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突然按下一邊的手閘,只聽“砰砰砰”幾聲,原本洞開的城門突然落下斷龍石!
正在涌入的天元軍有一半留在了城外,然后謝琳瑯就從城墻上消失了。
元天裂意識不到不妙,連忙一拍馬身,運起輕功越上城墻!
他站在城墻上,剛一上去,就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原本沖進去的騎兵沒有注意到后續步兵的動靜,依舊策馬狂奔,如入無人之區。
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
只見原本看似無人的草原上,一些頂著草皮的人在草皮下面動了動。
他們點燃了引線,然后站起來拔腿就跑,騎兵不明所以,緊接著,耳邊就傳來撕裂的炸響!他們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就連人帶馬被掀翻了!
“轟隆、轟隆”的巨響接連不斷,后面騎兵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待看到前面的人被轟炸得血肉模糊后,他們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恐懼!
“撤退!撤退!有埋伏!”
這是他們最本能的決定,本來他們的戰斗策略就是打不過就跑,行動力快,殺傷力強,并且來去如風。
但可惜,他們這次遇到的是謝琳瑯。
這種經過改良類似地雷的霹靂彈,是謝琳瑯經過澤國水軍一戰之后,告訴秦玨的。
他們倆都覺得這種武器不宜外傳,他們沒有擴張之心,但至少可以拿來自保。
于是秦玨就開始秘密的,小批量的制造這種武器。
這也是他當時堅持修葺城墻的原因,修葺了城墻后,不管是從上往下攻擊,還是將敵人圈在區域內攻擊,都能使這種武器殺傷力最大化。
同樣為了避免外傳,領軍的必須是自己人,而且使用者必須有經驗,所以趕赴過來的五萬援軍,很大一部分是從項城紅河谷緊急調回來的。
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好,即便是澤國,大部分人也沒有見識過它的威力,于是想當然的將它當成水上武器,卻不想,它是水陸皆宜的。
爆炸聲還在繼續,謝琳瑯十分懂得如何從聲勢上震懾敵人!
加上敵人都是騎馬,馬一旦群體受驚,就不會再聽人使喚了。
它們四散奔逃,將主人從馬背上甩了下去,然后踩踏,造成了天元軍更多的死傷。
城內的草原上頓時一片哀嚎,五萬人還沒擴散開就被爆炸逼在很小的一片,加上后路被堵,又看不到敵人,慌忙無措的情況下,自己就能折騰死自己。
元天裂的情緒劇烈起伏!他其實考慮過謝琳瑯的秘密武器!
但因為上一次,謝琳瑯使用這種傳說中的武器時,是通過特質的霹靂車,從高處甩出去的,于是他下意識的防著城墻,見城墻上沒有霹靂車便放松了警惕,卻沒想,它還可以埋在地下!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晚了,在這樣密集的轟炸中,就算他的騎兵能戰,他的戰馬也不聽使喚了,為了避免傷亡,只能后退!
城墻外的天元軍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聽著城內不停的轟響,他們也知道戰友是中了埋伏。
只是…到底是怎樣的埋伏,竟然連大地都在顫動?
一瞬間,他們滿心都是畏懼之心,所以在戰友的慘叫聲傳出來時,他們都忘了要破開斷龍石救人。
元天裂心中劇痛,卻還是當機立斷,躍下墻來。
只見他連續三掌,就轟開了幾寸厚的斷龍石,石面炸開,總算給堵在墻內,停滯不前的天元軍破開了一道缺口!
不等里面的天元軍發現生機,那邊大秦退守的軍隊,在聽到令地面顫動的巨響后,便舉兵殺過來了!
他們殺到陣前的時候,爆炸聲也停了,然后困在一片區域,飽受驚嚇和死傷的天元軍,還來不及整頓,就要面對來勢洶洶的秦軍!
向來在草原上戰無不勝的天元軍,第一次收起了利爪,宛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后方退去!
此時封閉的三道石門已經被破開了兩道,天元軍撤退的時候,少不得又是一通擠踏!
可以說,他們死在自己手里的人遠超過死在爆炸中的。
秦軍尤其振奮,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草原上追著天元軍到處跑!
若是可以,他們恨不得直接沖到對方的陣營里去!
短暫的短兵相接,天元軍又死了不少人,等能動彈的從城內逃到城外時,已經只剩下一萬多人!
剩下的人多是受傷,來不及逃,就變成了俘虜,可以說,這是北地開戰以來,第一次取得這么大的勝利!
原本元天裂還想破開第三道石門救更多的人,結果這個時候,一道飛箭襲來,擦過他的肩膀,差點將他定在了城墻上!
元天裂陰沉著臉抬頭看去,就先之前消失的謝琳瑯不知何時又出現了。
這個時候,還不停的有人在往外逃,還有人在城墻內抵御著秦軍的追殺。
外面的天元軍根本幫不上忙,只能看著,更別提在這個時候攻城了。
一片混亂的哀嚎中,謝琳瑯站在上墻,執著弓指著元天裂。
“怎么樣?被騙的感覺如何?”
“你耍我!”元天裂怒火中燒,神情變得更加冰冷!
原來謝琳瑯之前的慌張都是做給他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她是退了,卻不是因為交易被他逼得后退,而是故意后退,再親自跑出來做戲坑他!
“你不一樣在騙我嗎?”謝琳瑯嗤笑一聲,“兵不厭詐!你娘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女人的話也不能信嗎?”
元天裂氣到極處,反而笑了,這個時候能逃出來的都逃了出來,但秦軍還在追趕,畢竟這么好的機會,誰會放過?
元天裂扭頭看了一眼混亂的城門,雙眸猩紅的盯著謝琳瑯,并一步步后退。
“很好,我記住你了,一個和我一樣冷血無情的女人!真可憐,秦玨居然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你,他知道你這樣罔顧他的生死嗎?”
謝琳瑯姝艷的臉上緩緩展開笑容,“不知道,但你也別急著走,眼下咱們還是可以交易的。”
我養的太子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