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么總是盯上我們傅家的媳婦兒呢。”傅沉摩挲著茶杯,嘴角緩緩勾起。
段林白無語望天,“我現在也覺得很絕望,傅斯年怎么喜歡那種類型啊”
“你去問他。”
“我還是出國躲躲吧。”段林白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和教授約了去復查眼睛。”
“陪你”傅沉最近也無事。
“成啊。”段林白每次去復查都心驚膽戰,拿著燈,扒拉著他的眼皮,怪嚇人的。
兩人上車后,段林白才嚼著口香糖偏頭看向身側的人,“對了,小嫂子的高考成績快出來了吧。”
“嗯。”傅沉聽到成績一詞,心頭一跳,莫名有些擔憂。
“別擔心,小嫂子的成績肯定沒問題的。”段林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多就是異地嘛,哈哈”
傅沉瞄了他一眼,真想把他一腳踹出去。
兩人抵達京都醫科大的醫學院,此刻已是下午兩點多,學生上課時間,校園很靜,到了實驗樓前,段林白輕車熟路的走向實驗室。
他和這邊的教授已經很熟了,抵達實驗室,老教授還沒來,只有兩個學生在做實驗,均是穿著白大褂,戴著消毒口罩,看不清臉。
“段公子,您稍等一下,教授馬上來。”其中一個男生招呼兩人坐下,洗了手才給兩人倒了杯溫水。
“不急。”段林白打量著實驗室,屋子冷清,沖著一股莫名的藥水味,一側墻上還貼著眼球側面圖,還有各種他看不懂的圖解。
另一個學生始終沒抬頭,專心做著自己的事。
“學姐,你還不回去休息嗎剩下的數據我幫你做吧。”男生走到那人面前。
許佳木偏頭看向不遠處的段林白,思忖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也就此刻老教授走了進來,“林白來啦,最近感覺眼睛怎么樣”
“還行,就是見強光的時候,有些刺痛。”段林白現在出門還是戴著眼鏡。
“坐這邊,我給你看一下。”老教授指著不遠處的儀器設備。
許佳木看他們在忙,就沒過去打擾。
“佳木,把他之前的檢查報告拿給我,就在那邊的桌上。”老教授忽然開口。
段林白偏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的醫學生,許佳木 他倆上回碰面還是年前,后面過年走親訪友,就把她給忘了,說起來,他連許佳木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教授。”許佳木將一個病歷報告遞過去。
段林白此刻躺在椅子上,仰面看她,口鼻都被遮著,僅有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頸,又白又嫩。
傅沉一直低頭與宋風晚發信息,偶爾抬頭看向兩人。
老教授撐起段林白的眼皮,拿著裂隙燈準備幫他檢查,此刻突然想起一陣鈴聲 “就這樣被你征服”
饒是淡定如傅沉都被嚇得心頭一顫,這聲音不是 “不好意思”許佳木摸出手機,往外沖。
段林白躺著,一時沒回過神。
“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她是我帶的一個博士生,真不知道從哪里找的手機鈴聲,怪難聽的”老教授咋舌,欣賞不來。
“哪里難聽”段林白反駁。
老教授愣了下,都說醫學院學生膽子大口味重,這段公子怎么口味也如此獨特。
許佳木不敢再進去了,抱著手機,就往宿舍狂奔。
段林白檢查完眼睛,還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無人接聽。
“傅三,你聽到沒,她居然用我的歌聲當電話鈴聲。”
“嗯。”傅沉點頭,這位許同學口味真獨特。
“你說她是不是暗戀我啊”段林白嘆了口氣,“你說全國還有女生不認識我她打了我,這分明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啊。”
“后來我送她回學校,她以還錢的名義要了我的微信。”
“我本來以為她是真的還錢,現在還用我的聲音做鈴聲,我覺得她對我是有意思的,她是不是暗戀我啊”
傅沉嘴角一抽。
他到底哪里來的這種自信啊。
