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驅高能版有現車嗎?”郝好在展廳里轉了一圈,指著他在網上就已經關注的一輛國產SUV,然后問銷售顧問。
“有的。”銷售顧問一聽,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什么價格?”
“綜合優惠下來之后 比網上報價少了幾千塊錢。
郝好對這個價格談不上滿意或不滿意,當然如果能夠再優惠一些就更好。
就在他準備和銷售顧問再談一談價格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做律師的?”說話的是一位剛剛從郝好身邊走過的女子,她在從郝好身邊走過時,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然后仔細的打量起了郝好。
“是的。”郝好微笑著看著女子,有那么一點熟悉的感覺。但郝好并沒有想起她是誰。
“我們是不是認識”這種話對一個女人說出來,估計十之八九會被當成流氓的。
“郝律師,真的是你,看來我沒認錯人。”女子一改之前的疑惑,臉上露出一些驚喜,“你是來買車的嗎?”
“是啊。”郝好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但腦海中卻在高速的旋轉著,他在努力的回憶著眼前這個女了,除了面熟之外,他怎么也想不起,這個女人會是誰。
“我是0,我咨詢過你問題的。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女子報出一個明顯是網名的名字。
“0?”郝好終于想起來眼前的女子是誰了。
那還是郝好剛進春天所實習的不久發生的事情。
他通過回復網上法律咨詢,差點就簽下一單業務。但后來由于他本身還沒有拿到律師執業證,再加人甘寧的破壞,最終業務沒有簽成。
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那個差一點就成為自己客戶的0了。
只是,現在兩人再見面,人家已經認出了他,可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甚至連對方姓什么都不知道。
“許總。”在這個關鍵時刻,銷售顧問對女子的稱呼讓郝好如同落水后,被人遞上了個救生圈一樣。
“郝律師,看上哪輛車了?”許總沖著銷售顧問點了點頭,然后問郝好道。
“我來看看這輛的四驅高能版插電式混合動力版。”郝好指著面前的車說道。
“有現車嗎?”許叫看了眼銷售顧問。
“有的,是輛銀色的。”銷售顧問連忙回答道。
“售價應該是22.5萬吧?”許總略想了一下,然后對郝好說道,“這樣吧郝律師,我做主,18萬,你直接開走,上牌和裝飾的事情我這邊也包了。”(我真心不懂,就是胡亂的寫了個數)
“這怎么好意思呢。”郝好連忙客氣道,他雖然和眼前的許總有過交集,但好象也不至于讓對方一下子讓價4.5萬的程度。不過,這個價格,確實讓他心動了。
“郝律師,你盡可放心,我是生意人,絕對不做虧本的生意,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要請你幫忙呢。“許總也許是怕郝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連忙的解釋了一下。
最終,郝好盛情難卻,還是接受了許總的。
車輛上牌和內部裝飾的事情,自然會有其他人幫忙辦理,郝好則被許總請進了她的辦公室。
進了許總的辦公室,看到他桌子上的桌牌,郝好這才知道,許總的全名叫許麗,而且還是這家4s店的總經理,也難怪能夠給他這么大的優惠了。
“郝律師,喝茶還是喝咖啡?”許總問道。
“喝茶吧。”郝好說道,自從來到了新的律所,郝好也跟著凌懷遠一樣學會了喝茶,雖然他并不懂茶,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附庸風雅。
許總叫人送了一杯綠茶進來,然后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郝好道明了他的目的。
“郝律師,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孩子越大,要回撫養權的可能性就越小?”
郝好一聽不由得一愣,他不知道許麗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年前,她是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而找到郝好的,因為孩子只有兩歲,即便雙方的經濟條件有所不同,但考慮到孩子的年齡,她拿到孩子的撫養權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事情。
可現在許麗再次提到孩子撫養權的問題,不知道是去年搶到拿回孩子的撫養權,還是說孩子的父親現在又準備找她要回撫養權。
兩種不同的情況,律師解答的重點也有明顯的不同。
但除非郝好直接詢問去年孩子撫養權爭奪案的結果,否則,對于現在孩子由誰撫養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給出的意見很可能是和事實相反的。到那個時候再想圓回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太好說,在司法實踐中,和父或母生活時間長短,也是法官審理撫養權糾紛案時所要考慮的因素之一。當然了,孩子由父或母撫養,都一定要考慮是否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長,這才是最核心的問題。”
“郝律師,我也不瞞你,去年離婚時,我沒有能夠拿到孩子的撫養權。現在孩子已經滿三歲了,我聽人說,時間過得越長,我會更加不容易要回孩子的撫養權。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許總的話,雖然向郝好傳遞了郝好所想要知道的信息,但她的問題也同樣是給郝好出了一道不小的難題。
“在我看來,撫養權糾紛案件,法官自由裁量的權限很大,除非有確定的證據,證明對方沒有撫養能力,或者對孩子有虐待等行為,或者孩子繼續跟其在一起生活會嚴重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否則,想要變更是比較困難的。”
“那怎么辦?孩子他爸正準備帶他出國,如果他們出去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孩子了。”此時的許麗一點都不像是一位女強人,此時的她,根本就是一個求助無門的軟弱的母親。
“你說誰要出國?”
“孩子他爸爸準備帶著孩子出國,護照早就辦好了,現在正在等簽證,估計簽證也快了。”
“孩子他爸爸很著急出國嗎?”
“他們怕孩子對我產生感情,根本不想讓我見孩子。可法院當時判的時候,我每個月可以接走孩子一個星期。他們不敢拒絕履行法院的判決,就想到了出國這條路子。而且正好孩子他爸爸要出國。”
“許總,我有個想法你可以試一試。”郝好在聽完許麗的情況介紹后,突然間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能夠成功,說不定真能夠幫許麗拿回孩子的撫養權。
“郝律師,你真的想到辦法了?”許麗滿臉都是驚喜的看著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