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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待我歸來時……再戰(大結局)

  五靈君乘著五彩祥云離去,但是在離去前又在南明國土上盤旋了幾圈,將神跡展現給更多的人看到。

  遠在漠北之地,這里剛剛遭受地震的侵襲。

  好在漠北地廣人稀,損失換成其他州郡,必定傷亡慘重。

  但即便如此,漠北之地依舊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好在南明的軍隊及時趕到,及時幫助百姓們搶救了傷者和財產。

  此刻的漠北正在重建之中,一片巨大的曠地上,數萬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干著。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有正在干活的人突然留意到了天空中的異樣。

  一道五色流光劃過,散發出極強的威壓。

  “那是…那是神跡。”

  “快,快跪下祈禱。”

  正在修建房屋的人們看著高天,全都顫抖著跪在地上,不斷祈禱。

  而在人群中,一名拿著鋤頭,身穿布衣,灰頭土臉的青年始終沒有跪下。

  這青年正是卓少卿,此刻看著天空中劃過的五色流光,心中升起感應。

  因為他看到,那流光正是從雍州的方向飛出的。

  “來人,把我的汗血寶馬牽來。”

  卓少卿沖著人群喊道。

  “大人,您要去哪?”有兵卒牽來寶馬,疑惑的問道。

  “回雍州。”

  卓少卿飛身上馬,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前陣子各地都出現異象,卓少卿便飛鴿傳書,想要回到雍州保護龍城安全。

  然而,得到的回答確實讓他留守此地。

  當時卓少卿就很疑惑,如今看到那流光從雍州的方向飛出,心底頓時升起不詳的預感。

  數日后,卓少卿回到雍州,一路上已經聽聞了杜良與神靈大戰的事情。

  臉色陰沉如水。

  待他回到龍城后才知道,老縣令等人已經帶著杜良的尸首回到了子午縣。

  而延豐帝竟然在吃齋沐浴,籌備十五的國祭之事。

  卓少卿找到延豐帝,將阻攔他的守衛全部掀翻,怒氣沖沖罵道。

  “貪生怕死的東西,你竟然真的開始吃齋念佛,做神靈的狗?”

  說著話時,卓少卿心中更氣,抬起一腳將延豐帝身前的齋飯踹到,惱怒的看著他。

  然而,面對卓少卿的怒火和無理,延豐帝并沒有任何的不喜,甚至沒有多余的表情。

  在卓少卿的怒視下,延豐帝穿著一身素衣,緩緩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齋菜放入口中,吃的津津有味。

  卓少卿目眥欲裂,一把抓起延豐帝的衣襟,將他提到面前。

  “如果你心里有怒火,就去修煉吧,別來煩我,不然這事搞砸了,小杜子回來后會嘲笑我的。”

  “什么?”卓少卿臉色微變,目光緊緊的看著延豐帝的眼睛。

  “你說他還會回來?”

  延豐帝聞言總算是露出一縷冷笑。

  “以他雞賊的性格,你認為呢?”

  “那他何時回來?”

  延豐帝搖了搖頭,掰開卓少卿的手,重新蹲在地上,對著地上的齋菜道:

  “我想他再回來時,必定是要翻天的,下次…我可不想再成為累贅。”

  卓少卿目光閃爍,站了許久后突然哈哈大笑。

  “老子就說嘛,這小子怎么會干那種蠢事,好好好。”

  說了三聲好后,卓少卿轉身就走。

  “你干嘛去?”

