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茹說了不少,但一路上,何晨都沒有開口。
最后,管茹就不說話了。
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半小時,車子停在了瞿家大門前。
瞿家縱使經過了前段時間的低潮期,在京城圈子里,低調得多,但豪門底蘊卻還在。
何晨開了后車座門。
管茹這才看向何晨的背影,她跟何晨從小一起長大,只是這一次覺得何晨變得有些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何晨姐,瞿少的新聞我看了…”
何晨下車,她伸手關上車門,拿著攝影機往肩上一抗。
側頭朝管茹看過去,只是笑了笑,挺大方又挺迷人的朝她揮手:“挺好的,謝謝,今天不方便,改天請你吃飯。”
她直接回瞿家。
背后,管茹看著何晨的背影,目光帶著擔憂,好半晌后,又嘆氣,她至今不知道,她哥哥當初為什么妥協…
瞿家。
何晨走到大門口,一個拿著茶壺的女傭直接看向她,微微皺眉,她看著何晨,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對方一襲碎花裙上還有微小的線頭,“您找誰?”
何晨把肩膀上的攝影機,看了那女傭一眼,“我找瞿夫人。”
女傭長相有些甜美,她看了眼何晨,不太相信的往回走。
剛轉身,瞿管家就來了。
“少夫人,”瞿管家看到她,眼睛直接笑瞇起來了,“您可算回來了,夫人等了您好久,正在廚房煲湯呢。”
他轉頭看廚房的方向,一邊說著,一邊還要去接何晨的攝影機:“太太,少夫人回來了。”
何晨看了看廚房的情況,就知道今晚可能走不了了,就把攝影機遞給去瞿管家,“我去廚房看看。”
“哎。”管家連忙扛著何晨的攝影機往樓上走。
臨走之前,他淡淡看了那女傭一眼。
女傭被這一眼看得,整個人背后冷汗直流,瞿家不是一直有傳言說那位瞿少夫人一直不受寵嗎?
這又是怎么回事?
“小晨,怎么這么久都不回來一趟,是不是不要媽了…”瞿太太從廚房出來,拿一張紙擦著自己的手,看著何晨,不由念叨,“今天是不是瞿子簫惹你生氣了,那個混蛋!我已經叫他回來了!”
提到瞿子簫,瞿太太手捂著胸口,臉色通紅。
“沒有,網上都是捕風捉影的,媽您不要在意。”何晨搖頭,同時也頭疼,“您心臟不好,不要老生氣。”
瞿太太還要跟她說什么,何晨笑了笑,“我先上樓洗個澡。”
樓上有何晨的專屬房間,跟瞿子簫是分開的。
她打開了房門,管家已經把她的攝影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何晨拿出攝影機里的優盤,然后直接打開電腦。
她房間一共有兩臺電腦,筆記本跟一體機,都是秦苒送的全套裝。
何晨打開電腦,沒有立馬去看優盤今天的拍攝內容跟照片,而是點開歷史記錄,直接登錄了一個黑白網站。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能看出來,這是129的官方網站。
何晨給自己拿了罐啤酒,一邊單手拉開拉環,一邊瀏覽著上面的消息。
找她接單的人一向很多,她比秦苒好一點,每個月都會接兩三單任務。
她今天要找的是M洲的三單任務。
才剛看到一半,門就被人忽然打開。
何晨眉頭一擰,直接縮小了網站頁面,腳一蹬椅子,整個人轉了身,看向背后。
門邊,瞿子簫穿著黑色西服,滿臉黑氣的看著她,有些不耐煩:“你又找我媽把我找回來了?何晨,你忘記了我們約法三章互相不干涉了?還是這是你的新把戲?”
瞿子簫滿臉黑氣。
他跟何晨的結婚,完全是協議結婚,他一心都是歐陽薇,偏偏他媽媽又不喜歡歐陽薇,而他也知道歐陽薇心有所屬。
當初跟何晨結婚,正好是因為何晨也不想被家里催婚。
兩人長輩都認識,都有結親的意思。
一拍即合。
一開始他對這姑娘感覺還挺好的,安安分分。
可后來,她也作妖了,三天兩頭找他母親告狀,若不是歐陽薇給他的資料,他還不知道表面看起看忠厚老實的何晨這么會作妖。
而何晨也不知道哪里對上了瞿太太的眼,一告一個準,因此瞿子簫對她更為不耐煩,瞿子簫也不敢氣他媽媽,瞿太太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今天會開到一半,就被瞿太太威逼利誘回來,讓他給何晨道歉。
為的還是一個什么新聞。
瞿子簫聲音還挺大,劈里啪啦的,何晨把最后一口啤酒喝下,又捏癟啤酒罐,往垃圾桶一扔。
心里想著,這要是秦苒,早就不耐煩揍瞿子簫一頓了。
孤狼這脾氣,也不知道誰慣出來的,她估摸著從小到大就沒好過。
“你還不值得。”何晨淡淡瞥瞿子簫一眼,“離婚協議我晚點發給你。”
聽到離婚兩個字,瞿子簫心情好了不少,他深深看了何晨一眼:“希望如此。”
他轉身,直接去了樓下。
房間內,何晨看著瞿子簫的背影。
兩個人擬離婚協議有兩次了,都被瞿太太的突發心臟病嚇退了。
瞿太太對自己很好,何晨確實有些怕她的病情。
想到這里,她伸手拿出了手機,給秦苒發了一條短信——你們家那位心外科怎么樣?
