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一行,除了見一見張聞之張叔之外,自然還是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的,比如陛下眼中最炙手可熱的政壇新星江安離京數日不見蹤影,也需要給天京百姓以及暗地里的那些有心人一個解釋。
故而,午飯之后,江安便再次入宮,向武皇匯報了近期的情況之后便尋思著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作為江安在天京消失的解釋。
強烈反駁過武皇提出的出使他國在異國青樓馬上風猝死這個建議之后,江安最終敲定的理由是出使女真部族詳談和約。
在心中暗啐一句武皇凈會出一些騷主意之后,江安才出宮信不前往徐泰府上。
作為最早結識并且對自己最好的叔伯,徐泰在將江安心目中分量其實他人不可比擬的,也許現在張聞之可以同其比擬一下,畢竟岳父大人,還是厲害。
徐夫人眼眶含淚的詳細詢問著江安還有徐壽在虎頭山基地中的遭遇,在聽到野外生存之后徐壽直接暈倒的消息的時候眼淚珠子更是啪啪啪往下掉。
心中思索再三,江安還是決定將徐壽的真是情況說出來,因為徐壽做得并不差,甚至可以當的上出色二字,雖然徐夫人眼含熱淚,但是心中一定是為徐壽驕傲的。
別說徐夫人,就連江安都為徐壽驕傲,這位心懷仇恨的少年,正在慢慢成長。
當江安準備離開徐府的時候,自然是惹來徐泰一陣埋怨。
”張老匹夫好手段啊,小安都直接住他府上了。“
看著酸溜溜的徐泰,江安歉意一笑,畢竟本來應該住在徐府的。
”公爺,上心姐…恩,你懂得。“
徐泰罵罵咧咧:”懂什么懂,老夫不懂,不就是有個好女兒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跟有沒有女兒有什么關系,公爺您也有個女兒啊。“
徐泰眼神灼灼地看著江安,狐疑道:”小安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對靜姝有什么想法?“
”咳咳,公爺多慮了,那什么,我先走了。“
隨后江安就提著清雪嫂子為徐壽收拾的包袱趕忙跑走了,只留下徐府大門口的徐泰若有所思地樣子。
直到回到張府,江安還在口中念叨著為老不尊。
張上心奇怪道:”什么為老不尊?“
”哦,沒什么。吃蜜餞嗎?我剛買的。“
”不吃。“
安置好徐壽的包袱之后,江安問道張上心:“最近那門閥四姓之人可有動作?”
江安同門閥四姓或者說陛下一系包括自己啊爹爹同門閥四姓的仇恨張上心自然是知曉的,江安進宮的時候張上心就已經打聽好了,聽到江安的詢問直接將一份折子放在桌子上。
“諾,自己看吧,姐姐要去沐浴了,安弟弟要不要一起去?”張上心輕咬紅唇,媚眼如絲。
江安臉色一正:“呔,哪里來的小妖精竟然想要勾引我,實話告訴你,我家中妻子比你更是貌美,豈會被你勾引?”
“哦,你的妻室是誰啊?”
江安附在張上心耳邊:“張上心,是不是比你這個小妖精貌美?”
“哼。”
張上心臉上的嫵媚盡收,俏臉通紅,低著頭一路小跑出去,差點被門檻絆倒,哪里還像是一位武功高手。
江安看著張上心狼狽的身影哈哈大笑,許久以來終于搬回一城,但是想到方才張上心的美艷如此,還是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身子,默念了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后,繼續弓著身子拿起了桌子上的折子。
上邊記載,自武皇將吏部尚書齊遠官復原職并且強硬推行科舉改制之后,門閥四姓之人便在沒有了任何生息,便是之前江安那幾出栽贓誣陷的好戲他們也選擇了沉默。
放下折子,江安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這不正常啊,要是自己被這么潑臟水自己肯定會罵他八輩祖宗,可是現在這默不作聲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他們認慫了,決定開始忠君愛國?畢竟幾番對弈之后,他們損失官員,損失名聲,但是江安還是那個江安。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憋大招,欲對江安一擊必殺。
江安更傾向于后一個可能,雖然門閥四姓有損失,但遠遠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只是他們現在,到底在圖某些什么呢?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得不說,這種被人無時無刻惦記著使壞的感覺并不好,還不如拉開了陣仗真刀真槍干一場,好歹自己現在也有了不少人。
是他們一個單挑自己的一群,還是自己的一群群毆他們一個,任他們挑。
我就是這么大度。
回京之前就已經同張上心說好了會在天京城中呆兩天,對于這兩天和江安的二人世界,張上心還是很期待的,處理完正事之后就拉著江安去市集閑逛。
看著在糖人攤子前靜靜注視著糖人師傅糖畫的張上心,江安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他同張上心初次見面的時候,當時的一句肚子里的孩子當真是把江安嚇了一跳…
思緒飄飛,往日里英姿颯爽,不拘小節的女子同眼前靜靜的身影逐漸重合,江安來到張上心身手,用手輕輕梳著張上心的秀發。
張上心轉過頭來,紅唇輕啟:“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忽然覺得上心姐這么好看。”
張上心小嘴一癟,委屈道:“難道姐姐以前就不好看嗎?”
江安慌忙解釋到:“不…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看著慌張的江安,張上心撲哧一笑,把自己的小手塞到江安的手里,盈盈一笑:“姐姐都懂,嘻嘻。”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開放青年,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一個古代女子給調戲逗弄,江安忍不了,準備放出自己的必殺技。
“吶,上心姐,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咳咳,開始中意我的呀?”
張上心腦袋一歪:“那安弟弟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姐姐的呀?”
必殺技,失敗!
對方辯友,不帶這么反問的啊,明明是我先說的,江安心頭委屈。
正當江安自己也在思索著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接受張上心的時候,前方有聲音傳來。
“大概是從安弟弟給姐姐做羽絨服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