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寫輪眼互相凝視,六顆勾玉就好像鏡面一般對稱,同樣深邃可怕的眼神,不斷在空氣中交織。
琦玉挺直腰板,右手的忍刀微微下垂指向前方;止水則半蹲在地,右手握緊武器斜舉在身側,左手則因為剛剛釋放了忍術,抵在嘴邊。
止水的反應確實不慢,本以為十拿九穩的進攻還是被其躲開,琦玉的眉頭微皺,臉上浮現一絲認真。
幫長門擋一下追兵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撤退,不用繼續留在這里。
雖然他有信心戰勝止水以及鼬,但是那樣干的話戰斗時長就會被各種拉長,存在一定的風險。
畢竟木葉村內的自來也以及水門等人并不是擺設,而且還有大量特色型忍者隨時都會趕過來支援。
他注意到剛剛小南使用爆炸暫時性地逼退了實力強大的自來也等人,使得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
但是如果他繼續留在這里,很快就會被盯上,然后陷入被圍攻的狀態,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沒有掌握絕對力量之前,他都不會這么無腦的托大。
“看來你還是這老幾套,這樣的手段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那么管用了。”
止水沒有在意身上的傷,雖然很痛,但是暫時還不會影響他戰斗。
所以他慢慢站起來,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的琦玉,嘴上說這樣一些帶著嘲諷意味的話。
“你不也還是原來的套路,大家彼此彼此。”
琦玉手指輕點了一下刀柄,讓上面的千鳥流更加的活躍,渾不在意止水的話,一臉的淡然平靜。
如果不是止水的糾纏,他已經不打算繼續戰斗下去,隨時準備找個機會就直接開溜。
當然,如果戰斗無法避免,他也不會退避,最多費點時間精力罷了。
只要不被波風水門纏上,他還是有信心全身而退。
余光一轉,他看到了另外一邊交手的兩人。
白絕的戰斗力雖然一直都屬于曉組織內部墊底的存在,即便是當時的飛段,似乎都有壓制白絕的把握。
但實際上,掌握木遁以及一些古怪能力的他,并不是很好對付。
他也沒有看上去那么好對付!
因為他不僅沒有普通人的復雜情緒,能力還詭異難纏分身眾多,逃跑的技術還屬于忍界數一數二的存在,所以幾乎不會被殺死!
不過此時在面對宇智波鼬的時候,白絕依舊是處于被壓制的一方。
在鼬密不透風的刀術襲擊下,他只能不斷后退躲閃,借助著自身的獨特忍術以及木遁勉強抵抗著。
而且由于對方寫輪眼的存在,他的一切動作幾乎都被看破,所以反擊的話也只能存在于腦海中。
而宇智波鼬也不是那種會因為自身占據優勢就開始浪的角色,所以白絕期望的對方犯錯的可能無限接近于零。
“麻煩的家伙,喂,琦玉,快點過來幫我啊!”
白絕再次躲閃開鼬的一次沖臉劈砍,隨即大聲地對著琦玉這邊高呼。
他此時的模樣有些滑稽,左手手臂位置凝聚出一面由白色粘稠物以及木遁構成的盾牌護在身前,右手臂則由內部突出許多尖刺,整個手臂就好像一根狼牙棒,而他也是借助這個手臂,時不時逼退一下鼬。
讓他一個人對付宇智波鼬確實真的是難為他了。
如果是擅長戰斗的阿飛,也許還有一絲機會打平手或者取得優勢的機會,但站在這里的卻是他這個不善戰斗的白絕本體。
而如果不是琦玉就在他身旁,他一早就選擇了逃跑,怎么會繼續留在這里和對方消耗?