手機那頭,秦苒已經下了飛機,到了沐楠的醫院,收到這條信息,她也不太清楚,就問負責接她的程金,“你們老大心外科如何。”
程金也收到了沐楠轉危為安的消息,聞言,笑,“業界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秦苒點頭,她把帽子扣到頭上,慢吞吞的把原話給何晨發過去。
這才繼續往前走。
收到這條消息的何晨笑了笑——
嗯,等下我發給病例給你。
何晨發完,直接下樓。
樓下飯桌,瞿太太給何晨盛湯,“小晨,你是不是又要出差?一個女孩子家那么辛苦干嘛?你們老總也是,一開始讓你去當戰地記者,還三天兩頭的去出差!”
“媽,我還好,”何晨笑瞇瞇的給瞿太太夾了根青菜,瞿太太心臟不好,不適合油膩,“聽管家說您最近身體不好,過兩天我陪您去檢查一下吧。”
“呵,要不是有個逆子,我身體一直很好,”瞿太太冷笑著看向瞿子簫,轉而又笑瞇瞇的給何晨夾了塊肉,“小晨你多吃點。”
看著何晨吃完肉,瞿太太才冷淡的看向瞿子簫,“你明天晚上是不是有個拍賣會,帶小晨一起去。”
瞿子簫皺眉,他看了眼何晨,以往何晨都會以加班為理由拒絕。
卻沒想到何晨沒說話,只低頭喝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眸底晦澀更重,“好,媽。”
他剛說完,何晨就不緊不慢的抬頭,“媽,我明天有個新聞稿,沒時間。”
瞿太太立馬溫和的開口,“行,那你忙,不要太累。”
吃完飯,何晨說自己還要加班,就上樓。
瞿太太拿手帕擦了擦嘴,冷淡的看向瞿子簫,“跟我上樓。”
樓上,瞿太太房間。
“啪——”
她把一張報紙扔到桌子上,嚴厲的盯著瞿子簫:“怎么回事!”
報紙上,正是他根宋青青的頭條。
“媽,宋青青只是我的學妹,她以前學刑偵的,才剛下娛樂圈,我們只不過在酒店巧遇,”瞿子簫頭疼的按著太陽穴,“是不是又是何晨她…”
“什么小晨,她什么話都沒有跟我說!瞿子簫,你是個男人,結了婚就該潔身自好,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也不該有!”自己的兒子,瞿夫人自然知道這些報道不是真的,他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
她只是捂著胸口生氣,“小晨有什么不好?考上了S大攝影系,還在國外留了學,人品樣貌哪里都不差,那個歐陽薇哪里好,人都消失了你還在想著她?”
“好了,媽,您別生氣…”瞿子簫立馬給瞿太太順氣,絕口不提歐陽薇。
心里倒是意外,何晨還在國外留過學?
不過也就隨意一想。
好半晌,他才以公司有急事忙,離開。
半個小時后,黑街酒吧一條街。
京城幾個公子哥在一起喝酒。
“聽說沒有,管家那位大少爺回來了,海歸精英,年少有為,京城不少人捧著呢,我家老爺子都還逮著他教訓我不學無術。嗯?瞿少,怎么苦大仇深的,”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看向瞿子簫,見他一直不在狀態,不由笑,“還是因為家里那位的事兒?”
這些都是瞿子簫的發小,幾個人感情都很好。
“肯定還是他那個老婆,對了你老婆叫什么來著?算了,”寸頭男人晃著酒杯,不在意,“也不知道你媽怎么了,找了個身材樣貌才情甚至家世都遠遠不如…”
寸頭男人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他連忙噤聲,不敢提瞿子簫的心頭朱砂痣。
瞿子簫跟何晨結婚這么多年,瞿子簫也沒帶何晨見過他的哥們兒,從這一點就知道他的態度。
瞿子簫沒說話,只喝酒。
手機響了一聲,他低頭看了看,郵箱里多了份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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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了有人問顧西遲這幾個人,他cp是葉,東西這對cp還用問嗎,實錘了啊!!但是這兩個人不寫了,要是寫也可能只放個小片段在放微博上(捂臉)
晚安(我再理理大佬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