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
慕九歌看向那身姿矜傲的男人,咬牙切齒:“你到底為什么非要和雪音過不去,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你和翼族不對盤,你有本事就去找翼族的王,王對王,你揪著雪衣欺負算是怎么回事!”
她怒火中燒一句道:“你就不怕被眾族嗤笑嗎!”
“激將法?”祭笑悠悠,撩了一下他那灰白長發,身姿優雅勾魂,“你們人族啊,就是喜歡整這些有的沒的花招,本座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慕九歌沉眸。
這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瘋子!
“再說,這都是他自找的。”祭笑著,看向痛苦掙扎的雪音,近乎愛憐地撫了撫他精致的面頰,有些無奈:“何必呢,我辛苦給你找來美味,你非得為了這么個東西和我較勁?吃了她,不就什么痛苦都沒有了?”
對于地上那個血枯慘死的少女,祭提及的口氣,就似提及一頭牲畜。
男人起身,端起的一只手在夜色中展開,能清晰的看見那長長尖銳的銀色指甲,比他手指還長,只需輕輕一劃,便能割破任何人的喉嚨!
他拇指按壓著一根根節骨修長的森白手指,在寂靜的空氣中,傳出刺耳脆響,“本座真是不懂,這樣的人間美味,為什么要抗拒呢?”
慕九歌雙拳緊捏。
雪音若喝了一次人類的血,也再無法回頭!
祭雙手一環抱胸而立,踱步上前邪邪壞笑:“不過冥千夜啊,你這千挑萬選的,眼神卻不怎么樣,找了這么個麻煩精,只是既然你都來了,本座便給你一個面子,趕緊帶了你的女人,走吧,閑事莫管。”
慕九歌看清這個男人的惡劣本質后,也懶得再跟他去爭吵什么,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下雪音。
她看向冥千夜落來的視線,沉沉搖頭。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感覺到她身處危險,到她身邊來的,但這個男人一向不愛管閑事,這一點她清楚的知道,所以冥千夜若不想管,她可以理解,是真的可以理解…
可是,她不能丟下雪音不管!
任何時候,她都不可能做出丟下朋友獨身離開的事,即便是死!
很多時候她圓滑識趣,但有的事情,她就是如此死腦筋。
這點或許一輩子都改不了!
也不想改!
似有嘆息從冥千夜薄唇溢出,微不可聞,男人的視線從少女的眸中離開,一轉,冷淡無波地看向祭,低啞一句:“本王若是非要管呢。”
慕九歌一愣,看向冥千夜。
男人的冷傲側顏在月光下一片深幽,神秘莫測。
但這一瞬間,慕九歌卻好像看懂了。
她微一笑…
詫異和輕惱從祭的眸中升起,血色氣浪從他身上一點點朝外升騰溢出,環胸的雙手緩緩放下,笑意深邃,“殺殿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冥千夜一字都未廢話,手中的修羅刀一轉,帶出一片黑暗光弧,朝對面男人一刀揮去。
祭飛身錯開,身后的空氣扭曲爆鳴,被刀風割出了空間裂縫!
“呵…”祭笑了。
又變強了!!
祭原地化作一股紅色氣浪瞬閃消失,不過出現在冥千夜身邊時,他伸手抓向冥千夜喉嚨的一擊,被冥千夜長刀轉換一回,準確無誤地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