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您醒了?”李藥師進帳來,瞧見那坐起來一臉迷糊的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驚喜上前。
慕鼎風左右環顧,拖著那久睡初醒的嘶啞嗓音,輕“咦”一聲,“這是…西山營?我沒死啊?”
“老侯爺,您胡說什么呢!”李藥師被逗笑了。
慕鼎風人倒是醒了,腦子卻更暈了。
不對啊,強行跟蔚向天那老不死的斗了一場,他本就傷了的靈根,都已經碎成渣了。
就是不死,估計也得整個全廢了,這怎么半點事沒有?
守在帳外閑得吹牛的王虎,聽得聲響,撩了帳簾進來,瞧見榻上起身的人,呀一聲驚喜“侯爺您醒了?屬下這就稟告郡主去,她剛出去!”
他說著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慕鼎風將人叫回來,滿臉疑問,“你說誰,九歌?”
他登時是吹胡子瞪眼,氣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昏迷前特別交代的一件事,就是讓趙毅將九歌送離京城!”
“這沒送出京城不說,怎么還帶到西山營來了?”
不過那渾厚嗓音,一聽就知道,沒什么大礙了。
“額,這個…”王虎抓著后腦勺,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憋了好半天,他支支吾吾一聲,“老爺子,您自己的孫女,您不清楚嗎?郡主哪是屬下們說送走,就能送走的啊,趙毅現在還躺著呢,爬都爬不起來。”
慕鼎風“誰躺了?”
王虎就差沒直接問,您心里沒個…數嗎?
還能是那小祖宗躺了不成!
“都什么跟什么,都把我說糊涂了…”慕鼎風喃喃,老眼四下瞟動。
應該不會吧?
九歌只是個四階靈師而已,他這幾名大將,哪個不是藍級高手?
慕鼎風搖搖頭,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應該不是九歌干的…吧。
只是慕鼎風那話說的,怎么那么心虛呢。
看著王虎那眉目扭曲的樣兒,慕鼎風抿了抿唇瓣,吶吶聲“本侯,那,那不是時間緊迫,忘了說了,用勸的,不要用強的。”
他來不及提醒一聲,今時不同往日,讓他們跟九歌說的時候,要好聲氣點,盡量順毛捋。
這小兔崽子現在不僅僅是脾氣爆,下手也…
聽得這話,王虎都要哭出來了,人高馬大的漢子,差點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老侯爺啊,您這忘了一嘴沒關系,可是害慘了我們啊。”
他還好,就是犯了點驚嚇,趙毅和方旗可就慘了!
這兩位兄臺,一個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躺坐不行,一個腦袋綁著支架定在那里,動彈不得。
慕鼎風倒是完好無損地起來了,隔壁的隔壁隔壁卻躺下了兩個。
“她人呢?”慕鼎風都還來不及問自己的情況,趕緊詢問孫女,“那九歌她沒事吧?蔚向天那老不死的,沒找九歌的麻煩吧?”
王虎直接一嘴接道,“郡主她能有什么事。”
她不將別人弄有事,就不錯了!
對著慕鼎風那冷颼颼的眼神,王虎趕緊呵呵一笑,“沒事沒事,郡主好得很,就在外面呢,屬下這就去叫。”
“算了,我自己去吧。”慕鼎風反正也起來了,順勢就下了榻。
他撩了帳簾,便瞧見了校場上的寶貝孫女。
只是瞧清那狀況后,那一雙老眼,差點沒將眼珠子瞪出眶來!
什么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