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這個駕駛艙里發生了什么地獄般的劇情。
甄冷看傻了。
他想過很多種畫面。
比如他的肥崽兒哭著喊著叫爸爸啊。
比如一群窮兇極惡的劫匪虐待他的肥崽兒啊。
甚至,那萬惡的爪子,伸向了他可愛的崽兒...
這一路都被自己可怕的想象折磨的痛不欲生,一想到可愛的肥崽兒身處險地,心都要碎掉了。
唯獨沒想過這種劇情,幾個月大的小嬰兒,滅掉了三個膀大腰圓的劫匪...
她還想操控飛船?
看這個走位,顯然是的。
開機的通訊器播放的“飛船操縱指南”投影就是證據!
這小家伙不會開船,上網搜教程呢!!!!
甄冷站在那,冰塊臉繃不住了,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打擊。
陳溪聽到聲音第一反應就是握緊麻醉槍,雖然沒釘了,但能糊弄一陣是一陣...
看到是她便宜老爹一身戎裝站在那,臉上還帶著活見鬼的表情,陳溪這才松懈下來。
小嘴一憋,硬是裝出一副人家好怕怕的表情。
小手不著痕跡地,關掉“飛船操控指南”,企圖裝成一個無辜小嬰兒的樣子。
雖然便宜爹給她的感覺像是個好人,但是謹慎的溪爺是不會在任何一個世界把自己的秘密給于梅九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甄冷大步過來,抱起這只牽動他心的肥崽兒。
陳溪哼唧一聲,憋著嘴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甄冷一看,崽兒要哭!
這還了得,什么疑惑啊反常啊,都拋到腦后,單手抱娃,隨便在駕駛座上按了幾下,飛船原路返回。
甄冷大步向外走。
“咿!”陳溪看地上的劫匪頭手指動了動,指著那家伙哼唧。
甄冷頭也沒回,反腿一踹,劫匪頭再次暈倒。
這個便宜爹好像有點小帥啊,溪爺心里偷偷地想。
甄冷單手抱著女兒,一路悄無聲息地回到他的機甲上,一船的劫匪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么被送了回去。
到地方還是迷茫的,啥情況?
甄冷訓練有素的手下們一擁而上,把劫匪們一網打盡。
甄冷帶著陳溪進了他的機甲,溪爺好奇地瞪大眼左顧右盼,這種參觀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甄冷并沒有急著帶她回去,而是把她舉到自己面前,仔細端詳。
初見就覺得這孩子眉宇間有點熟悉,現在看,她很像自己小時候,只是他小時,可不像這孩子這般詭異。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說話你能聽懂,是嗎?”
這刀疤臉不說話時就很嚴肅,當他認真起來就更嚇人了。
甄冷只是想弄明白這孩子身上的秘密,并不是想嚇唬她,話說出去又有點后悔,會不會嚇哭肥崽兒啊?
緊張地盯著這張小胖臉,就見她嘴角動了動,然后...
笑了?
甄冷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這個極治愈的表情變成一塊黃油,遇到她的笑就融化了。
她的笑極具感染,她一笑他也跟著扯扯嘴角,心情都愉悅了——等會,現在先不能愉悅,還有正事兒!
于是,甄冷強行讓自己嚴肅下來,繼續對著肥崽兒認真道。
“你為什么會這么聰明?使用麻醉槍,還會上網,甚至,你還想開飛船!”
種種跡象表明,這都不是個普通孩子。
他作為聯邦機甲戰隊三軍的副帥,必須要秉持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排除一切的——
“爸爸”陳溪對他伸出兩支胖胳膊,不僅燦爛嬰兒笑臉殺,還伴隨了一個求抱抱舉高高的動作。
甄冷的大腦缺氧了。
原則什么的,瞬間被她融化了。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是抱著這只狡猾又不失可愛的小肥崽兒,所有的疑惑都被那一句爸爸給萌掉了。
“總之,以后你——”勉強嘩啦起一點的理智,想要努力地撿起點做爸爸的尊嚴。
“吧唧!”陳溪放出最后的殺手锏,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看在英勇救女兒的份上,賞你的 甄冷石化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聽到一個含糖量過高的聲音,非常溫柔地說道,“無論你是怎么學會這些的,對外人一定不可以顯露出來,知道嗎?要保護好自己,哦”
最后那個哦,說得簡直比肉麻的育兒機器人還要溫柔。
不,這一定不是他,他是聯邦副帥,是最年輕的機甲戰神,他是沒有心的,他是無情的,他怎么能...
“爸爸!”陳溪顯然不討厭這個橫空跳出來的便宜爹,很給力地又叫了一聲。
“乖!”甄冷馬上喜不自勝地抱著她舉了個高高。
去它的原則,老子有閨女了,真香!
白遲遲看到劫匪的飛船回來了,卻沒有女兒,心都要碎了。
正待她急得團團轉時,卻見天外一道藍光劃過,一個只有在連續劇里才能看到的帥氣機甲落下來了。
很快,甄冷單手抱著陳溪從那上面跳下來,對著白遲遲走來。
看到女兒沒事,白遲遲腿一軟跪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她的女兒啊 沉浸在有女兒的喜悅中的甄冷被這哭聲吵得腦瓜仁疼,看到白遲遲也是眉頭緊蹙。
他對這個女人真的沒有印象。
因為藥物的原因,他對那一部分的記憶并不深刻。
只是隱約記得這女人好像很喜歡哭,以及...
更多的印象是對白遲遲的不滿,這個女人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竟然把如此可愛的女兒獨自丟在商場門口!!!
只要一想到如此可愛的肥崽兒差點丟了,甄冷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擰成一團。
雖然他的肥崽兒只有C級,比較其他人家的小孩資質差了許多——但他為什么要把女兒跟別人比?
這孩子來之不易,又是如此的特別可愛,哪怕給他幾個s級的小孩他也是不換的。
至于這個不稱職的母親——甄冷冷冽地看向只會哭沒出息的白遲遲,正待出言把她打發了,他懷里的陳溪果斷開口。
“媽媽啊!媽媽”陳溪聲嘶力竭地喊。
為了制造情感真摯的效果,把嗓子都喊破音了。
溪爺發誓,她這一生從未如此的賣力表演過,雖然她不會投胎,跑到傻白甜的肚子里,眼看白遲遲就要被打發了,溪爺果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