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果然贏了!這樣的話,加上阿烈會穩贏一場,我們只需要再多贏一場,就可以獲得勝利了!”封佩玉跳著腳,興奮地說道。因為激動的原因,她的俏臉微微泛紅,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風韻。
王金勝回頭正欲看她,但見狀立馬又把腦袋轉了回去,沒敢多看,怕被她看笑話。
于是便假裝看著地面說道:“咳,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下一場應該就是阿烈了,我還真有些期待,這小子能一鳴驚人咧!”
封佩玉見他舉止奇怪,于是探頭過去說道:“王金勝,你干什么呢?怎么說話不看人呀?”
王金勝躲躲閃閃,嘴里支支吾吾,好不尷尬。
文翊無奈,又咳嗽了幾聲,二人這才停止了玩鬧。
他有些好笑,明明都這么長時間了,這小子還是總露出這樣一副狼狽樣子,看來內心深處,確實拿這位大小姐沒什么辦法呀。
于是拂扇輕笑自語道:“所謂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啊,哈哈哈哈!”
二人聞言,皆有些傻眼,紛紛詫異地望向文翊,心說您老人家這又抽什么風呢?
文翊斜了王金勝一眼說道:“金勝,這就是你的劫呀。”
王金勝聞言,瞬間明白了對方語中所指,臉色登時一窘,便扭頭不再言語。
封佩玉莫名其妙,看不懂兩人在打什么啞謎,于是便也不再糾結,將眼光重新投回了擂臺上。
“第七場,己巳組,曹烈對陣石昭!”
裁判官高聲宣布后,就只見二人各自從臺下騰空而起,穩穩落在了擂臺上。
眾人嘩然,就沖這兩位的亮相,便已經碾壓了之前的所有人,于是皆有些期待接下來他們會帶來怎樣精彩的交鋒。
曹烈環臂抱刀,孑然而立,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質,眼神犀利地盯著對面那個手持巨刃的彪形大漢。
只見對方將大環刀,往身邊一插,直立在了擂臺上,抱拳說道:“家父石忠建,人送外號金刀鑠石,位列劍榜第九!石昭自幼師從家父,所學刀法開合天地,不斬無名之輩。對面那小子,你且先報上名來,某再與你交手。”
這大漢言語之間很是驕橫,但卻并無盛氣凌人之意,好像只是在訴說一件很正常的事,反而顯得頗為誠懇。
曹烈先是一怔,下意識地望向觀禮臺上的王金勝,然而卻只見對方微微搖了搖頭,他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當日之言猶在耳畔,我傳你劍術,但你我卻并非師徒,切記。
于是他整理了下思緒,緩緩說道:“家師的過往我不甚清楚,自打收我為徒時,便說自己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鏢師罷了,他老人家姓祖名安,就住在金陵城郊,在下是他最不成器的小徒弟,曹烈。”
那大漢初時并無反應,然而聽下去以后臉色卻漸漸變了,最后瞪起了牛鈴般的大眼說道:“你…你說的可是金陵鏢局的總鏢頭,祖安先生!”
曹烈點了點頭,并未否認。
石昭見狀,神情一變,抽出大刀,右臂反手平持,左臂下墊,鄭重地對曹烈深施一禮說道:“原來兄弟是祖安先生的弟子,那我便托大稱你一聲師弟好了。之前是我語氣不好,多有得罪,請曹師弟海涵!”
所有人見狀都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怎么還沒開打就給人鞠上躬了?
曹烈也一怔,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但既然對方先行刀門大禮,自己自然也不能墮了師門的威嚴,也恭敬地回了一禮。
石昭見他似乎有些茫然,便語氣溫和的解釋道:“曹師弟你入門晚,可能不知道,你師父和家父,早年便同時成名,在劍榜上的排名也只在伯仲之間,均位列前十,只是互有高低罷了。于是在一來二去的切磋之下,漸漸也成了至交好友,平時形影不離,人稱金陵雙刀,風頭一時無兩。可惜后來你師父不知為何,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便漸漸銷聲匿跡了。這些往事,也只是家父閑暇時與我述說的故事罷了,今日終于能得見祖師父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也算了卻了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你我以后,當以兄弟相稱才是!”
曹烈聽的一愣一愣的,師父以前完全沒和他提起過這段往事,自己只當他是個尋常高手罷了,完全沒往什么江湖大俠那方面去想。
不過聽那大漢言語之間,流露出的感情不似作假,很是真誠,于是便也對石昭平添了幾分好感,拱手客氣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師兄所言便是。”
看臺下的圍觀將士們也聽的滿頭霧水,沒想到好好的比試,居然能被這倆人弄成認親大會,所以這架到底還打不打了?
“咋回事啊?啥情況啊?你倆要不棄權一起喝兩杯去?別耽誤我們看戲行不行?”有人抱怨道。
“就是啊,要打就打,要和就和,別在這耽誤大伙兒時間!”其他人也紛紛表達不滿。
臺上二人聞言也反應了過來,這是在比試呢,眾目睽睽之下搞這些,好像確實有點不合時宜。
石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先提起的這茬兒,于是說道:“那個,曹師弟,咱們親歸親,但這武呢,卻是不得不比的,師兄只好先對你說聲得罪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絕不會傷你分毫,然后等比試過后,咱們兄弟倆可得去好好喝幾杯,我做東,你看如何?”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給人一種憨直之感。
而曹烈聽了也頗為啞然,心說這位大哥您咋就知道你一定就能贏我呢,但還是不忍拂了對方的好意,于是說道:“但憑師兄吩咐便是,不過恕小弟直言,還請師兄打起精神,嚴陣以待才是,否則如果是在下傷了你,豈不是更加不美?”
石昭聞言一笑,也不生氣,只道這位祖安先生的關門弟子,年輕氣盛罷了,于是說道:“哦?看來曹師弟對自己還蠻有信心的嗎,不過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你同僚們的招式路數,確實精妙。但想憑借那些奇招勝我石家金刀,還須欠些火候啊。”
曹烈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多做爭辯,只是不卑不亢地說道:“師兄還是莫要著相才是,他們會的我確實都會,但他們不會的,我也會,得罪了!”
話音剛落,曹烈整個人的身形便是一閃,隱匿在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