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光越想越煩躁:“不跟你說了,幫我時刻盯緊王國內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及時告訴我,不要事后再告訴我,事后說有什么用?”
掛了電話,夜星光繼續煮藥。
藥煮好后,端到房間,大毒瘤已經燒得滿臉通紅,之前兇她的時候還很有精神,現在卻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夜星光坐在床頭喊他起來吃藥,夜君擎掀了掀眼皮,竟是不想動。
“起來啊,把藥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夜君擎張了張嘴,一副喂我喝的姿態。
夜星光坐在床邊,心里還氣他的不信任,擺手說:“不想伺候你!給你煎藥已經是我心腸太軟的底線,你不喝就不喝,反正難受的是你又不是我。”
說完,夜星光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自己爬上床睡覺了,折騰了這么久,她現在困得閉上眼就能睡著。
爬上床后,男人的手臂立刻伸過來,想要保住她。
夜星光立刻伸出手,狠狠打落他的手臂:“不吃藥別想抱我!”
話音剛落,不太想吃藥的男人半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那一碗藥,一口就全都吞下了肚,然后迅速伸長手臂,將夜星光攬在懷里。
濃重的藥味,讓他嘴巴里發苦,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去她嘴里找糖吃。
“唔,別…”
話沒說完,夜君擎就嘗到了她嘴里的芳香,似乎中和了嘴巴里的藥苦味。
傅佐在門外,真是操碎了心,夜小姐端著那么大一碗補藥進屋給擎爺喝,擎爺還高燒未褪呢,擎爺真的扛得住么?
傅佐不知道,那碗藥里面雖然有多味藥都是補腎的,但加了夜星光特地回家取的那一味藥后,藥效就會來個大逆轉,喝完了藥,想要在女人嘴里嘗甜頭的男人,嘗到一半就昏昏欲睡,直接趴在夜星光的身上睡了過去。
男人睡著后,身體重量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可真是重。
夜星光將壓在身上的重物推開,還不忘記狠狠擰了他兩下,爾后翻個身,背對著男人呼呼大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蘇醒過來。
彼時,顧老爺子早就醒了。
一夜狂風暴雨后,天空已經放晴,顧老爺子站在夜星光家的院子里練太極拳,練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瞥見隔壁那棟別墅里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朝思暮想尋找了好多年的人!
顧老爺子差點不敢認,“玉慈?”
那個穿著紫黑色旗袍,雖然年華已逝但依舊風韻猶存的優雅女子,可不就是他的玉慈?
顧老爺子就像是忽然中了彩票,中氣十足的聲音,充滿了驚喜:“玉慈?真的是你?”
沈老太太循聲往來,只見隔壁院子里,一個穿著白色中山裝的老頭子正激動地看著她,那張臉就是話做鬼沈老太太也不可能認錯,可不就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顧希進?
“玉慈,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顧老爺子立刻走出夜星光家,然后推開隔壁別墅的庭院大門,因為島上民風淳樸,基本不會遇上雞鳴狗盜的事情,所以各家都沒有鎖大門的習慣,顧老爺子一推就推開了院門。
沈老太太看見顧希進走進自己家的院門,扭身就回了屋,直接鎖上了別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