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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內海最終之戰

  最主要的是,澤軍走的是水路,謝琳瑯有那么多船可以擋住他們嗎?

  她手下的船,撐死也就一百艘吧?但對方卻是好幾百艘,而且都是戰船!她怎么可能抵擋得住?

  她朝天借力還差不多!

  所有臣子欲言又止,生怕秦玨太信任謝琳瑯,對敵人掉以輕心誤了大局!

  眼下局勢對他們來說已經非常危險了,全力自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犯錯那就是必死之局!

  秦玨轉身坐回了龍椅,看著他們說道。

  “朕知道你們的在想什么。”

  他微微勾唇,眼神卻逐漸變得凌厲逼人。

  “但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琳瑯也做不到。

  與其擔心遠在項城的危機,你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近在眼前的敵人,這才是你們最應該做的事情!”

  秦玨想得很清楚,如果他能派兵主動攻擊,打敗沼國十萬陸軍,澤國那邊就算要發起總攻,也得掂量著了,因為沒有盟友給他托底。

  所以他必須要快!必須要爭分奪秒搶占先機!

  只見他眸光一閃,看著之前一語道破危機的將軍說道。

  “徐愛卿,你雖然因為負傷,已經許久不上戰場,可你見識遠博,頭腦清明,遠非常人可及。

  如果朕將五萬駐軍交給你,讓你去洧城打敗入侵過來的沼國人,你有把握嗎?”

  徐業愣了愣,他右臂斷裂后,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上戰場的機會了,沒想到新帝竟然會在這么危難的時刻,將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這真是…!

  徐業還沒有回答,就有人站出來說道。

  “陛下!如此不妥!誰知道敵人還有什么部署?這五萬駐軍是駐守皇城最后一道防線,不可外調啊!”

  一旦外調,京城就只有秦玨帶來的一萬人了,若是發生什么意外,這點人又能撐多久?

  秦玨掃了他一眼,眼神冷冽。

  “倘若不盡快將沼軍打退,澤國見盟友已經殺入大秦,他們只會更加急切的想要殺入內地,分一杯羹。

  但如果沼軍敗了,澤軍未必還會堅持北上。”

  “就算他們攻破了項城的防御,依舊決定北上,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士氣逼人,那大秦就還有機會!”

  “所以抓緊時間、逐個擊破,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不過朕認為,澤軍攻不過來。”

  他說完,繼續盯著徐業。

  “徐愛卿,大秦國運,在此一役,朕要的是一個能以少勝多,大敗沼軍的將領,你、可以做到嗎?你擔得起這份重擔嗎?”

  秦玨的話沉沉的壓下來,原本有些心慌的徐業,在看到秦玨眼中的信任和鎮定后,他猛地跪了下來,大聲說道。

  “臣,必然不負圣望!”這一戰,哪怕所有人死,都一定要勝!

  徐業連夜帶兵出發了。

  秦玨力排眾議,將五萬駐軍都交給了徐業,為了防止世家趁機作亂,他還逼著他們都交出了一部分駐扎在京城的私軍。

  七萬人朝著洧城直奔而去,這應該是徐業面臨的,最艱難的一場戰爭。

  雖然三萬人的差距不算什么,他以前也打過以少勝多的仗,但這一次尤為不同,因為這一戰,是不能敗的!

  一旦敗了,不需要等澤國北上,他身后,就是無兵防守的京城!

  秦玨之所以選他,而不是選自己身邊更信任的人,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徐業此人以前還做過他一段時間的武師傅,加上他這人的品性,能力,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在這最后關頭,他才會選擇他。

  當然,他也不會將賭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他已經在秘密的回調北方的駐軍了,而且他還有一萬精兵。

  一萬精兵看著很少,在戰場上不值一提,可有的時候,一萬兵馬已經夠了。

  而且他所有的部署,都是建立在澤國水軍攻不過來的基礎上。

  他信任琳瑯,就好像她信任他一樣。

  假如項城失守,其實也沒什么,他與琳瑯一起堅守過,共戰過,即便是死,也沒什么好畏懼的了。

  唯一的遺憾是——他好想念她。

  是夜,天上無星無月,在人來人往的水壘上,謝琳瑯坐在墻體邊緣,一顆一顆撥動著佛珠。

  這兩天,澤軍毫無動靜,并不是他們退了,根據線報,澤國的船只又增加了,想必他們已經找到了滅火的辦法,很快就會發起總攻。

  總攻的時間或許是下一秒,或許是明日,反正,絕對不會讓她等多久。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一枚煙花在水面上沖天而起!

  那是她放出去的哨兵,一旦發現敵人夜襲,就會放煙花示警!

  紅色的煙花在沉沉的夜幕中炸開的一瞬間,整個水壘的氣氛都變了!所有人各就各位,表情嚴峻而又緊張!

  只有謝琳瑯平靜的站了起來,站在城墻的邊沿上,眺望眼前漆黑的水域。

  因為有人示警,澤國那邊的水軍也懶得隱藏了,只聽他們突然吹起戰號,一時間,整片水域都是戰號響應的聲音!

  這時,一艘小船飛速逼近,來人是澤軍的戰使,只見他來之后,以內力喊道。

  “謝城主,我家王爺說,念您對大秦一片赤誠,他愿意繞過項城,走祁城上岸!您確定還要執迷不悟,罔顧你身后城民的生死嗎?”

  謝琳瑯聞言,勾起唇角,這就是談判的藝術了,之前澤軍口口聲聲的表示,要走項城上岸,要攻破項城,然后遭到了她的抵抗。

  眼下他們大軍壓陣,先用氣勢逼迫,然后再派戰使過來游說,說他們可以放過項城,走彎江峽,繞去祁城上岸。

  實際上,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項城,也不是祁城,就是彎江峽。

  眼下他們故意這么說,如果謝琳瑯答應最好,如果她不答應,她手下的人見敵人放過他們,卻被她拒絕了,說不定還會對她生怨,這、就是戰爭的藝術。

  謝琳瑯一笑露出白皙的貝齒,她眼眸彎彎,一字一句道。

  “想要進彎江峽,想要走彎江北上?不好意思,請你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將,今天晚上,你們來多少就死多少,這內海,就是你們的覆滅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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