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重新給厲靳堯包扎了傷口,宋晚棠看到男人慘白的面容,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莫名壓抑。
“我來吧…”
見威爾試圖照顧厲靳堯,她下意識地上前。
“宋小姐不是要帶狗去診治?”
威爾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怨氣:“您還是快去吧,至于少爺,就不需要您照顧了。”
“不可以這樣說我媽咪!”
小包子在一旁繃著小臉,小手拉著宋晚棠的手:“媽咪,不怪你,你別傷心,爸爸會好的…”
宋晚棠沉默,不知道為什么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小雪球被送去獸醫那的時候幾乎快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驚險地救了回來。
宋晚棠看完小雪球后回來,不禁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江潮。
“喂?姐?”
聽到他輕松的聲音,宋晚棠猶豫了一會,然后才開口:“江潮,對不起,小雪球出了意外,都是我的責任…”
那邊頓了一秒,隨后就笑了:“沒事的,姐。你不用自責,這事和你無關,是小雪球自己跑出去的。”
宋晚棠把放在獸醫那治療的事和江潮說了,他聽了不但沒怪罪自己,反而還輕聲安撫道。
“多大的事,放心,等我會讓人去接,你別太自責…”
這邊,江潮和宋晚棠通完電話后,不由得心虛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二哥…”
被他喊的男人微微閉了閉眼,向來溫潤的臉上突然凝聚起幾絲冷意。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許是很久沒見過男人發脾氣了,江潮低下頭,神情十足的懊惱和后悔。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我只是想讓小雪球去陪陪她,畢竟小雪球等了她這么多年…”
男人似乎在隱忍,沉如夜色的眼眸里一片晦暗。
“她什么也不記得。”
“所以呢?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厲靳堯在一起?”
江潮情緒有些激動:“他厲靳堯那么卑劣,不守承諾把姐姐騙去身邊,我們呢?卻什么都不能做?”
男人隱忍不發,眸子微微一暗。
“我最后說一遍,不要去刺激她。”
江潮氣極,但只是緊緊攥住了拳頭。
厲靳堯在一天后醒來。
“少爺,您醒了!”
看到威爾激動地上前,宋晚棠沉默地待在后面,沒動。
厲靳堯眼里布滿了血絲,他沒看威爾身后的女人,只是沉沉吩咐了一句。
“回去。”
“回哪去?”威爾有些愣了,“回厲宅?可是您的身體…”
“回去——”
男人冷冷地重復,見威爾站著不動,不禁又說了一句:“聽不懂我的話?還愣著做什么?”
“醫生說你至少需要住院一個星期。”
宋晚棠站出來,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拔掉針頭,高大的身軀站起,背影異常的冷漠疏離。
威爾勸不住,厲靳堯完全不顧自身的身體狀況,直接吩咐人回了厲宅。
回到厲宅,宋晚棠看到自己的東西不斷地往外搬,突然就隱隱猜到了什么。
“爸爸,你要做什么!”
小包子看著這一切,心急得不行。
“你要把媽咪趕出去?”小家伙都要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