聽到白絕的聲音,琦玉沒有說話,白絕自保的手段還是有的,他不需要擔心,所以依舊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止水身上。
剛剛叫了救援但是沒有得到回應的白絕突然眼前一花,脖子一涼,而前方的鼬就好像春日里的雪花一般,眨眼間消失不見。
來不及多想,白絕舉起手臂朝著身后格擋而去。
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也是他這會兒和鼬戰斗摸到的一些訣竅。
不出他所料,他身體剛剛擰轉過去,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對著自己出刀。
倉促間,白絕只能將手臂繼續太高,身體盡可能地朝下縮去。
刀光一閃而過,淡淡的火紅色查克拉讓刀鋒更具威力,移動時經過的地方都好像變得燥熱起來。
‘呲啦’一聲,白絕舉起的手臂從肩膀位置直接脫落,切口一片焦黑。
宇智波鼬神情冷酷,右手的短刀雖然直接切掉了敵人的手臂,但是看上去卻并不是那么開心。
因為他出手時的目標是對方的脖子,而此時卻僅僅是斬掉了一只手臂。
這樣一只手臂,對敵人來說完全無足輕重,對方也不是像普通人那般會因為失去一只手臂就失去大半戰斗力的角色。
所以做完這一切,他沒有選擇收手,反而借著勢頭繼續欺身上前,另外一只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控制住想要后退的身體。
“該死的!”
被砍掉一只手臂,白絕臉上蒙上一層陰翳,嘴里爆出粗口。
快速地將完好的手臂捅向宇智波鼬,上面的突刺猛地伸出來大半,看上去威脅性十足。
于此同時,他也下意識地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睛。
但就是這樣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正好著了對方的道。
“月讀!”
當兩人的距離不斷加近的時候,宇智波鼬還沒有看到對方的眼睛,所以一時之間還無法發動自己的忍術,但隨著白絕主動看過來,正好讓他由有了發動殺招的機會。
只見他們視線對上的那么一瞬,宇智波鼬的眼睛里三顆勾玉不斷旋轉,最后匯聚連接成一個復雜的圖案,里面泛著奇異的光芒,充滿著將人吸引到深處的魔力。
“呃…”
白絕還沒有從剛剛被斬斷手臂的錯愕之中出來,對上那雙詭異的眼睛之后就精神一震,仿佛失神一般頓在了原地,手里的動作也完全停止。
月讀,對眼之后將對方的精神強行拉入屬于萬花筒的月讀空間。
在這個空間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施術者所操縱。
時間、空間、質量…
而白絕此時的精神,就被宇智波鼬拉入了屬于他的空間之內。
“火遁龍火之術!”
“風遁真空彈!”
沒有理會那邊的戰斗,這邊的兩人再次出手。
琦玉和止水幾乎是同時釋放出忍術。
琦玉的龍形的火焰和止水的球形空氣彈在一瞬間撞到一起,接著又在剎那間化作了漫天的細碎火焰,天女散花一般墜落到四面八方的地面。
雖然風遁有助長火勢的妙用,但是此時卻宛如水火不容一般對撞,最后兩相湮滅。
沒有去管忍術怎么樣,兩人也在下一秒突然消失,閃現一般不斷在空氣中交錯。
一時之間,響起了十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以及出現了兩種明顯不同屬性的查克拉軌跡。
再次浮現身影,兩人已經背對而立,刀尖都同時指向自己的前方,上面還有一絲血跡。
一陣風吹過去。
琦玉肩膀位置的衣服裂開一道小口,一道血痕清晰地浮現,然后就是血滴匯聚,順著傷口滴落。
而另外一邊的止水更加不好過,腹部位置橫著出現一道狹長的傷口,鮮血逐漸濕潤周圍的忍者護甲以及貼身的戰斗服。
說時遲,其實快。
背對而立的兩人在愣神那么一瞬的時間,再次轉身出手攻擊,一方是暴虐的雷電,一方是寧靜的疾風。
轉身的那一剎那,兩種屬性的查克拉都得到了爆發。
但是這一次,琦玉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了,止水才剛剛出刀,琦玉就已經偏轉身體,出現在他一側。
這一下莫名其妙的提速讓止水有些驚訝,而且他完全沒有機會反應。
看著琦玉右手之上的刀,他只能強行將自己的武器朝著那邊一橫,試圖去擋住對方的武器,從而降低自己所要受到的傷害。
但是,琦玉并不是使用右手的刀來進攻,而是選擇了肉搏。
只見琦玉先是伸出左手抓住了止水的肩膀,隨后膝蓋也同時跟進向上頂去。
強大的千鳥流覆蓋在膝蓋上,在膝蓋撞到止水腹部的一瞬間釋放出它該有的威力。
琦玉的膝蓋攻擊的位置是止水剛剛受傷的部位,于是傷口位置再次綻放出血花。
止水眼睛瞪圓,臉色一白,嘴角不由自主流出鮮血。
琦玉保持著膝蓋上頂的動作,而止水則微張嘴巴,雙手雙腳呈現一種平行的姿態朝著后方砸去,空氣里傳出呼嘯的聲音。
唰唰唰!
