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乍然聽到他這話,她愣了一下。
然后秦玨就放開她,鳳眸微瞇,有些狡黠的說。
“如果琳瑯想當丞相,就親我一下,想當攝政王,就親我兩下…”
謝琳瑯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忍不住問,“那我要是想當皇帝呢?”
秦玨雙眸一亮,耳朵卻悄然紅了,只聽他咳嗽一聲,看似不在意的道。
“如果琳瑯想當皇帝,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這讓謝琳瑯哭笑不得,“你是想潛規則我嗎?”
“潛規則?”
秦玨眼眸一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潛規則,所以琳瑯,你想當什么官?”
謝琳瑯今日被他弄得心力交瘁,此時真不想理他。
只見她從榻上爬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揚起下巴道。
“少來,我立了那么多功,才華出眾,冠絕古今,你會放過我這么個人才,不讓我當官?”
哼,她不親也有官當!
秦玨暗暗嘆氣,怎么辦,他的琳瑯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好騙,偷她的心,真的比對付朝臣難多了。
謝琳瑯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又是寵溺,又是無奈,這讓她有點遭不住,畢竟對方才告白。
于是她咳了一聲,正兒八經的說。
“是你說不逼我的,讓我回京了慢慢想!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我沒有接受你之前,你不許對別人說!不許對我動手動腳!咱們都是男人,兩個男人卿卿我我,被人看到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秦玨聞言,眨了眨眼。
“琳瑯的意思是,沒人的時候可以?”
謝琳瑯噎了一下,幽怨的看著他,她以前竟然還覺得太子軟萌可愛,小嚴肅又認真的樣子很好欺負,她是瞎了嗎?!
“沒人也不可以!我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她說完,麻溜的跑了,這孤男寡女的實在危險,她以后必須要小心的保護好自己!
等她溜出桃園的時候,就遇到了到處在找她的小喜。
小喜一看到她,就跑過來,皺著眉道。
“公子,您又跑哪去了?這個點,您該吃藥了!”
謝琳瑯看著他有點想哭,他之前怎么就沒有去桃園找她呢?她差點就要被叼走了啊!
她從小喜手里接過藥丸吃了一顆,那藥就跟糖一樣,所以她一邊含著,一邊問他。
“怎么樣?藥買到了嗎?”
小喜搖搖頭,“不知為何,江南這邊的藥鋪都沒有那一味藥,不過沒關系,公子應該很快就要去京城受封了,眼下藥丸還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說著,他將一個小袋子遞給了謝琳瑯,鄭重的道,“剩下都在這了,公子可別忘了吃。”
謝琳瑯點點頭,但捏著這藥,她心里又想起了秦玨,表情就有些復雜。
這藥她從小就吃,因為它的主要作用并不是用來裝男人,而是用來遏制女子陰氣增長。
她體內的毒是至熱至陽的,她的內力也是如此,所以她的身體就像小太陽一樣,容不得半點陰寒。
然后這藥的副作用就是讓她女性特征十分不明顯,以至于她根本不用束胸,裝男人底氣更足。
卻沒想到,她這么平,秦玨還是喜歡她,他該不會是…天彎吧?
謝琳瑯想著表情更復雜了。
小喜見狀,還以為她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由鄭重說道。
“公子放心,眼下您體內平衡穩固,這是好事!
師傅說過,這毒在你體內存在越久,就越有可能被您的身體同化吸收,所以您也不用太悲觀,說不定在赤毒反噬之前,您就先馴服它了呢?到時候您就天下無敵了!
在此之前,小喜會一直保護你的!”
謝琳瑯聞言哭笑不得,一直保護她,她剛剛都差點被吃掉了!
不過小喜一片赤誠,還是感動了她,于是她拍了拍小喜的肩膀,認真的道。
“走吧,我給你蒸蛋糕吃,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保護我,不許任何人靠近我!”
小喜雙眼一亮,一邊跟著她往廚房走,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陛下也不能靠近嗎?”
謝琳瑯咬牙,“尤其是他!”
這讓小喜敏銳的嗅到了什么…
“公子…您剛剛…不會被陛下欺負了吧?”
謝琳瑯一聽就炸毛了,“怎么可能?我剛剛兇他了,他現在還在反省呢!”
“哦…”為了蛋糕,小喜信了。
次日,沼國的使者先到了。
這一次,沼國雖然只割據了兩座城給秦國,但那兩座城位置非常險要,被秦玨要去之后,宛如被他扼住了喉嚨,再難作祟。
除了割地以外,還有大量的賠償,這一次大戰,沼國不僅沒嘗到甜頭,還損兵折將,割地賠款。
這讓沼國那位年歲很大的王驟然病倒了,這一次來簽訂契書的,是他的十六子——柏水七夜。
除了大秦的姓氏是有傳統的以外,其他國家的姓氏大部分都有各自的意義。
柏水在古沼國語中,是神圣森林的意思,后來融合了中原文化,音譯過來成了國姓。
七夜在澤國來說,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在他們的神話故事中,森林女神孕育了萬物,在第七夜的時候孕育了人類。
所以從名字就能看出來,這位皇子深受沼國之王的寵信。
沼國使者到了后,秦玨在行宮設晚宴招待,宴上,謝琳瑯終于見到了他。
這位皇子年紀不大,估計十八歲左右,不過個子很高,眼神銳利,相貌俊美又有鋒芒。
他穿的是具有沼國特色的衣服,主要是白色綠色和金色,看上去又華麗、又輕盈。
在他的額間和腰間、都有翠綠色的羽毛和寶石做成的精致飾品,胸肩的位置有些暴露,卻能看到他蜜色的線條,勃發著力量。
謝琳瑯看了一眼就沒看了,這沼國的服飾打扮,有點像她上輩子看過的精靈服飾。
也不知秦玨穿上這樣的衣服,會是什么模樣?
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猛搖頭!
還好還好!還好秦玨不會有穿得這么艷麗的時候,不然她哪遭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