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下屬們此時都在收拾整理,準備繼續趕路。
而秦玨朝謝琳瑯走去,腳步逐漸放得很輕…
他坐在了車前,扭過身去看謝琳瑯,此時她的頭離他不過一臂距離,讓他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秦玨恍然發現,琳瑯長得還真像女子,這可能和她的“隱疾”有關,雖然不太確定具體是那方面的隱疾,但至少男子的臉沒有這么精致溫潤的…就好像上等的軟玉,只等著人去碰觸。
這么想著,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一下,果然,她的臉和記憶中一樣柔軟,又仿佛帶著磁力,讓人指尖流連。
漸漸的,他的視線往下,不由膠在了謝琳瑯的唇上。
這讓他有點慌亂,于是他幾次挪開視線,又幾次在同一點聚焦,內心就好像有羽毛在不停的浮動,讓他越來越緊張的同時,也越來越期盼著什么。
不過想到謝琳瑯之前說的,絕對不會和男人在一起,他心里突然有些躁動,然后毅然俯下身去。
一個輕盈的吻靜悄悄的落在謝琳瑯的唇瓣上,就好像蝴蝶停靠了一下,眨眼就消散了…
在蝴蝶散開了一瞬間,秦玨猛地回過神來,迅速坐直了身體!
回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他不僅心跳得厲害,整個耳膜中都是那種難以置信的“砰砰”聲!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甜!
但他剛剛碰得太輕,結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回味,這讓秦玨躁動不安的同時,理智漸漸失去控制。
或許是第一次沒有被發現助長了他的勇氣,他見謝琳瑯依舊在沉睡,猶豫了片刻,再一次緩緩的俯下去去。
這一次他屏住了呼吸,不似第一次那樣魯莽,他深深的看著謝琳瑯的臉,似乎要將她記住,就在他即將吻到謝琳瑯時,附近環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主人,可以啟程了嗎?”
她說著朝這個方向走,只要拐過馬車,就能看得到秦玨在做什么。
那一刻,秦玨原本可以停止一切,裝作無事發生,可他卻下意識拉下了車簾!
在簾子落下的一瞬間,不僅遮住了他的上半身,也遮住了謝琳瑯。
光線徹底消失的那一刻,他的唇再一次落在了謝琳瑯唇上。
這一次他沒有那么快離開,而是極輕極輕的咬了一下…
黑暗中,在一種溫軟的充斥下,他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到其他…
下午的時候,謝琳瑯覺得秦玨很奇怪。
明明上午還心事重重的他,下午卻總是偷偷看她,等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又假裝在看書,而原本可以一目十行的他,那本書已經一個時辰沒翻頁了,他在搞什么鬼?
不會還在想雙修祛毒的事吧?
車廂內的氛圍有點昧味,但謝琳瑯連帝師喜歡了她多年都不知道,更別說明白少年隱晦的心動了。
秦玨現在只要一看到她,視線就不由被那點紅吸引,這讓專注力十分強大的他,找到了一個無法抗拒的專注點,從而再也做不了其他。
趕路本來是漫長又枯燥的,可就這樣和謝琳瑯在一個車廂里,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枯燥,甚至覺得,這條路還可以再長一點。
在秦玨第N次看過來時,謝琳瑯突然放下書,一臉正色的說,“我們來玩游戲吧!”
不然這氣氛太詭異了!
見秦玨看過來,她壞笑著朝秦玨攤開手心,“來,你把手放在我的手心之上,不要碰到我,然后我翻過手來打你,考驗反應速度,如果我沒打到你,就換你在下面打我!”
這種游戲他們以前也玩過,不過那是多小的時候了?他現在都這么大了!
秦玨這樣想著,有些無奈的伸出手去,懸停在她掌心之上。
謝琳瑯滿意的笑了,“開始了啊!”
她剛說完,就迅速翻過了一下秦玨的手背,秦玨還在想要不要躲,就聽“啪”的一聲,手背被打中了!
他認真的看了謝琳瑯一眼,“再來。”
謝琳瑯抿唇一笑,然后又飛快的打了秦玨的手背一下!
因為她內力高強,反應速度很快,哪怕給秦玨充足的時間準備,他也只有被打的份!
而秦玨也是剛剛才明白這一點,難怪以前他跟謝琳瑯玩這個游戲從來沒贏過,原來謝琳瑯很久以前就在作弊!
“再來!”
秦玨不信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副羸弱的身體,武師傅們都說他反應靈敏,舉一反三,他怎么可能一次都贏不了?
于是乎,接下來馬車內時不時會傳出“啪”的一聲,就算謝琳瑯有意控制,手勁也不算小,所以不一會兒,秦玨的手背就開始發紅,他也從游戲的態度中脫離了出來,將這視為一個反應能力的挑戰!
經過幾個回合后,他總算能捕捉到謝琳瑯的“軌跡”了,不過他能看到,卻無法跟上對方的速度,又過了幾個回合,他才勉強跟上速度。
終于,在謝琳瑯一次反手的時候,手竟然打空了!
這讓一直仗著內力高強、胡亂作弊的她有點懵逼,要知道秦玨跟她內力的差距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難道她剛剛放水了?
秦玨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躲開了,這讓一直沒有什么“玩心”的他,突然覺得有些高興,清絕的雙瞳看著她微微彎了起來。
“該我了?”
謝琳瑯頓時賴皮!
“這…這局不算!我剛剛放水了,我要求重來!”奇趣小々说々WWW.QIqUxIAOsHuO.cOM
秦玨也十分的好脾氣,“好,重來。”
他說著又把手懸停在了謝琳瑯的手心之上,這一次謝琳瑯做了充分的準備,可反手去打時,竟然再一次落空了!這不科學!
看來秦玨已經抓到了必勝的訣竅啊!
那這個游戲不能玩了,以后也不能玩了!
謝琳瑯想著,一本正經的咳了咳,“嗯,反應速度不錯啊,你已經可以出師了,繼續看書吧!”。
她說著側過身去,一副打算耍賴不玩了的模樣,見秦玨久久不說話,她又有點心虛,不由小心翼翼的撇過眼來看他,似乎想看他生氣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