒拉著米飯,眼睛卻一瞬不瞬盯著自家大哥。
池蘇念也是心底咯噔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人言論。
而蔣端硯也不負眾望,直言道:“不好。”
池老一樂,“哪里不好?”
“我不喜歡。”
蔣二少差點噴飯。
我的親哥,您能不能注意點,咱們收斂著些啊。
“這孩子有些不自信,這點的確不大好,不過老實本分,也是真心實意喜歡念念,嫁過去肯定也不會吃虧。”老爺子客觀分析。
蔣端硯這次并沒搭話。
一頓飯的時間,總歸是過得很快,池蘇念端看著時間已經滑過晚八點,長舒一口氣,可算要把他送走了。
偏生蔣端硯臨走之前來了這么一句,“池爺爺,我也不打擾您了,先走了。”
“這么快,再多陪我一會兒。”池老爺子難得看到他們兄弟,有一堆話想和他們說。“反正就住在隔壁,什么時候回去也不遲啊。”
“家里還沒收拾好,我和奕晗找了酒店,離這里有點遠。”這邊是高檔住宅區,邊上很空曠安靜,圖得就是一清凈,要住酒店,就得去市區。
蔣二少懵逼了,他們什么時候要住酒店了?
家里明明收拾好了啊。
池老爺子一聽這話,眉頭直皺,“你這不是故意埋汰我嘛,你們家不能住,我們家有的是地方啊,回家了還住酒店?太不像話了,我馬上讓人給你們收拾屋子,今晚啊,就住在爺爺家!”
池蘇念瞠目,“爺爺,這個…”
“你去收拾屋子,就把你隔壁那兩間收拾出來。”
“池爺爺,都這么晚了,太麻煩了。”蔣端硯說得極為誠懇。
“這有什么麻煩的,你和我還客氣什么。”
“池爺爺…”
“行了,你要是再說話,我就和你急眼了!”
蔣端硯不說話了,那模樣,好似是被強迫留下的。
蔣二少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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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更新啦溫水煮媳婦兒神馬的,真的…很悶騷了 晚晚:老男人都這樣的。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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