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露用力點了點頭。
乖乖地讓霍庭尊牽著手,似乎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么乖巧聽話過。
惹得霍庭尊心頭一陣悸動連著一陣悸動,感覺仿佛回到了初戀的滋味一樣——雖然他其實也記不得初戀的確切味道。
走了幾步,他意識到她的腳底被碎瓷片刺破了還在流血,又是一陣皺眉,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攔腰抱起,然后才繼續往前走。
蕭白露感覺不適地擰了擰身子:“放我下來。”
他們現在的關系好像還沒那么熟!
不要動不動就抱。
誰知。
霍庭尊一本正經,一臉君子地道:“你不是擔心那小孩子?你腳受傷了走不快。”
靠,這個理由如此…無法拒絕。
可還是要拒絕一下的。
蕭白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算受傷了再不快,也比兩個人這樣抱…快吧。”
霍庭尊沉了沉眸:“女人,你是在質疑我的體力?”
說著,他大步流星,居然抱著她飛奔起來。
靠,這體力…確實很可。
蕭白露想翻白眼都翻不起來了。
不到三分鐘。
霍庭尊在電梯封閉停運的情況下,抱著她奔上了九樓。
救援人員在九樓拉上了攔截帶,不允許人進去。
霍庭尊氣勢萬鈞地,站在攔截帶前,并未說什么,只森森地睇了一眼守著的工作人員。
對方莫名一個哆嗦,立刻給他打開了一條通道。
有的人,天生就像是可以決策一切的上位者。
哪怕在不同的領域,仍有無形的威嚴。
霍庭尊抱著蕭白露繼續往十樓走,蕭白露已經等不及了,從他身上掙扎著跳下來,小跑上去,她得先一步看看情況,她的心已經快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
等她到達十樓的時候。
救援人員剛剛把驚魂未定的景佳佳給抬上擔架。
在景佳佳身邊,還有一個昏過去的小男孩,反倒是吳老板不見了蹤影。
蕭白露心頭一沉,莫非…莫非他們上樓的這幾分鐘功夫,姓吳的抱著璽寶和小珍珠跳樓了???
心,狂跳。
唇,抖著,問景佳佳:“他呢?我的孩子呢?”
景佳佳剛剛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此刻魂兒還沒完全返回來,見到是蕭白露,蒼白的小臉登時浮上一抹濃濃的愧疚:“蕭律師,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
蕭白露哪里有空聽她道歉:“不要說這些,孩子呢!”
景佳佳茫然地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小寶他就是受了驚嚇,還好…”
蕭白露深吸一口氣,提高了幾度聲音:“不是你的孩子!我問我的孩子!剛才在這里的孩子!”
景佳佳這才回過一點神:“孩子…她,她走了…”
蕭白露急壞了,只恨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沒邏輯:“走哪里去了?是跳樓還是哪里!”
景佳佳茫然:“沒,沒跳樓,不,不知道哪里去了,那個小姑娘很厲害,很有辦法的樣子…”
工作人員拿著本子記錄:“你說剛才現場還有個小女孩?具體說說什么情況?當時吳某已經跳樓了嗎?吳某是自殺還是什么情況?是誰把你兒子從吳某手中救下來的?是你為了救兒子推他下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