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皺了皺眉,咬咬牙,從背囊里取出納蘭夜爵贈予她的玄鐵小箭。
這回,終于成功了!
鋒利的玄鐵小箭,成功地劈開了鐵鏈,男人沉重的身子一下子朝她傾斜過來,秦心好不容易才扶穩他。
“還說自己沒事?你這樣叫沒事?”她沒好氣地數落著男人。
而此刻的納蘭夜爵,就像每一個被夫人痛罵的男人一樣,臉皮略厚地,微笑著,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小女人:“嗯,沒事。”
秦心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于把他扶著拽上了花瓣“船”。
看到他白袍都被血浸透成紅色,手臂也多處刮傷,甚至耳邊都有一道長長的被尖銳之物劃過的傷口,她又是一陣心疼更是一陣生氣:
“明知道海公子死在這里,你還來?”
“說好了不要來尋仇,把我騙走,你到好,自己來?”
“仇沒尋到,敵人沒打敗,把自己搭進去泡著,很厲害是不是?”
像極了每一個兇巴巴數落老公的小婦人。
納蘭夜爵從她身后環抱著她的小蛇腰,下巴在她肩頭蹭了下,從袍子里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本來是想尋仇,不過半路被這個牽扯了注意力。小太太,你看為夫找到了什么?”
秦心正要繼續吐槽他。
冷不防回眸看到他手中的瓶子。
里面居然是滿滿一瓶子鮮血。
“你帶這個干什么!”
男人真是瘋了。
納蘭夜爵卻緩緩勾唇:“為夫找回了你的血。”
秦心呼吸一凝:“我…的?”
納蘭夜爵點了點頭:“是你的。我經過血池,看它擺在盤龍石碑的頂端,冥冥中覺得有幾分吸引,便淌著水過去查看。果然是你的血,我不想你的血被這些臟污的家伙擺在這里,便破了石碑的法陣取下來,誰知,法陣是破了,卻沒想到還有一層隱藏的鐵鏈機關,趁我取瓶子的時候,把我束縛在了盤龍石碑上。所以,為夫不是被敵人打敗的,為夫只是…不小心。”
必須向小太太解釋清除啊。
為夫可不是因為打架失敗被綁在這里的廢物。
誰知,秦心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她聞言反而更生氣了:“誰讓你冒險去拿這個破瓶子?誰知道這破瓶子里是什么血?哪個女人的血?你就為了這個搭上命?”
納蘭夜爵心有成竹地勾唇安撫,炸毛地小女人:“小太太,你看這瓶身有刻字,有采集的時間和地點,坐標是帝國大學附近的冰湖,采集人是被我們殺死的紅袍導師。重點是,還有你的名字和小像。”
一張短發的證件照,和秦心的名字,赫然刻在血瓶的蓋子上。
秦心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隔著時空,隔著千山萬水,她終于找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被抽走的血了。
默然幾秒。
她憤然繼續:“就算是我的血留著也沒用!也沒必要以身涉險。”
納蘭夜爵抱緊了她幾分,嗓音深沉略沙啞地道:“有用。小太太身上的每一部分,每一滴血,為夫都要好好珍藏,好好守護。”
秦心:“…”
真是敗給這個男人了。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大、傻、瓜。
正要再多訓兩句男人,猛然間,一陣陰冷犀利地嘶鳴,一只巨大地禿鷲,載著一人,朝血池飛來!
“血女,休想逃!”
云爺: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