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縣7天連鎖酒店 段林白掛了電話后,正仔細翻看拆遷戶主和家庭成員的資料及聯系方式,他過來之后,才知道,拆遷涉及到了許佳木家所在的小區。
這人都是這樣的,對相對較熟的人,總會多關注一些。
“這是許佳木家吧”他抽出其中一張資料,戶主是個五十多的許姓男子,有妻子,有兒子,一家三口。
而且上面有照片,段林白見過這家人,雖然身份證照片與本人有差距,基本特征還是很明顯的。
“我正好和您說這事兒呢。”助理小江也是特別關注了這家。
“這許小姐戶口以前是掛在她奶奶那里的,好像小時候一直在鄉下念書,高中才接到城里。”
“他奶奶過世后,戶口也沒遷回來。”
段林白點頭,其實計劃生育那會兒,各家戶口可能都有些亂,有些一胎是女孩的,很多都掛在別家名下。
“您不是讓我關注一下派出所那邊,最近這家人就托人找關系,想要把許小姐的戶口遷回來,還不是為了拆遷算人頭,多拿點補償款嘛。”
段林白又不是第一次搞拆遷,這但凡牽扯到錢了,不少人就開始私下搞小動作,還有為了隱匿房產搞離婚的,什么幺蛾子都有。
“把這家盯緊點。”
其實拆遷戶太多,段林白沒那個精力,一個個盯著,有些私下搞小動作的,他也不會追究,多出點錢,他們能乖乖搬走、不給他搞事就行。
但是這家不行 他就想把他們給盯死了。
“小老板,這是許小姐家啊,盯緊了”
“老子一毛錢都不想多給他們”
“他們家惹你了”小江扯了扯頭發。
“沒惹我,我就看他們不爽。”
段林白哪里會承認,自己就是想給許佳木出口惡氣。
關涉到錢的時候,段林白精明得要命,這許家就算把許佳木戶口遷回去,按人頭分,在拆遷的時候占了便宜,但是按照他家人的尿性,許佳木怕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干脆就把這家人后路給堵死了,讓他們著急跳腳。
小江一臉懵,但是段林白晃著腿,忽然覺得自己酷的飛起 “別家就算了,就他們家,盯死了,聽到沒”
小江點頭。
“走吧,收拾東西,今天還得跑幾家。”段林白說著穿上衣服,帶上“拆遷小分隊”,就準備出發去拆遷戶家里,開始動員。
小江抱起資料跟上去,看著他嘚瑟的背影,抿了抿唇 他家小老板絕壁是個二傻子。
就出事了。
傅沉收到消息時,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還不是段林白助理主動通知的他,而是網上的消息已經炸開了鍋,鋪天蓋地都是段林白受傷的信息。
根據網上的照片,他胳膊用東西纏裹著,顯然是受傷了。
傅沉打段林白電話無人接,才撥通了他助理的手機。
“三爺。”
“林白受傷了”
“嗯,正在寧縣這里的醫院接受救治。”
“人怎么樣”
“胳膊被鐵釘劃了道口子,不算大”
“去你丫的,什么不算大,5公分啊,那么長的口子,你說不大”聽筒里傳來段林白的叫囂聲。
傅沉蹙眉,看他說話底氣十足,怕也沒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和人發生沖突,被人揍了對方動家伙了”
“不是”小江咳嗽兩聲,“這不是弄拆遷嘛,這里挺亂的,有些人家已經搬走了,外面什么都用,鋼筋鐵釘什么的,他不小心”
“自己撞上去的。”
“胳膊就被拉了個大口子。”
傅沉捏著眉心,“網友都說他被人群毆了。”
自己撞上去的 這二貨到底在搞什么啊。
“哪里好好照顧他。”傅沉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今晚會回京,夫人不放心,想讓小老板回京徹底檢查一番。”
“醫院安排了”
“還沒,我正打算去安排。”
“我正好要去醫院,給他處理一下,你們幾點到京城。”
“估計要夜里十點多。”
傅沉應聲掛了電話,此時正好到了三院門口,就讓十方提前給段林白辦了手續。
而段林白不接電話,是因為他手機早就調成了靜音模式,因為他受傷的消息自從傳到了網上,電話就被打爆了。
什么熟的,不熟的,全部都來問候。
微信已經徹底炸了。
他就是手臂被劃拉了個口子,這弄得,好像他得了絕癥。
在縣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打了破傷風針,就起程回京,一路上,段林白除卻發了微博,告知粉絲自己無事后,就開始翻開各種信息 找來找去,就連平時家中平時消息閉塞的親戚,都知道他受傷了,可是卻沒許佳木的問候信息。
他抿了抿唇,將手機扔到一邊。
這天殺的女人,真是沒有半點良心,虧得自己還想幫她出口氣。
段林白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半,雖已立春,這個點,還是寒意料峭。
就是劃傷了胳膊,破了點皮,出了點血,也沒什么大事,他媽非讓他回來徹底檢查一番。
他原本想著,到了病房里,迎接他的,肯定是各種溫暖,什么鮮花、雞湯一類的,可是他怎么都沒想到蔣二少帶著他的一群傻逼朋友,居然在他病房里斗地主 “大哥,你來啦,快躺下。”蔣二少看他進入病房,才招呼人將撲克牌拾掇起來。
此時天色太晚,加之段林白也沒什么大礙,就連他爸媽都沒在醫院守著,準備隔天再來,更別提傅沉等人了。
“玩得挺開心哈。”段林白坐在床上,冷哼道。
“也不是很開心,醫院不能大聲喧嘩,我們都壓著聲音呢。”蔣二少扯了扯頭發,“您怎么樣啊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不用。”段林白躺在床上,只想踹他一腳。
這缺心眼的東西。
不過幾分鐘后,傅斯年過來了,他本身就在醫院陪夜,過來也方便。
段林白心底感激,心想終于有個靠譜的朋友了。
他本來就是個夜貓子,睡不著,本以為傅斯年會陪他聊會兒天,沒想到某人拿著電腦,在他房間,就開始各種忙活。
“你在辦公”段林白咬牙。
“有點急事要處理。”
“你是來探望我的”
“電腦總有點聲音,容易吵著她睡覺,來辦公,順便看你。”
段林白仰面躺在床上,大腿抽了抽,想把他踹出去。
他何時睡著的,自己記不清了,傅斯年何時離開的,他也知道,只是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走到他的床邊,還幫他檢查了一下胳膊的傷口,又幫他蓋上了被子 他依稀有感覺,這人手很軟,動作很溫柔,可是累得眼皮耷拉著,睜不開。
也是沒看清臉。
其實當晚過來的是許佳木。
她是實習生,每天都是跟著各科室醫生轉悠,從書本到臨床需要很長的適應期,還得應付各科室醫生的提問,每天神經都繃得很緊。
今天跟著實習老師巡房之后,又跟著去觀摩一床眼部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這才聽人說,段林白受傷被送他們醫院。
怎么說段林白也幫過她,她自然要來探望一下 他住在樓層,保密性很好,她還是托了一個認識的師姐,才進入了這里,守在門口的助理小江還沒睡著,見她過來,也是有點詫異。
哪兒有人深更半夜來探病的。
因為網絡渲染,據說他傷得很重,可是她進入病房,就看到一個睡姿極其難看的人。
這以后誰和他結婚,同睡一張床,這遲早得被他踹下去吧。
殊不知這以后。
被踹下床的,居然會是段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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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細節,都是后面的伏筆 段哥哥誰睡姿難看。
許佳木嗯,有點放飛自我而已。
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