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就連皇帝都愣住了,他以為謝琳瑯及時出現,一定是來告狀的,結果她一來卻先自己有罪,這是什么意思?
下方的官員們想得更多,他們看著謝琳瑯面前的盒子,猜測到,這不會是秦玨的頭顱吧?!
只有柳趙兩家越來越不安,眼下謝琳瑯來了,王家等人也回來了,只有他們家的人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在一陣竊竊低語中,皇帝盯著謝琳瑯問。
“你犯了何罪?”
謝琳瑯聞言,將自己面前的盒子打開,取出了柳柯的頭顱,并一字一句道。
“柳大人與臣有宿怨,今日他與趙家聯手,設計殺臣,卻被臣反殺,臣雖然是正當防衛,但還是犯了殺害朝廷命宮之罪,還望陛下責罰!”
她拿出頭顱足足過了好幾秒,眾人才從震驚中乍然回神,那柳柯的父親柳少師驚呼一聲直接往后倒去,嚇得一群人連忙去扶,朝堂上亂作一團。
那邊的亂象絲毫沒有影響到謝琳瑯,她依舊看著皇帝,沉聲道。
“今日柳家圖謀的一切都未能得逞,臣也并無大礙,還請陛下放心。”
她的意思是,她沒事,秦玨也沒事,敵人所有陰謀都沒有得逞,請皇帝放心。
皇帝的心果然心安了很多,他對秦玨有愧,所以最怕聽到的,就是秦玨身隕的消息,而謝琳瑯這么,他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正當他開口準備詢問細節的時候,那邊緩過來的柳少師突然嗚呼一聲沖了過來!
他看著柳柯的頭顱,瞬間跪倒在地上哀嚎,那邊趙家人也幾步沖到謝琳瑯面前,揪著她的衣領逼她站了起來。
“謝琳瑯!你殺了齊岑?你殺了我兒子?!”
謝琳瑯看著眼前怒發沖冠的趙長卿大人,冷靜的反問。
“怎么,難道只許他們聯手殺我,我卻不能動手反擊?”
趙長卿聽謝琳瑯承認,眼睛一下就紅了,只聽他惡狠狠的罵道!
“你這庶民!你這賤種!你的命哪里比得上我兒的命,你還我兒的命來!”
他著,似乎就想動手,而皇帝面色一沉,怒道。
“混賬!朝堂重地,豈容你大肆喧嘩!”
他突然發怒,令朝堂的氣氛徒然加重,趙長卿捏起的拳頭到底沒有打下去,而是一甩手轉身跪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我兒齊岑今日只是與柳大人一同踏青罷了!他根本不可能對謝琳瑯下手!一定是謝琳瑯這廝,因為記恨著上一次的事,所以暗中對他們痛下殺手,眼下我兒還有柳大人都慘遭毒手,還請陛下一定要嚴懲這個殺人兇手!讓他血債血償!”
謝琳瑯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氣場強大的冷笑。
“踏青?你有人證嗎?”
趙長卿恨恨道,“那些隨扈只怕全部都被你殺了,哪里還有人證?”
“那就是沒有咯?可你沒有,我有!”
謝琳瑯著,朝皇帝拱手道,“這一次柳趙兩家聯手,想要刺殺微臣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甚至王、董、穆等幾家人都受到了‘邀請’,只是他們拒絕了罷了,這一點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謝琳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王恕文等人。
如果是平時,謝琳瑯這么,他們或許還會猶豫,但今日之后,柳家將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所以他們毅然站出來道。
“是,柳柯柳大人還有趙齊岑趙大人,確實想與我等聯手,誅殺謝大人!但謝大人乃國之棟梁,微臣不忍,遂沒有答應。”
他完,其他幾人都走出來。
“臣可以作證。”
“臣也可以作證!”
“你…你們撒謊!”趙長卿氣得臉脖子都紅了,明明是幾家聯手的計劃,為何姓王的他們最后卻反咬一口?難道是謝琳瑯脅迫了他們?這怎么可能?謝琳瑯有什么本事可以脅迫他們?!
謝琳瑯當即道。
“王大熱人手里還有柳大饒親筆書信,可以拿出來為臣作證,此事孰是孰非,想來已經十分明了!”
謝琳瑯這么,柳趙兩家的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一旦人證物證具在,這件事就蓋棺論定了,他們的嫡系白死了不,不定還要被追責,這怎么可以?
柳少師看了自己兒子的頭顱一眼,暗暗咬牙,他也不哭了,而是跪在皇帝面前道。
“陛下,此事其實另有隱情,我兒他,不是故意要算計謝琳瑯的!”
見他居然承認了,謝琳瑯頓時嚴陣以待,果不其然,在一陣議論聲中,柳少師大聲道。
“謝琳瑯為人正直,聰慧過人,原本大秦有他,是大秦之幸!但這只是表象罷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兒得知謝大人其實練了邪功!他表面看上去與人無礙,但只要一發作,就會變成沒有理智的殺人狂魔!
不然諸位大人以為,在沒有任何兵力駐守的項城,他們是怎么剿滅叛軍的?就是因為謝琳瑯啊!”
柳少師雖然只是情急之下胡扯一個理由,但結合實際想想,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一定是謝琳瑯大開殺戒,嚇跑了那些叛軍,不然她沒有兵馬,怎么可能是那些叛軍的對手,于是乎,他的語氣一下變得更加真牽 “聽線人回稟,叛軍南下,原本正要攻城,卻遭到謝琳瑯大開殺戒!
他為了讓自己的邪功更上一層樓,以人命為祭,將城門口都染紅了,進而嚇得叛軍一哄而散!
得到這樣的消息后,我兒擔心謝琳瑯什么時候壓制不住自己,在京中殺人,所以才想先殺了他為民除害!
卻沒想到,謝琳瑯比我兒想象的還要恐怖,不僅以一人之力屠殺了一千多人,而且還殺了我兒和趙家公子,由此可見,此人有多可怕,一旦他在宮里發瘋,只怕我們在場所有人都要死于他手!”
柳少師一番話,那些知道入云山慘狀的人,臉色都變了變,看著謝琳瑯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忌憚了。
就連王恕文等人表情也變了。
不過他們變得更加畏懼的同時,也更加慶幸,慶幸他們現在跟謝琳瑯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