  后面的延豐帝仰頭問道。

  “修煉,任何事都別打擾老子,下次,老子也要跟神靈大干一架。”

  聽著卓少卿放蕩不羈的回答,讓后面的延豐帝不由得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他娘的,下輩子老子也不要做皇帝了,誰愿意做誰做。”

  延豐帝怒狠狠的罵道,又將散落在地上的齋菜塞入口中,似乎在宣泄什么似的。

  從這一日起,越來越多的修煉功法悄然出現在南明國的大小學堂里。

  原本珍貴無比的修真秘籍,如今已經不算罕見。

  除了學堂,軍隊中已經涌現出了一批修士。

  杜良和神靈的一戰,為南明國打開了新的世紀。

  雖然國家每個月都組織祭祀活動,廟宇中的香火也旺盛了起來,但是…

  很多人已經不像原本那般愚昧了,很多人已經知道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神靈并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們也會受傷。

  因為在龍城有一個特殊的地方。

  那是一片深坑,坑中呈現赤紅色,更有震震威壓染發,終年彌漫著蕭殺之氣。

  這便是神靈的血液造成的景象。

  自那一戰之后,延豐帝便下令,將神靈血液滴落后形成的神坑保留下來。

  明面上是供人瞻仰祈禱之用,而實際上是在告訴人們。

  神…也會被打的流血。

  也即是說,杜良我們他的死亡,在人們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只要人足夠強,可以與神靈相抗衡。

  冥界,一個無邊無際,據說比人間還要遼闊無比的世界。

  這里生活著無數陰靈和鬼魅。

  而且冥界沒有太陽,卻有一個月亮。

  天空永遠都是灰蒙蒙的樣子,由冥氣組成的霧氣蒸騰流轉,十分的壓抑陰森。

  你你接我有一條河,名為:忘川。

  忘川河水奔流不息,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

  河水中常有白骨飄蕩,也偶爾有殘魂沉浮。

  忘川河的河水有些極強的腐蝕性,尤其是對于魂魄來說,一旦與河水接觸久了,魂魄就會被侵蝕,最后煙消云散。

  而此時,讓無數陰魂聞風喪膽的忘川河上,竟有一葉扁舟緩緩劃過。

  輕舟之上站著一白袍僧人,手中持著一根竹竿,竟在垂釣。

  在忘川河上垂釣,會釣出什么呢?

  自然不是魚。

  僧人閉目養神,任輕舟順著水波飄蕩,所坐的四平八穩。

  片刻之后,僧人嘴角露出笑意,緩緩睜開雙眼。

  “總算是釣到了一條大魚。”

  說著話時,僧人拉動竹竿,河面上頓時漣漪搖曳。

  嘩啦…

  一個孤魂被拉出水面。

  僧人輕輕提了提桿子,那孤魂立馬飛到輕舟上。

  “嘖嘖,魚是大魚,只可惜是殘的,不能吃,不能吃嘍。”

  說著話時,那孤魂楞楞的看著僧人,眼中帶著迷惘之色。

  “你是誰?”

  “我是誰?”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難道知道自己是誰?”

  “哈哈…妙哉妙哉,此河名為忘川,卻是讓你忘了自己,那你以后便叫忘己吧。”

  “我叫忘己?”

  “沒錯,你叫忘己,從今以后你這跟魚竿便交給你,待你釣出自己所有的魂魄,便可以離開了。”

  “釣自己?”

  忘己接過魚竿,代替了僧人的位置,繼續垂釣。

  不多時,魚竿微動。

  “上魚了,快提桿。”一旁的僧人好意提醒道。

  忘己聞言下意識的拉起魚竿,卻見浮出水面的竟是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緩緩向忘己由來,而后融合在一起。

  很快,忘己眼中清明了許多,魚竿繼續甩到河中。

  忘川河水波蕩漾,在這里并沒有時間的概念,很沒有日夜之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忘己最后一次拉動魚竿,融合了最后一個自己后,眼中迷惘全部消散。

  忘己緩緩起身,對著身旁打坐的僧人抱了抱拳。

  “小生杜良,謝謝高僧的魚竿,我的魚已經釣完了,桿子還給您。”

  那僧人卻沒有睜眼,只是抬起手,緩緩開口道:“既然釣完了,就離開吧。”

  杜良再次謝過,而后將魚竿放到老僧手中,站起身時卻發現輕舟不知何時竟到了岸邊。

  杜良跳上岸邊,又對著船上的僧人躬身一拜。

  待他再次起身時,輕舟和僧人都不見了。

  看著滔滔河水流過,杜良搖頭笑了笑。

  轉身時,杜良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語…

  “待我歸來時…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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