止水被琦玉擊中,摩擦在地面不斷翻滾,最后撞斷了一根幾人合抱的大樹才完全止住趨勢。
他嘴角掛著鮮血,胸口不斷起伏,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繼續擋我的路,就直接殺了你!”
琦玉注視著止水,緩緩將手里的忍刀插回腰間,語氣極為的冰冷。
對于止水,他說沒有羈絆是假的,但是對于自己將要做的事情,他一直都很堅定。
所以一切擋在路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無論是誰!
止水能夠從上次的絕境中活下來,琦玉覺得他一定明白了許多。
但是今天從交手的情況來看,止水似乎還沒有抱著殺死他的心態來戰斗。
這讓琦玉感覺很好笑。
不說他上次就有殺死止水的想法,并且付諸了行動。
就說兩人之間的實力本就是琦玉占優,止水怎么還存在這種不全力下死手的情況?
止水如果全力出手,那就是起手須佐能乎,后手精神攻擊,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刀一刀地砍過來,然后被他錘飛。
‘所以,還是抱著某種天真的想法嗎?’
琦玉嘴角一翹,帶著嘲諷。
“混蛋,別小瞧我!”
看著琦玉那不屑的表情,止水吐出一口滿是鮮血的唾沫,露出了被染紅的牙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嗎?”
琦玉站定,看著預備站起來的止水,小聲地回應著。
而下一刻,他也直接消失在原地。
飛雷神之術,發動!
在剛剛擊中止水的瞬間,他抓住對方肩膀的手就直接留下了一個隱晦的印記,足夠他發動一次忍術。
而且由于此時的情況,大意的止水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于是,在止水依舊不放棄戰斗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他也不再猶豫。
借助飛雷神印記就直接‘飛’了過去。
而琦玉的消失不見,也讓止水心中的寒意不斷上升。
他似乎也反應過來即將要面對什么。
只見他眼睛內部的勾玉開始旋轉,最后化作了屬于他的萬花筒圖案,配合著周圍的血色,透露著一股子的邪惡感。
琦玉出現在止水上方,左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右手則握著一個碩大的螺旋丸。
身體在半空中一扭,他將右手的螺旋丸推向了止水。
螺旋丸在止水身前位置被擋住,但是那股子強大的威力依舊將止水轟進了地面。
“須佐能乎…這才像樣!”
琦玉視線內出現一道泛著絲絲綠色光芒的骨架,瞳孔一縮,快速朝著一旁跳去。
雙腳落地,他接著勢頭滑向遠處,并且一雙眼睛緊緊盯住止水那邊。
戰斗要變得有趣起來,這也說明止水不再繼續抱著那可笑的念頭了。
咔擦咔擦 止水雙眼泛紅,鮮血順著眼角慢慢下滑,直至下巴,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得到了改變。
而一圈肋骨狀的骨架防護在他周身,也讓他躲過了剛剛琦玉的螺旋丸攻擊。
須佐能乎的防御力很驚人,琦玉剛剛那蘊含了大量查克拉的螺旋丸依舊沒有能夠擊碎它,只是將其擊沉,陷入地下,而內部的止水更是毫發無傷。
“咳咳…戰斗才剛剛開始,琦玉!”
止水扶著膝蓋,慢慢站立起來。
他還沒有完全從琦玉之前那記膝蓋的沖擊中緩沖過來。
而由于先是被琦玉砍了一刀,隨后又被膝蓋和千鳥流擊中同一個位置,所以那里的傷口被撕扯大,鮮血止不住地從傷口位置流淌出來。
而且他一呼一吸之間都牽動著傷口,從而引起一陣陣痛。
沒有在意止水的話,琦玉自己心里就對此時的戰局有數。
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態,他再次朝前突進,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就直接飛躍出去。
湛藍色的千鳥流不斷肆虐在琦玉周身,讓空氣都變得莫名的干燥,
站在這附近,就好像站在高壓電附近,渾身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
止水大吼一聲,隨后須佐能乎再次變化,骨架變得更加細密,并且其他地方也在不斷‘生長’,趨于完整的上半身形態。
但是,琦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止水的防御都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他就已經進入了屬于他的攻擊范圍,隨時都可以出手。
“千鳥銳槍!”
