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指著卓少卿給自己打打下手,結果人家直接把兵權交給自己,一個人躲起來閉關修煉去了。
“哎,還得靠自己啊。”
杜良無聲一嘆,又回到鬼衙門中,山神進入畫中,與古小月纏綿片刻,便開始編制書籍。
古小月站在杜良身旁,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杜良所寫的數學、自然、物理等頗為感興趣。
為了樹立自己的高大形象,杜良又做了幾個簡單的物理和化學實驗,讓古小月自己琢磨。
一晃便是三個月,待幾本書都準備好后,杜良還是覺得缺了點什么。
參照這上一世的教育思考了許久,杜良終于想到缺少什么了。
啟蒙書籍。
一本能夠被所有人傳誦的書籍,一本家喻戶曉的書籍,一本朗朗上口教人明辨是非的書籍。
這一想又是一個月,待筆落的那一刻,杜良明顯感受到一股浩然之意降臨身周,但隱隱的還有些隔閡。
似乎那一股浩然之意與自己之間和隔了一層窗戶紙。
杜良知道,那是因為這本書籍還沒有流傳出去,一旦流向南明國,必定…一鳴驚人。
“怎么笑的這么開心?”古小月不知何時來到杜良身邊,看著他‘銀’笑的面孔,別提多猥瑣了。
杜良傲然一笑,將手中厚厚的一摞紙退給古小月,隨即雙手抱懷,默默的等著。
古小月面露好奇,他知道這些時間杜良都在寫書,之前的書也都看過,知曉了一些原本從未想象過的知識。
如今,這一打厚厚的紙上寫的又是什么呢?
當看到第一句時,古小月立馬雙眼一凝,猛地將紙張拿到眼前,渾身一顫。
片刻后,古小月放下紙張,目光驚駭的看向杜良。
“怎么樣?”杜良傲嬌的揚了揚下巴。
“這是你寫的?”古小月眼中寫滿了狐疑之色,怎么也不相信這會是他能夠寫出來的東西。
杜良雖然心底有些發虛,但臉上卻裝的十分傲然。
“你活了一千多年,可曾見過類似的文章?”
古小月搖了搖頭,眼中的質疑之色消失,再次看向杜良時寫滿了驚訝。
“哼哼。”
杜良昂首挺胸,終于在古小月面前揚眉吐氣了一次,做了一次真•男人。
在古小月驚訝的目光中,杜良耀武楊帆了一番,隨后背著雙手離開鬼衙門。
找來下人詢問,卓少卿竟然還在閉關中,絲毫沒有出來的意思。
杜良嘆了口氣。
衙門中,老縣令看到杜良后,將他喊道了大堂里。
這段時間杜良躲在鬼衙門里調情…額…編書。
皇帝和小陸風都送來了幾封書信,皇帝的信中完全同意他和卓少卿的想法,而小陸風的書信則在向他匯報豐州的情況。
四個月的時間,豐州已經設立了大大小小上百所小學,而在建立學堂的同時,小陸風找了很多教書先生,親自將杜良交給他的學問,教給那些先生。
剛開始的時候,對于小陸風說的內容這些先生還十分抵觸,甚至是棄之以鼻。
但是當小陸風做了幾個簡單的物理實驗后,立馬將這些先生鎮住,然后一步一步的掉入他設下的學習圈套中。
這其實都是當初杜良用過的把戲。
這些重新回爐過的先生們,將是豐州的第一批…小學老師。
就在三天前,豐州的所有小學全部建立完畢,回爐過的‘小學先生’們全部到位。
而與此同時,朝廷上也頒發了新的法令。
見后的朝廷官員八成都會從大雪畢業的學生中錄用,這絕對是一次歷史性的轉折。
立馬讓南明國各地沸騰起來。
草芥百姓也有做官的機會了,這無疑是一則爆炸性的消息,讓百姓們對皇室有了全新的改觀,尤其是對如今的皇帝。
延豐帝毅然成了百姓們心中至高無上的君王,民心大定。
豐州作為最先實行的小學制教育體系,立馬迎來了無數的學子,年紀嚴格控制在七歲以上。
雖然現在的小學體系還不夠完善,但只要能夠繼續推進下去,必然可以達到完美。
很快,全國各地開始紛紛效仿豐州。
杜良一狠心,將當初他培養的所有學生都推薦了出去,每人帶著一千兵卒,奔赴全國各地,一場新的教學體系進行的如火如荼。
對于這樣的改革,南明國四大學府全都嗤之以鼻。
更有無數頗具名氣的文人墨客跳了出來,紛紛指責皇帝和杜良的新教學體系,公然唱反調。
杜良對此連理會的興致都沒有,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罷了。
當反對的聲音達到最高點時,杜良將自己編制的啟蒙書籍拿了出來,拓印了上萬份,送往全國所有小學。
改良本《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習相遠。
茍不教…
當改良后的三字經出現在全國各地時,立馬所有學者驚為天書。
皇帝看到后,直接下旨此書為南明國教育之基,一舉成為真正的啟蒙書。
《三字經》的出現無疑給那些叫囂的文人墨客一記響亮的耳光,杜良站在子午縣都能聽到那啪啪的耳光聲。
而就在這時,之前感受到的那股隱隱的浩然之意轟然降臨,將杜良全身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與此同時,天罡石上三十枚天罡符文同時被激活,讓杜良的修為一舉突破到了種道境。
種道,種道。
顧名思義便是在丹田靈基上種下屬于自己的大道。
每個修士都有屬于自己的道。
像最常見的劍道、佛道、生死道等等。
這和每個修士內心向往的東西息息相關,比如一名劍修,那么他在種道時靈基上一般都會出現和劍相關的景物。
比如佛門修士,在靈基上種下的大道很可能是一顆菩提,一尊佛像,或者一把木魚也是有可能的。
種道境對修士來說至關重要,因為一旦道種下,他今后的修煉之路便只能沿著這個道進行,無法更改。
而杜良的道是什么呢?
杜良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中,他并沒有特意的去追求什么,只是想為這個世界的百姓們做點什么而已。
總不能種下一群老百姓吧?
杜良尷尬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