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夜爵容色淡淡:“我一介平民,哪里幫得上總統大人。”
不軟不硬的一個釘子,送了回去。
君總統臉色訕訕地,一夕之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他看了一眼納蘭夜爵旁邊垂眸不語的女孩子,雖然自己心頭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說,還是沖這女孩子禮貌地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希望她回避之類的話。
然后才彬彬有禮地對納蘭夜爵請求道:
“納蘭先生,如意她闖了大禍,惹了三樁重罪,前兩樁她死不認罪,正在審理,但最后一件,我聽說是她因愛成恨,想要暗殺秦小姐,所幸秦小姐吉人天相并未受傷,不然我一輩子都不能釋懷。本想找秦小姐當面賠罪請求原諒,但無奈怎么也聯系不上她,所以冒昧前來,可否請您幫忙代我轉達深深的歉意,是我家教不嚴,沒有教育好她,釀成如今的大禍…”
秦心微微訝異。
君總統居然不是來求情讓納蘭夜爵不要控告君如意,而是想要聯系她,向她道歉?
沒想到這老父親還有幾分良心,比君如意明白事理,也比秦夫人更像一個長輩。
然而,聽了君總統的請求,納蘭夜爵臉色卻半點沒有改變。
他冷冷道:“并未受傷?你聽誰說的并未受傷?”
君總統有點怔愣,老臉有些掛不住:“是剛剛從檢察官那里收到的供詞…”
納蘭夜爵回身,從洗手間里拿出一個密封袋子,抖出了一件外套。
外套上面滿是鮮血,不僅浸透了布料,還在往外滴落。
秦心唇角微微抽搐。
這是她今早穿的衣服,在帝國中央實驗室外面被君如意請的殺手攻擊之后,去體檢的時候換下來的。
男人居然還留著。
重點是,居然還真的給君總統看了。
那上面可是兔子血啊兔子血。
納蘭夜爵一臉正氣地,質問君總統:“你女兒干的好事,把我的女人傷成這樣,血都快流光了,還說并未受傷?誰給她的勇氣?”
君總統眼神透著震驚和一抹哀傷,沒想到秦心的遭遇這么慘,君如意下手這么狠。
他老臉更顯憔悴疲憊,吶吶地開口:“原來竟是如此…如意她,她該得如此教訓…以命相賠了…”
秦心微微一震。
君總統在大是大非上,竟能站得住立場,沒有因為君如意是他女兒,就百般偏袒,這一點,是讓人敬重的。
納蘭夜爵臉色依然冷酷不講情面:“當然要以命相賠。帝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她決不能例外。你請回吧,心她是否原諒我不能替她做決定,但我絕對不會為君如意作證減輕她的罪責。”
君總統離開后。
秦心看了納蘭夜爵一眼:“這是兔子血,你知道的。”
她其實是沒有受傷的啊,男人怎么那么理直氣壯蒙騙一個誠實正直的老人家。
納蘭夜爵眼眸微瞇:“嗯,我知道。”
秦心:“那你…”
納蘭夜爵:“她動了殺心,就決不能放過。這一次沒有得手,她必定會有下一次攻擊。我絕不允許你身邊有這種危險存在。”
納蘭夜爵的語氣是如此堅定,冷沉,甚至還有一點點蠻不講理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