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的行刑官聞言,連忙將準備好的火把遞到了老皇帝手里。
眾人一看要開始行刑了,都伸長了脖子去看。
陰沉的天空下,不大的刑場被圍觀的老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在他們不遠處,就是祈神禮祭臺,十幾米高的女神像在上方悲憫的注視著這一切。
老皇帝拿著火把,一步步來到了被綁著的“圣女”面前,運氣開口說道。
“王清婉,你身為圣女,卻被邪魔附體,做出迫害神仆,侮辱神靈的惡行!如今,孤要在女神的見證下燒死你,肅清王殿,你可有話說?!”
火刑架上,女子雙眼依舊是紅的,除了能發出無意義的低吼,根本什么都說不出來。
見她這般,下方的老百姓還真覺得她是被邪魔附體了,紛紛喊著要燒死她!
在一片憤怒的呼喊聲中,沼王細長的老眼中浮現出些許冷嘲,然后“正氣凜然”的說道。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帶著罪惡,去地下懺悔吧!”
說完,他就準備點火。
結果這時,一陣狂風吹來,那不是一般的風,而是內力外溢形成的勁風!
沼王臉色一變,抬頭看去,就見一氣息平和,身著白衣的老者踏著百姓的肩膀飛躍而來,他最后站在了行刑官的刑桌上,嚇得行刑官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忙逃竄!
尋老沒有管別人,雙眼只盯著沼王,冷笑著道。
“你也活了一百多歲了,卻用毒藥控制著這個可憐女子的神志,讓她無法辯解,你當真以為沒人能看得出來么?”
尋老突然出現,吸引了所有老百姓的注意力,官差們反應過來后,連忙拔出刀來護駕!
看他們這么緊張,尋老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來打架的。
沼王見對方氣息平和,仿佛與周圍的一切都融為一體,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不覺有些嫉妒!
對方年紀沒有他大,但對武道的領悟明顯比他深,一般這種人,最多能活到一百五十歲!
“你是何人?”沼國超百年的高手除了他以外只有兩位,他都認識,眼前這人又是誰?
尋老拿出謝琳瑯給他準備好的文書,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你不必知道老夫是誰,你只要知道,老夫是來揭穿你的就行!”
眾人頓時被他手里的東西吸引,偌大的沼王璽印更是讓所有人明白,那是沼王親手寫的書信。
只見尋老義正言辭的道。
“王殿迫害神仆,其根本目的是為了馴服她們,讓她們練邪功,最后成為你沼王提升內力的工具!不僅如此,神軍也同樣利用她們提升戰力,諸如此類惡行,多不勝數,令人發指!
而你沼王卻想著棄車保帥,將所有罪行都推到圣女身上?試問沒有皇室保駕護航,圣女她敢這么做?”
一語激起千層浪,老百姓們都有些懵了,這是什么情況,竟然有人拿著沼王的書信,當著沼王的面,說他才是王殿的幕后主使!
老皇帝的臉頓時陰沉下去,他認出來了,對方手里的書信,是他寫給圣女的!
看來王殿那把火還是放晚了,對方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潛入了王殿,拿到了證據!
不過沒關系,不管對方知道了多少,他只要讓他再也開不了口就是。
于是他當即反駁道,“大膽!竟然敢公然污蔑孤王,來人吶,將他拿下!”
他一下令,那些官差連忙圍了上去,但他們這些人,又怎么會是醫仙尋老的對手?
他幾乎不用出手,僅用一些麻沸散,就讓第一波沖過來的人倒地不動了。
下方的百姓見狀,隱隱混亂起來,尋老也沒有戀戰,而是笑著說道。
“這么急著反駁是因為心虛嗎?別著急,諸如此類的文書老夫多得是,明日之前,老夫必然讓它們傳閱整個落葉城!等著瞧吧!”
他說完,就大笑著離開了,這么明顯的調虎離山,照理來說沼王是不會上當的。
可那些書信中,涉及的秘密太多了,而且都是他親筆所書,蓋了璽印的!
沼王頓時惱羞成怒,同樣踏著眾人的肩膀追了過去!
無論如何,那些書信絕對不能外傳!
兩位絕世高手就這么離開,老百姓們驚魂未定,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眼前的“圣女”據說是被沼王用毒控制了,所以才說不出話,那白衣老者說的是真的嗎?那這人還殺不殺?
行刑官見他們離開,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之前陛下說過,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個女人。
于是他定了定神,從官差背后跑出來,一邊整理著烏紗帽,一邊大聲說道。
“好啊,沒想到邪魔還有幫手!來人吶,快將這女人燒死,以絕后患!”
他這么一喊,周圍沒有被麻倒的官差回過神來,連忙又點了一把火,交到了行刑官手里。
謝琳瑯見狀,微微勾唇,就讓小喜他們出手了。
小喜點點頭,下一秒,他就帶著幾個暗衛越出人群,準備救人!
見有人劫法場,本就驚魂未定的行刑官愣住了,等回過神后,就大喊大叫著讓人去擋住他們。
官兵聞言,頓時和小喜等人交戰在一起。
眼看他們打起來了,本就已經慌了的老百姓頓時散開,他們這么一擠,現場就顯得更混亂了。
在一片叫喊聲和兵荒馬亂之中,謝琳瑯悄然走上行刑臺,來到了火刑架面前。
今日救人能如此順利,尋老功不可沒,決定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夸一夸他才行。
心里這么想著,謝琳瑯的動作卻一點不慢,正當她躍上火刑架準備救人時,突然!她渾身警鈴大作!
感受到危險的她當即放棄了割斷繩索,而是一個后空翻落地。
只聽“嗤”的一聲,一支長箭破空而來,洞穿了架子上的女人,并從她背后刺出!
可以說,如果不是謝琳瑯躲得快,那長箭會連她一起洞穿!
是誰?是誰在壞她好事?!
謝琳瑯扭頭看去,目之所及,就看到在兩百米外,有一個男人保持著射箭的姿勢,向著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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