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太入迷，導致宋窈窈都沒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這些照片，我很久都沒看過了。”
宋窈窈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霍云闕，她條件反射的就想合上相冊，生怕霍云闕睹物思人。
她覺得，這個家里的所有人，都應該是很愛姝夫人的。
“遮什么？”
霍云闕在她身邊坐下，拿過一本相冊慢慢翻看。
宋窈窈靜靜坐在他身邊，擔憂的打量著他的神情，“哥哥…你別難過…”
“難過？”
霍云闕莞爾，他挑眉，“為什么難過？”視線劃過那相冊中母親的眉眼，“人都會死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在我心里，她從未離開過。”
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一起看？”
宋窈窈小手放進男人的大掌中，被他輕輕一拉，便坐進他的懷里。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安靜的臥室中，只有偶爾翻動相冊的輕微細響。
“不是想看我小時候的照片？滿意么？”
“咳——”
宋窈窈眼睫忽閃，視線落在霍云闕剛出生沒多久，沒任何自理能力的時候。那時候的照片，跟無數的小嬰兒是一樣的。
她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再看。
但是男人反倒看的十分認真，表情平淡從容，沒有丁點尷尬。
哪怕是看到小時候的糗照。
宋窈窈真心覺得，她家哥哥就是一神人。當著別人的面看小時候的糗照，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吧？
但霍云闕不！他看的堂堂正正，認真的像想學習。
于是，尷尬的就變成了宋窈窈。
“你臉紅了。”
看完相冊，霍云闕把她轉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下巴被捏住，宋窈窈眼神閃爍，小聲嘟囔，“我那是不好意思好嘛！”
“哦？為什么不好意思？是因為看到了我的露o體？”
“噗——”
宋窈窈震驚，對上男人平靜的眼眸。窗外燦爛的陽光映進來，斑駁的碎影交織在他身上，與那過分絕美的面龐融為一體。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不正經的話。
宋窈窈嘆服。
“嗯？”
宋窈窈把玩著他的手，不自在的解釋了一遍。
這話題讓霍云闕來了興趣，他狹長鳳目里掀起漣漪，低笑著靠近宋窈窈的耳側，垂首——
“因為，現在的我，足以令你覺得驕傲——”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廓，電的宋窈窈一激靈，嗖的伸手捂住耳朵。
面上燒起紅云，她磕磕絆絆，“我、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說著她就要逃跑，霍云闕掐住她的細腰，勾唇。
依舊是那派清冷貴氣，斯文端方的模樣。
“我說，比起照片上的模樣，現在的我，大抵沒有讓你失望——”
轟——
可憐臉皮薄的宋窈窈感覺自己都要著火了，渾身散發著騰騰的熱氣，恨不得挖條地縫鉆進去。
那紅暈一路蔓延，在她瑩白的皮膚上綻開。
纖細的脖頸處，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脆弱而誘人。
低著頭的宋窈窈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神越發晦暗。
直到她被摁在身前的書桌上時，才恍然反應過來——
只可惜，為時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