右手在肩膀位置一靠,隨后大量的查克拉凝聚,化作了耀眼的千鳥流,最后形成了一把細長的槍。
琦玉的腳步也停在了那個位置,腰身繃緊,蓄勢待發。
抬手一擲,千鳥銳槍直接離開手心,帶著強大的氣勢朝著前方射去。
而離手的千鳥銳槍也再次變化,形態不斷膨脹,絲絲電劃在周圍縈繞,達到充實忍術的效果。
于是,出手前細長的槍在飛翔的時間內變成粗壯的‘炮筒’,但是其速度并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越漸的快,就好像一道閃爍的雷電。
唰唰!
須佐能乎剛剛成型的兩只光禿禿的手臂交叉擋在胸前,堵在了忍術的前方。
琦玉的忍術在碰撞的一瞬間爆發,已經有小半個半身的須佐能乎直接被擊飛。
而位于須佐能乎保護之中的止水臉色沒有變化,雖然他被擊飛,但是并沒有受到多少實質性的傷害。
“這就是你的忍術嗎?”
白絕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血色和漆黑,而他自己也被禁錮在一處十字架之上無法動彈,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而且,這樣的感覺,讓他的身體產生了一些熟悉感。
而不明白恐懼為何物的他,并沒有流露出因為身處位置詭異環境而產生的畏懼,反而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似乎不怕,但是接下來的時間…”
呲啦!
宇智波鼬站立在白絕身前微微仰頭,隨即就將手里的武器直接插進了對方的身體,眼神灼灼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但是很遺憾,他沒有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如果就只是這樣,我可不會感到害怕嗷。”
白絕笑著,就好像是看戲一般靜靜地看著插進自己身體的刀刃,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身體連象征性的掙扎都沒有。
“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
鼬沒有被白絕這樣的語氣激怒,只是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刀。
而下一秒,整個空間內出現了無數的白絕和他,顛倒、傾斜在各個位置。
每個白絕都被束縛在十字架上,而每個宇智波鼬都手握刀刃。
白絕似乎明白了解下來的一切,嘴角露出一絲有趣的微笑。
次次次 這處空間的宇智波鼬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刀刃就那樣干脆地被插進白絕的身體。
插進去,抽出來…
宇智波鼬不斷重復著動作,白絕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但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四十八小時,就是宇智波鼬在月讀空間內能夠控制的最長時間。
而精神之內4時,現實世界也才過去那么一秒的時間。
一眼一萬年,就是說的類似月讀這樣的精神忍術。
視線內的一切恢復自然。
感受著左眼處的酸痛,宇智波鼬微微閉上了眼睛,隨后長舒一口氣。
至于白絕 從月讀世界內出來的瞬間,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精氣神,撲通一下跪在了鼬的面前。
“還是有些勉強,盡量少使用瞳術才行!”
鼬捂著眼睛,臉色有些發白。
使用萬花筒的瞳術,對他的消耗很大,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將白絕拉進自己的月讀空間居然比上一次對琦玉使用時消耗的瞳力還要多。
不過好在雖然消耗很多,但是敵人依舊已經暫時失去了戰斗力,達到了最終的目的。
手里的武器慢慢抬起,他看向了跪在地面低垂著自己頭的白絕,眼睛內閃過一絲冷酷。
對方微微顫抖的身軀…是還在試圖想從剛剛經歷的痛苦之中掙扎出來嗎 宇智波鼬看著白絕慘白的后頸,握著刀的手沒有絲毫的松懈。
“你覺得我的表現怎么樣”
刀刃已經要揮砍下去,但是敵人在一瞬間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被笑意充斥的臉龐。
咧開的嘴、擠到一塊的五官以及不斷聳動的肩膀,似乎都在說明敵人并沒有被剛剛的忍術摧殘得無法動彈,反而是在發笑?
‘這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但是看著對方那嘲諷一般的微笑,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噠噠噠!
他快速地朝后面跳躍幾步,拉開距離,同時心中的警惕上升到極限,渾身都好像被電流沖擊而過一般,出現酥麻的感覺。
緊貼后背的戰斗服也被汗水濕潤,他眼睛內的寫輪眼變得更加的明亮,呼吸也不斷加重。
即便是強如宇智波琦玉,在中了他的瞳術之后也短暫地陷入了明顯的虛弱,雖然最后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擺脫了那種虛弱狀態,但好歹讓他自己知道他的忍術并沒有完全白費。
但是,眼前這個敵人…似乎沒有受到月讀的絲毫影響,而且還有精神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戲弄他?