而另一邊 因為傅斯年是從機場直接去的農家樂,并未開車,回去的時候,本該打車回家,余漫兮卻說要去班上把車子開回去,不然明天沒法上班。
兩人只能打車到了電視臺,停車場在外圍,此刻正值上班時間,除卻巡邏的保安,電視大樓前空無一人。
由于余漫兮喝了酒,自然是傅斯年駕駛,空間不大,平素也沒覺得車子小,傅斯年坐進去,長手長腳,顯得束縛而擁擠。
真小。
傅斯年無奈。
“你調整一下座椅。”余漫兮神智尚存,偏頭看著他。
傅斯年佝僂著腰,伸手往座椅下面摸,弄了半天,愣是沒動靜,而他一直維持著這種姿勢,身體僵硬難受。
“還沒找到”余漫兮蹙眉,“你讓開點,我來吧。”
她解開安全帶,一手撐著座位,直接越身過去 傅斯年后背緊貼在椅座上,不敢亂動,控制按鈕在下面,余漫兮只能靠手去摩挲,盡量不碰著傅斯年。
盤起的頭發,不斷蹭著傅斯年腹部,小腦袋就在他腿上晃來晃去,她維持這種姿勢也非常艱難 小臉憋得通紅,偶爾蹭到他的大腿,惹得某人面色寒沉。
“應該就在這兒的。”余漫兮蹙眉,怎么找不到了。
門口保安看到余漫兮和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回來,自然有些八卦,一直盯著那輛甲殼蟲 從外側擋風玻璃,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情形。
這青天白日的,兩人干嘛呢。
這趴在男人腿上 保安是個六十多的退休老師傅,一把年紀臊紅了臉。
哎呦,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得了啊、
傅斯年也瞧見了保安,眸子一擰,剛要把余漫兮推開,她已經弄好了按鈕,將座椅往后調整,空間瞬間變大,“在這里,你自己調整一下。”
“我自己來。”傅斯年推開她。
余漫兮一臉懵,自己惹著他了什么情況兩人抵達公寓后,余漫兮酒醒的也差不多了,各自回屋,相安無事 傅斯年回家的時候,玄關處放置著行李,這是他那幾個哥們兒幫忙送來的,他本就是夜貓子,趕了一上午飛機,困意襲來,簡單沖個澡就睡了。
朦朧中,他仿佛看到了余漫兮。
她喝多了酒,臉頰通紅,穿著一條細帶紅裙,身子綿軟,朝他走來,旖旎紅裙遮不住兩條白皙的腿,肆無忌憚的在他眼前招搖。
本就妖艷的眼角染著一尾艷色,沖他勾唇一笑。
嫵媚傾城。
笑得肆意,含而不露的撩撥,然后朝他走來,好像是在車里,她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嗡嗡”電話鈴聲將他驚醒。
傅斯年猛地睜開眼,渾身都是熱汗,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怎么會做這種夢,真實到可怕。
他瞇著眼,拿起手機,余漫兮的信息。
“你不在家嗎我做了飯,本來想請你來我家吃飯的,我晚些接到任務,要出去一趟,我把飯菜打包好送給給你吧,五點前我都在家。”
傅斯年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半。
白日宣淫,是不是最近真的太累了。
傅斯年揉了揉額角,起身去沖了澡,出來時才給余漫兮回了信息,不多時,想起了叩門聲。
他打開門,余漫兮抱著幾個樂扣餐盒站在門口,已經穿戴整齊,顯然是準備出門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本來想請你來我家的,臨時有事,這些你吃吧。”
“謝謝。”傅斯年伸手接過。
“那個”余漫兮猶豫著,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還有事”
“沒、沒了。”
“那我忙了。”傅斯年說完,“嘭”一聲,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余漫兮摸了摸鼻子,真沒人情味兒。
傅斯年有些惱怒,他這輩子,還沒做過那種夢,簡直是魔怔了。
這女人真的是個妖精新的一天,大家別忘了留言打卡啊話說浪浪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人家暗戀他捂臉大侄子最近真的累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