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回道,“十有八九,因為他那個下屬個頭很高,不容易偽裝女人。”
西川侯聞言,濃眉一挑。
“偽裝女人?”他眼中突然浮現出濃濃的興味,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聽說那些賓客都鬧起來了,他擔心謝琳瑯和秦玨會趁亂混出去,便連忙往侯府正門趕去。
正門這邊,確實一片喧鬧。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原本招待他們的正廳,竟然突然坍塌!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讓聚在門口的賓客慌到極致!如果他們這會還在廳里,豈不會被活活壓死?
這么想著,他們反抗的聲音更大了!
“快滾開!我們要出去!”
“這里太危險了,放我們離開!”
結果他們還沒喊兩句,從府邸不同的地方就冒起了火光,在風力的助長下,火苗見風就長!濃煙伴著火星沖天而起,很顯然,這西川侯府已經徹底被敵人滲透了!
一片驚惶之下,有人大喊道!
“何將軍死了,再待下去,我們也會死的!快走,我們直接沖出去!”
他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相應,原本不欲和白衣老頭撕破臉的,眼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所有人都派自己的護衛去破門,那白衣老頭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侯府大門就被他們趁亂打開了!
那些侍衛想攔,但是人太少根本就攔不住,此時大部分侍衛要么在管事那里,要么在府里救火,搜捕刺客。
所以很快,一群人蜂擁而出,從四面楚歌的侯府里跑了出來!
他們跑出來的動靜很大,引得周圍的老百姓都探頭來看。
深夜里,原本安靜的街道一下喧鬧了起來,秦玨混在人群之中,左右尋找謝琳瑯的身影。
他相信正殿房梁一定是謝琳瑯弄斷的,除了她,別人難有這個實力!
就在他找的時候,人群中,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拉著他往外跑!
秦玨扭頭,就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廝,那小廝朝他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秦玨心神大定,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侯府。
等西川侯趕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白衣老頭受了傷,被另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老頭扶了起來。
此時整個侯府簡直被謝琳瑯和秦玨兩人弄得一團糟!
在一片匆忙救火的腳步聲和女子們慌亂的驚叫聲中,西川侯突然沉著臉大喝一聲,聲音傳遍整個侯府!
在他猛然爆發的呼喝聲中,府中所有驚慌的人都停了下來,有些瑟瑟發抖。
西川侯見他們終于冷靜下來了,鐵青著臉喝令道。
“許甫!”
“小人在!”管事的連忙上前,膽戰心驚的擦了擦額頭的汗。
“傳令下去,封鎖全城,誰要是敢收留來歷不明的人,一經發現,全族處死!”
“是!”
“趙文亮!”奇趣小⊙说⊙wWw.qiqUxIAOsHUO.coM
“屬下在!”
“集結所有侍衛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將謝琳瑯和他的下屬都揪出來!”
“是!”
至于府中的火,便只能讓那些下人還有女人去救了。
起火事小,真讓謝琳瑯跑了,那才是大事!
尤其她殺了何劭,拿走了何劭的令牌,若放她離開西川城,一定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難以預估的打擊!
這么想著,西川侯陰沉著臉對灰衣老者道。
“鶴老受傷就在府中休息,文老,還請您與本侯親自走這一遭,不管是謝琳瑯還是他帶來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過別人都可以殺,但謝琳瑯,一定要抓活的,王上對他這個人很感興趣,勒令一定要活捉他!
還有王上給你的暗器一定要收好,謝琳瑯據說瘋魔起來可屠千人!所以絕對不能讓他有瘋魔的機會!一看到他,就必須第一時間下手,明白嗎?”
“是。”
文老應了一聲,身如鬼魅的消失了,西川侯緊隨其后,跟著侍衛隊去搜捕謝琳瑯。
另一邊,秦玨帶著謝琳瑯混入了一支隊伍。
那只隊伍是從西川侯府跑出來的人集結在一起的隊伍。
今晚局勢如此緊張,他們也害怕自己會被暗害,所以三三兩兩的集結在一起,想要結伴出城。
因為是混合隊伍,很難發現多出來的兩個人,謝琳瑯壓低了聲音對秦玨道。
“等出了城,你我兵分兩路,這樣容易脫身一點。”
其實謝琳瑯想的是,只要出了城,他們再敢來,她也不怕了,大不了大開殺戒,讓他們嘗嘗被死神支配的恐懼!
可秦玨在身邊容易被她誤殺,所以還是分開走比較好。
秦玨聽謝琳瑯這意思,是篤定了對方一定會緊追不舍,他不由問。
“你拿了何劭什么東西?”
謝琳瑯笑了一下,伸手在他面前一晃,讓他可以看到、在她袖間藏了一只金色的令牌。
同時她低聲說道。
“西部駐軍的主將三年一換,副將五年一換,所以駐軍都是認令不認人的!
其中,掌控五萬精兵的虎符在主將手里,剩下三萬兵馬的調遣令一分為三,由三個副將掌控。
想要完成的調遣西部八萬駐軍,必須得拿到虎符和三塊令牌,這也是何劭為什么一定要找到主將的原因。
不過單憑這一塊令牌,也能調遣一萬人了!
有這一萬人可以驅使,我們能做的,只會更多!”
謝琳瑯說到這頓了頓,想起秦玨還不知道主將的事,便將自己聽到的,都告訴了他。
比如主將并沒有叛變,但是副將全部被策反了。
主將發現了陰謀想要通風報信,卻被副將們聯手鎮壓。
眼下主將已經逃到了西川森林,生死未知,而他這個人,和他手里的虎符便成了關鍵因素!
不管是對謝琳瑯來說還是對敵人來說,誰先得到,誰就搶占了先機!
這也是她為什么寧可冒險,也要扮女裝出去的原因。
在西川侯府,所有人都很放心這里的治安,因此放松警惕。
何劭又是秘密來的,不會帶太多人,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是他防范最低的時候。。
換言之,這將是她最容易拿到令牌的機會,她怎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