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孫器材徹底老實了,不敢再企圖去開舒展的辦公室,灰溜溜收拾了東西,和龐瑪麗一起離開了公司。
這個周五,蕭裔遠也早早回了家。
他們今天晚上就要住到新買的大平層,那邊的家具和日常用品都買齊了,但還需要他們去布置。
簡單地說,除了家具以外,別的東西還在包裝嚴實的紙箱子里。
張風起和老道士從周一就住在那邊專門收包裹,還有歸置家具。
今天蕭裔遠和溫一諾、溫燕歸三個人也要正式住過去了。
溫燕歸什么都沒收拾,只把家里打掃了一遍,床上的床單都收洗烘干放起來了,只用床罩罩上。
廚房里的用具也洗干凈放到櫥柜里。
各個角落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完全可以當雜志上的樣板房拍照。
溫一諾就收拾了電腦包和隨身背的兩個小包,蕭裔遠也只拿了電腦包和公文包,另外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因為他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這幾天買了里里外外買了幾套,都寄到新房子去了。
雖然那大平層不是他的,蕭裔遠依然被溫一諾的激動心情所感染,也對大平層的新生活充滿了期許。
“溫姨,可以走了嗎?”蕭裔遠敲了敲溫燕歸的門,和溫一諾一起等在門外。
溫燕歸背著一個大大的愛馬仕Kelly包出來,笑著說:“我們是打車過去,還是讓一諾她大舅來接我們?”
“大舅說來接我們,剛才給我發短信,說很快就到了,我們直接去小區門口吧。”溫一諾看了看手機,“差不多了。”
說完又瞪著溫燕歸那個愛馬仕Kelly包,驚訝地說:“媽,您什么時候買的這個包?!是真品吧?!”
愛馬仕的Kelly,一個包可以在他們那個十八線小縣城老家買套房子了。
也可以在五環以外的京城作為一套兩居室的首付。
溫一諾雖然知道自己家不差錢,但還是沒有肖想過愛馬仕Kelly包。
她的目光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溜過去。
溫燕歸笑著說:“是你大舅給我買的,說是我的半年獎金。是挺貴的,其實我更愿意要現金。”
溫一諾酸溜溜地說:“…大人才做選擇,小孩子都要!——我就是小孩子,我都要。”
蕭裔遠笑了起來,拉起她的手:“…別眼饞,我都給你。”
就算知道只是句玩笑話,溫一諾也高興得不得了。
她和蕭裔遠一起走出大門,笑著說:“遠哥可別開太多的空頭支票,小心我讓你兌現。”
“…你有大平層,“那好吧。”溫燕歸點點頭,和他們一起走出這個住了快一年的房子。
張風起的時間掐的很準,他們剛到小區門口,張風起的大切諾基就開過來了。
蕭裔遠上前一步,拉開車門,請溫燕歸坐到張風起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再后退一步,拉開后排座的車門,讓溫一諾上去。
溫一諾一向是坐在張風起的副駕駛位置上的,現在看見自己媽媽坐過去了,只好爬上后排座。
蕭裔遠最后上車,坐在她旁邊。
溫一諾還有點不高興地噘著嘴,扭頭看著車窗外面。
前面張風起已經跟溫燕歸說起話來,都是說的明天暖房party的事。
蕭裔遠笑了一下,有意找了個話題,對她輕聲說:“諾諾,你說我還要繼續跟SSA私募基金合作嗎?”
這話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過身,偏著頭看他,好奇地問:“為什么不合作啊?趙總多厲害,聽說他們基金很有錢呢!”
“趙總目前看上去是不錯,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蕭裔遠猶豫了一下,本來他是不想說的,可溫一諾一看著他,那雙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樣,他忍不住就說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總覺得…他的身份有點神秘…我是守法公民,不想跟弄不清底細的人打交道。”
溫一諾笑了起來,“遠哥你確實很謹慎,說實話,我也搞不清趙總的身份。”
她偷偷看了看前排,見張風起正和她媽媽溫燕歸說得熱鬧,便朝蕭裔遠勾了勾手指頭,“遠哥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蕭裔遠忙把頭湊了過去,耳朵離溫一諾的唇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溫一諾悄聲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給他看過相,他這人…面帶煞氣,手上是真有過人命的,但煞中帶金,他的身份挺高的…”
蕭裔遠心里一震,他也扭頭在溫一諾耳邊說:“真的嗎?今天下午全城停電,他正好在我公司。對于停電原因,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還在調查當中…”、“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種話,不是一般人能說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遠離他?萬一他不是什么好人呢?”蕭裔遠憂心忡忡地說,“就算我不擔心自己,我也要擔心你們…”
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接觸過太高的層次。
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只有國家電網的實驗室主任,據說是高層級別,但也是技術層面,跟真正高層不一樣。
但溫一諾就不一樣了,她可是見過霍紹恒、顧念之的人…
不過那也說明不了什么,跟路人一樣遇到,和跟他們共事,這兩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溫一諾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那天也在松柏陵園遇到的趙良澤,還有那個“白爽之墓”…
她眼前一亮,悄聲說:“沒關系的,遠哥,趙總肯定是好人,而且是那種為我們負重前行的好人!”
