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納蘭夜爵輕笑了下:“演出什么時候結束?”
納蘭夫人嘖嘖稱奇:“不會吧,兒子你什么時候這么孝順了,接我回家么?”
納蘭夜爵:“不是。”
要接,也是去接他的小女人。
納蘭夫人撇嘴:“就知道你沒這份孝心,哼,我專心欣賞我家小云兒了。”
納蘭夜爵:“…”
明明,是他的。
壓軸曲比開場曲,要厚重磅礴得多。
當秦心修長的手臂,有力地揮下最后一個音拍,觀眾席愣了幾秒,才爆出轟鳴的掌聲。
很多人不知不覺都流下了淚水。
音樂給人的震撼,是情緒的攪動也是靈魂的安撫,新的一年,她們也要像云先生指揮的熱血節拍一樣,去勇敢翻開她們人生的篇章。
掌聲中。
秦心悠然轉身,深深鞠躬。
音樂治愈著觀眾,也治愈著她。
如果說學賽車是她學術研究疲累之際的宣泄,那么音樂就是她迷茫時滋養她想象力的沃土。
如果沒有這兩個業余愛好,她學術之路不會那么突飛猛進。
的研究,就是在她指揮過一場大型交響樂演奏后,突然產生的靈感。
細胞的重組,不就像是樂團里每一個樂手的配合么,你給她不一樣的位置,她就能給你不一樣的驚喜。
秦心向觀眾鞠躬,感謝這個舞臺賦予她的靈感。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上臺,她的狐貍面具搭扣松動了。
她鞠躬起身的時候,面具驟然滑落。
一張白凈清冷的面容,驟然展露在眾人的視野里。
秦心愣了一下。
迅速轉身。
謝幕下臺。
觀眾席上。
一陣激動地驚叫:“啊啊啊啊…”
云先生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更帥氣啊。
納蘭夫人也愣了一下。
只是她的反應和別人有些不同。
她呆呆地發了條信息給納蘭夜爵:“兒子,咱媳婦有沒有親哥哥什么的,表哥也算…”
云先生和秦心也太像了吧!
不就是男版的秦心嘛?
與此同時,在后臺偷偷張望臺上演出情況的秦夫人和秦溫柔,也呆住了。
“這是…心兒嗎?”秦夫人一臉懵逼,“心兒只不過練過一年雙簧管,還半途而廢了,怎么可能跑去做樂團指揮?而且還是這么厲害的云雀樂團?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
秦溫柔咬著唇。
媽媽沒看錯。
秦心化成灰她都認得。
臺上那個指揮家就是秦心。
秦心居然不聲不響,先她一步進了樂團!
可她不能承認那就是秦心,承認了的話,豈不是同時承認自己在音樂方面不如秦心?
不就是個指揮家嗎,會指揮不一定會彈奏,她的鋼琴才是真本事。
秦溫柔咬唇道:“媽,你看錯了,姐怎么可能進樂團。她雙簧管根本沒練下去也沒去考級,你還不知道嗎?”
秦夫人呆呆地點頭:“說的也是。她也不像是有音樂天賦的孩子,哪有你學琴堅持得這么好。”
兩人來不及聊更多,因為后臺工作人員已經在催促了:“快點準備,新人要上場了,每人只有3分鐘表現時間,表現的好,今天參演的樂團有可能收你們入團。快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