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后,營地外面哀嚎一片。
而營地這邊,自然是各種歡騰慶賀。
大弓、小山、碧眼和新月四名隊員更是把鐘南山擁簇在中間。
“隊長你說碧眼是不是烏鴉嘴,出發時說咱們會被雷罰神殿襲擊,沒想到今晚還真的遇襲了,好在我們有隊長你在!”
碧眼被說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隊長一眼。
“是啊!隊長不但事先明察秋毫地發現了潛伏的敵人,而且剛剛大戰之時還一人一弓把四名黑甲敵人給射得寸步難行!”
“何止四個!之前還有十個黑甲敵人時,也是隊長用連綿箭雨大大減緩了他們的速度,要不然流星大隊長和幾位中隊長也不能好整以暇地射殺那么多!”
“…”
“隊長你是怎么做到全力連射一二十箭不停歇的?”
鐘南山本來被他們拍馬屁拍的很舒服的,但被隊員們這么一問,咯噔一下后,只得掩飾地道:
“啊哈哈,當時心里一急就這么堅持了下來,如今右邊整條胳膊都酸軟無力…”
同時,他也在心里暗自告誡自己以后要注意藏拙。
這次只是耐力表現的比常人強了近倍,還勉強能夠解釋過去。
下次如果耐力表現的超過常人數倍的話,恐怕就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了。
但是這也有個問題,等到了前線參加大戰時,遇到生死危機怎么辦,總不能為了藏拙就這么讓敵人殺死吧?
而且上前線參加大戰遇到生死危機的情況不是少數,是經常遇到,也許一場攻城戰就能夠遇到好幾次。
糾結啊…
“哈哈,你們聊的這么熱鬧啊!”
流星大隊長帶著幾位中隊長笑著走了過來。
鐘南山和四名小隊成員連忙問好。
流星大隊長點了點頭,拍了拍鐘南山的肩膀說道:
“鐵頭隊長,你這次可是接連立了兩個大功啊!先是發現敵情,再是協助我們射殺了雷罰神殿八位中隊長,你很不錯!等你修為提上來了后,一個中隊長的位置少不了你!”
鐘南山自當謙虛,連說“不敢”。
其實他這話也不算謙虛,他最多就再待五個月就要穿越返回本世界了,升不升職對他意義不大,他真的不在意這些。
而后,鐘南山現在的直屬中隊長富田也跟著夸贊道:
“鐵頭隊長,你這次既幫助我們保住了這批糧食輜重,還幫助我們近乎零傷亡地殺死殺傷了敵軍一百五十多人,大功會給你記著,等凱旋而歸之時…”
“富田你就打住吧,說凱旋而歸那些還遠著呢!”
那位輜重隊的白樺中隊長打斷了豐田的客套話,反而擠了過來,一把摟住鐘南山的肩膀親切地說道:
“鐵頭,你觀察很敏銳,實力也很不錯,要不要跟著我白樺混啊?輜重隊雖然來回奔波辛苦了點,但是好處也不少,比如途經城池時可以找女人…嗯~~你懂的!”
靠!禽獸!
憑他的條件,是需要尋花問柳的人嗎?
不過鐘南山緊跟著心念一動,進入輜重隊好像也很不錯…
首先,輜重隊的戰斗烈度遠遠沒有前線部隊那么高。
輜重隊一般都是幾十人的戰斗,像今天這樣上百人的戰斗很少見。
這就決定了輜重隊的戰斗,幾乎不會遇到傳奇強者,像今天這樣遇到超凡高手的機會也很少,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武者間的戰斗,這正適合他磨煉自身箭術和劍法。
其次,他掌握了御獸探查這門高級秘術。
目前又已經成功刻印了一頭黑貓,以后再找機會刻印一兩只能夠高空偵查的飛禽,那他所在的輜重隊就幾乎不可能被敵軍偷襲伏擊,今后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我真的可以轉到輜重隊嗎?”