“…怎么說?”蕭裔遠疑惑看著她,“你可別意氣用事。社會那么復雜,我們都是沒有根基的普通人,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坑里去了…”
特別是他現在手里還有技術和專利,不得不多長個心眼兒。
溫一諾這一次直接抱住蕭裔遠的胳膊,拉著他的腦袋往下,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那天我和師祖爺爺去了松柏陵園…”
她把那天遇到趙良澤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蕭裔遠再次受到極大震撼,“真的?他說他的未婚妻是一個英雄,一個烈士,是為了我們的國家獻出的生命?!——可我沒在新聞里聽見過白爽這個名字啊?”
溫一諾肯定地點點頭,“千真萬確,而且他說他不能說原因,只說她絕對是英雄。而且我相信他,他說話的時候,沒有撒謊,這一點,你要相信我,我看得很準的。”
“你想,有個未婚妻是烈士的男人,而且他還好像身份不一般,這種人,會是壞人嗎?——如果他真的是壞人,那個為了國家獻出生命的女人一定不會主動追他的。”
溫一諾到底是女人,做判斷的時候,都是用這種細枝末節來佐證。
蕭裔遠笑了笑,不過心里輕松很多。
他琢磨了一會兒,說:“我相信你,諾諾說的都對。”
“切,你要是真的相信我,就不用我給你說這么多話了。”溫一諾似笑非笑地說,“遠哥你不是我的腦殘粉。”
“我是你的真愛粉。”蕭裔遠笑著捏捏她的臉。
張風起沒有聽見他們前面說的話,偏偏這一句聽見了,立刻回頭說:“什么真愛什么粉?你們在說什么?”
溫一諾和蕭裔遠對視一眼,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溫一諾往前搭著溫燕歸的座椅,笑著側頭對張風起說:“大舅你老土了,我們在說粉圈術語,你想聽嗎?老鐵?”
張風起切了一聲,繼續開車,一邊說:“因為你師祖爺爺來了,我那邊的朋友都沒請,就有幾個客戶明天會借機過來吃飯談生意。明天的暖房party,一諾和阿遠你們可以多叫些朋友。”
溫一諾心里一動,說:“遠哥,我們要不要請趙總?那天他還讓我改口叫他小澤哥呢!”
蕭裔遠笑道:“可以請,但是我也會請葉臨澤,所以你別叫趙總小澤哥了,也太熟不拘禮了。”
喜歡上這么個受歡迎的姑娘,蕭裔遠不知道自己是眼光好,還是不好,頭疼。
溫一諾這一次很乖地點點頭,“好吧,那我就叫他趙總得了,方便。”
蕭裔遠拿出手機,“我請了舒展,你會請狂人妹吧?”
溫一諾說:“早跟她說了,她還說不知道舒展會不會來呢。”
“那我再請趙總,看看他有沒有別的朋友,可以一起帶來玩。”蕭裔遠馬上給趙良澤發了條短信。
這個時候請,已經有點失禮了。
不過趙良澤還是馬上回復:恭喜,明天一定到。
蕭裔遠又忙把地址發給他,說:是諾諾家的房子,我借住。不好意思.JPG。
趙良澤笑著發了個表情包:加油抱大腿.JPG。
溫一諾這邊把三億姐也請了,再加上葉臨澤。
溫燕歸最近一年認識了幾個同年齡的朋友,還有他們的子女,都叫過來吃飯。
這樣算下來,也有二三十人了。
蕭裔遠琢磨了一下,納悶說:“…那明天老神仙要做飯?”
“當然不。”溫一諾搖搖頭,“我媽媽在酒店訂了自助餐,到時候送來大家自取就好。”
“那就好,不然這做菜和收拾也太累了。”蕭裔遠笑著說,“我最近跟著老神仙學做菜,等有空做個蛋炒飯給你吃?”
“好啊!我等著!”
這是第一更,下午一點為“odie949700”盟主加更,第三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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