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沐雨的猜測,蕭白露翻了個白眼,只回復了兩個字:“無聊!”
離開蕭白露公寓的霍庭尊,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進一家小酒館,叫了一打雞尾酒,像喝白開水一樣灌著。
怪不得蠢女人喜歡酒吧廝混,果然,喝酒的滋味,是如此地讓人上頭,欲罷不能。
他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男人。
不喜歡抽煙,也不酗酒。
可人生唯一喝酒喝到無法自控的兩次,都是因為蕭白露。
上一次醉在她家被她扔了出來。
這一次呢?
怕是連她家門都不能靠近了吧?
霍庭尊一杯接一杯喝著,直到酒吧快打烊了,老板來搖他,他還揚手:“再來一打!”
老板:“…”
算了,還是找他家人來接吧。
翻出霍庭尊口袋里的手機,可惜有密碼,他打不開,正琢磨著這個有錢人的外套值多少錢能不能抵酒錢…霍庭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串電話戳了進來。
看來電顯示像是個女人名字,老板接起了電話。
“對對,他喝醉了,你快來接他吧!”
“他喝了不少,你記得帶錢啊!我家酒很貴的!”
“哎呀你放心,我不讓別的女人碰他就是了!”
霍庭尊閉著眼,似墜入夢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去過醫院探望吳菲菲,夢中他居然經過一座醫院,還提步走了進去。
不過那醫院是專門的婦產醫院,走廊里鬧哄哄的,全都是嬰兒啼哭的聲音、新生兒父母喜極而泣,爭論著我生了兒子你生了女兒我們家有后了你們家還得生二胎這樣瑣碎的家常閑話。
他一路走,就像靈魂飄過,直飄到醫院最頂層的VIP套房。
那一層安安靜靜。
有重重關卡和防盜門,甚至還有數不清的黑衣保鏢在把手。
倒不像是醫院,更像是…個關押重犯的監獄似的。
霍庭尊穿過一道道門,身體就像是透明地,堂而皇之地在那些保鏢的注視下,走進了盡頭的產房。
一片血…
產床、地上、醫生的淡綠色防菌服上,全都是血。
女人虛弱的聲音傳來:“寶寶,寶寶們怎樣了…”
霍庭尊心頭咯噔一聲。
這產婦的聲音好熟悉!
他想聽清楚一點,可那女人的聲音太虛弱太細了,幾乎是氣若游絲。
而手術臺上的消毒簾子遮住了女人的臉。
他只能看到女人蒼白的小腳丫,岔開在冰冷的臺面上,中間全是血。
看得人心驚肉跳!
流這么多血,會不會死…
為了生孩子,冒著這樣的危險,值得嗎?
霍庭尊腦海里忽然蹦出這樣的念頭,莫名有些心疼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做女人,實屬不易。
忽然手術室內警鈴大作,女人身上連著許多管子,連接的儀器嗡嗡嗡響個不停。
醫生焦急的聲音傳來:“你血氧太低,別管孩子了,先搶救你要緊!”
可女人如此執著,似拼著最后的力氣,喊出來:“讓我先看看寶寶們!我要看看寶寶們!庭尊,庭尊你在哪里…”
霍庭尊身軀一震。
整個人僵在夢中!
云爺:晚安吻!狗男人,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