“很奇怪吧,為什么月讀對我沒有作用?”
白絕看著突然跳開的宇智波鼬,慢慢站起身子,但臉上依舊保持著之前那種戲謔的表情。
宇智波鼬將武器橫在身前,沒有說話,泛著血色的眼睛一直盯住白絕,萬花筒隨時準備繼續出擊,同時內心也閃過一個念頭:
‘果然,能夠和那個家伙站在一起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那種滋味,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滋味,就好像風干的臘肉,被吊在某個地方等著被人撥開外皮!”
白絕將右手對準宇智波鼬,猛地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而隨著他的話,他的五指也突然一握,無形的力量朝著外面擴散出去。
而一直注意著對方動作的鼬自然心生警惕,眼睛的余光開始在自己的周圍巡視,觀察著一切。
“孢子之術!”
下一秒,白絕喊出了忍術的名字。
嘩啦啦 幾乎是同時,鼬就察覺到一絲不妙,但似乎已經晚了。
大量的白色粘稠物突然從他的身體表面生長出來,然后朝著身體的其他地方覆蓋而去。
鼬先將自己的刀插進了腋窩的縫隙,隨后手一抬,將腋窩那邊剛剛冒頭的一大團白色物體切割下去。
那白色的物體掉落到地上,而他同時也看到了那上面有一張和對面敵人相似的戲謔面孔。
而且即便是被他切落在地,那團東西似乎還在繼續生長,很快就具有了人形。
“你在看哪?”
肩頭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讓鼬的動作微微一僵。
只見在他的肩頭位置,一個慘白的頭顱已經成型,臉上帶著一絲嘲諷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不敢繼續托大,宇智波鼬的周身凝聚出大量的查克拉,然后逐漸變得熾熱和火紅,將身體上下那些冒出來的白色糊狀物包裹住。
在這樣的應對下,他就好像被火焰籠罩一樣。
而那些被激發生長的白絕的孢子,也逐漸在他這樣的變化下或脫落或被查克拉燃燒殆盡。
“真是沒有意思!”
白絕看著鼬如此簡單就將自己之前播撒到對方身體之上的孢子盡數解決掉,顯得有些無奈。
但隨即,在他的腳下以及鼬的周圍,冒出大量白色的身影,它們都是白絕孢子激發生長出來的分裂體。
“既然殺不死你,就拖住吧,等琦玉來解決你!”
白絕看著被自己大量的分身包圍住的宇智波鼬,嘴角一歪,隨后沉入地面。
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他很難被殺死,但是依舊讓他覺得不安全,所以還是先將本體藏起來為好。
那邊,解決了從自己身上長出來的奇怪東西,鼬又將目光投向周圍。
此時的他,并沒有將覆蓋在身體表面的那層查克拉撤去,而是依舊維持著。
敵人那種奇怪的能力,目前只有這樣才能夠預防住。
看著轉眼間數量就達到一個可怖程度的包圍圈,鼬保持著平靜,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火遁豪龍炎之術!”
左手在胸前結印,右手卻握著刀護在身側,他快速釋放出忍術。
轟隆隆 忍術朝著前方席卷而去,將許多剛剛從地下爬出來,臉上還帶著詭異微笑的白絕分裂體卷入火焰之中。
火焰落到他們的身上,燃燒得更加劇烈,一時之間包圍圈就直接被忍術燒出一個缺口。
但是很快的,地下再次冒出許多分裂體,補充到缺失的隊伍中。
看著敵人的表現,宇智波鼬略感一絲頭疼。
右眼之中的圖案變得更加清晰,一絲鮮血順著他的眼角開始朝下滑落。
“天照!”
為了盡快結束這里的戰斗,他使用了寄宿在另外一只眼睛的能力。
黑色的火焰在他注視的地方降臨,瞬間落到已經邁步準備朝前沖的白絕分裂體身上。
嗖嗖嗖 他不斷移動視線,將天照灑到周圍的敵人身上,同時也靈巧地躲避著對方被火焰纏身依舊在朝著他奔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