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蒼夜獸嗎?不要!”方鼎神經過敏地以為走過來的那個人會是蒼夜獸。
然而下一刻,他知道他錯了,因為那人根本不是什么蒼夜獸,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長發及腰,膚若凝脂。
櫻桃般的粉紅色小嘴微微張開,嘴巴一張一閉,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聽不到聲音。
咕嚕!
方鼎狠狠地咽了一口津液,他的視線落在這位美女身上。
雖然因為這里霧氣的原因,方鼎不能徹底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但是看情況,頂多也不過二十歲左右。
頓時,方鼎整個人滾燙起來,臉上通紅,身上血脈凸漲,氣血沸騰。
噗通!
兩人應聲倒下…
不知道過了過久,密室里面的動靜開始慢慢停了下來,此刻的方鼎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
很快,他開始恢復意識。
“嗯......我這是......在哪里?”他從朦朧之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腦袋幾乎要裂開來,渾身發燙,既酸痛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暢快感。
“嗯?我......我還在密室中嗎,對了,人呢,人......”
然而當他站起身子,身體忽然僵硬住了。
這周圍哪里有人,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可是之前的那只蒼夜獸非但沒有走,而且趴在他的胸前正酣暢淋漓地睡著。
方鼎像遭受了晴天霹靂一樣,忽然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人呢,沒有人?不!不會吧!?”他心臟跳得飛快,而且看到自己壓根沒有穿衣服,十有八九......
但是下一刻,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蒼夜獸不過巴掌大小,可能嗎?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剛才一定是在做夢!”他自我安慰著,但是這樣一想,便覺得越來越有理,逐漸說服了自己。
方鼎的動靜吵醒了正在睡覺的蒼夜獸,他一驚!
要是蒼夜獸醒來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蒼夜獸打了個哈欠,用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眼神看了一眼方鼎,臉上多出了幾分桃紅色隨后用柔軟的舌頭舔舐著方鼎的臉,與地球的小寵物如出一轍。
“嘶嘶。”
“嘶嘶。”
蒼夜獸從原來的狂暴狀態變成如今這般親昵,著實讓方鼎有點兒適應不過來,不過如此這般,總好過追殺他。
而且不知為何,方鼎見蒼夜獸,也覺得順眼了很多,他用手撫摸著蒼夜獸的頭,小巧可愛又光滑,輕聲說道“我要走了,不要鬧了。”
蒼夜獸卻好像聽懂了一般,從方鼎的肚皮上一躍跳了下來,站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
方鼎楞了一下,雖然早就聽說,部分妖獸或許會有靈智,但是沒想到蒼夜獸居然這么聰明,能聽懂人話?
然而另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方鼎的心中響起來。
“難道蒼夜獸是妖族人?”
妖族人和妖獸雖然同為妖族,但是卻有十萬八千里的差距,首先的妖族人的體型和人類差不多,同樣用兩只腳走路,無論什么動作幾乎都擬人化,不過姿態千差百異。
另外一點很重要的是,妖族人的靈智非常高,絲毫不比人族差,加上他們先天的身體強度,因此在修煉和作戰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不過他搖搖頭,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方鼎站起身來,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然后把摔在地上鋪上了泥土的鑄星氣運鼎拿起來,輕輕拍去泥土,放入了空間戒指。
最后他走到了方臺上,原本數量眾多的丹藥被剛才的戰斗毀于一旦,大部分已經不能使用,只剩下小部分的丹藥,數量二三十顆,但也算是一筆不錯的收獲。
等到做完這所有的一切,方鼎便打算離開,然而當他正要踏出密室的大門時,蒼夜獸卻忽然慌了,它連忙扇動著翅膀,一陣風輕易地將它托了起來,落在方鼎面前的地上,然后抬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方鼎。
“嗯哼?”方鼎不解,蒼夜獸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跟我走?”他試探著。
可是沒想到,蒼夜獸居然連忙點點頭,并且瞳孔放大,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方鼎沒有立馬答應下來,雖然蒼夜獸現在不攻擊自己,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會反目成仇,因為餓肚子而把他當做食物,萬一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個淬骨六層的人,壓根抵擋不住這么兇殘的妖獸。
再者,這次要前往的是南淵城,那里是人類的大型聚居地,據說人數多達百萬。
元武大陸種族林立,人族曾經和數個強大的種族爆發過戰爭,其中就有靈族和妖族,要是帶著蒼夜獸,說不定會讓別的人類誤以為他是妖族的同伙,到時候就百口莫辯了。
他搖搖頭半蹲下來身子對蒼夜獸說“不行哦,你乖乖待在這里!”說著又摸了摸蒼夜獸的小腦袋。
然而蒼夜獸卻翅膀一扇,飛了起來,然后落在方鼎的脖子上,身體卷成一條黑色的匹練,像一條圍巾一樣圍住方鼎。
他很奇怪,到底在他昏過去之間,發生了什么事讓蒼夜獸對他產生了這么深厚的感情呢?
“難道是......鑄星氣運鼎?”他唯一能夠想象到的,就只有這個原因,頓時心中一陣唏噓“果然是逆天寶物啊,居然還可以御獸!”
也因此,他心中的顧慮完全放了下來,放心讓蒼夜獸跟著其上路。
然而方鼎不知道的是,鑄星氣運鼎奧妙無窮,卻唯獨沒有御獸這個功能,蒼夜獸之所以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完全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回到胡剛和黃妙兩人身邊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天色大晴,對于他的行蹤和蒼夜獸的來歷,他并沒有詳細介紹,只是隨便說了個原因搪塞過去。
而對方好像也知道點什么一樣,并沒有詳細過問,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方鼎好像藏著一個大秘密似的。
不過當然,方鼎也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居然收獲了一枚元符,這件事情,他想等到徹底搞清楚元符的情況再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