鐘南山裝作一副被女人誘惑住了的樣子。
白樺中隊長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試,其實真心覺得希望渺茫,沒想到今天卻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頓時喜出望外地說道:“可以!怎么不可以!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
“等等,白樺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當面挖我墻角?”富田中隊長說話時還不滿地瞪了鐘南山一眼,一副真沒出息的意思。
白樺中隊長卻護著鐘南山道:“富田,這怎么叫挖你墻角,咱們在哪還不都是為神殿、為聯軍做貢獻嘛!”
“哪個有志氣的不上前線立功勞,反而到你這種二線隊伍來,你使這種下三爛的招數——”
“好了好了,富田你這話出格了啊,有什么好急眼的!”流星大隊長開口道,“既然鐵頭隊長想去輜重隊,那就讓他去唄,我有感覺,他那種敏銳的觀察力會很適合輜重隊…”
最終,富田中隊長也沒能違背他的直屬上級流星大隊長的話,鐘南山如愿以償的調入了輜重隊。
只等到達前線,上面就會有正式命令下達。
收拾完戰場回去時,鐘南山這才從白樺中隊長口中得知,白樺他和流星大隊長來自一個分殿,而且當初是同一批加入射日箭神殿的,兩人一直都是好友。
“靠!我之前還納悶呢,哪有不維護自家下屬的大隊長,果然哪里都是人情社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鐘南山就起來了。
于是他找了處偏僻樹林修煉起了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黑貓則給他望風,一有人靠近就提醒他。
其實早在青松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御獸的這個用處,只是貓頭鷹小黑他白天大多時候都窩在巢內,因為白天光線好的時候他瞳孔里幾乎是白茫茫一片,跟白內障患者差不多,望不了什么風。
不過黑貓不一樣,它的瞳孔可以自我調節。黑暗中是圓瞳,這樣就可以接受到更多光線,光線好時變成豎瞳,可以保護自己的眼睛免收灼傷。所以從臨河城出發的這五天里,他修煉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時都是黑貓給他望風。
“呼——”
修煉了不到半個小時,鐘南山就感覺精血能量消耗很大,不得不停下了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的修煉。
“唉,護送輜重途中吃得比在臨河城時還差,又沒有相應的丹藥服用,這樣修為怎么才能提高,又怎么才能增強自保之力。”
鐘南山想起昨晚的戰斗就有一絲絲別扭,雖然整個大隊從上到下都在夸贊他如何如何厲害,但是他對于自己不能完全射穿雷罰神殿的黑甲還是很不甘心的。
射了那么多箭,竟然連一個黑甲敵人都沒殺死——丟人!
“對了,我還有三瓶可以增強修為的培元丹,在臨河城和南平城都沒能脫手賣出去······但培元丹是超凡高手才能服用的,我此時吃下去會不會撐爆······應該不會吧,陰陽烘爐神功可是頂尖功法,它如今煉化丹藥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值得一試,大不了受點內傷!”
哼,就算留下暗傷也是鐵頭的身體,自己五個月后就拜拜了!
下定決心后,鐘南山就從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防水的牛皮小袋,里面除了三個白色瓷瓶外,就是一本七圣針的簿冊子。
至于那十三本藥劑類書籍他也沒扔,只不過是沒有帶在身上,因為那些東西跟培元丹和七圣針不一樣,就算萬一被某個隊員發現了,問題也不大,
“先吃一枚試試!”
鐘南山拿出一枚花生米大小的培元丹放入口中,嚼了嚼,發現味道都被外面那層蜂膠的味道掩蓋了后,他就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嗯?!!”
才吞下去一兩個呼吸,鐘南山就感覺胃里面的培元丹像爆炸了似的,一波波強大淳厚的藥力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入了他的血液中,跟小養元湯劑的綿綿細流完全不同。
“臥槽這么猛!趕緊修煉陰陽烘爐一百零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