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寧丹就把已經修改完成的申訴材料,發給了段雨菲的父親。
約定第二天上午9點,雙方在市警局門口會面,繼續由郝好陪同。
對于這樣的安排,郝好倒是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反正這幾天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工作,只要他們愿意陪著跑就是了。
畢竟人家付了錢,怎么也得把人家陪高興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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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可夏華商場行政部的員工們還在加班著。
原本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完成,新的資料又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
當然在這個時候加班的絕對不只是他們。
鴻大商業廣場頂樓,歐冶平正在辦公室中聽取著匯報。
“…,平少,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就這么多。”商業廣場發展部經理梁興向歐冶平匯報道。
歐冶平聽完梁興的匯報,思考了一會兒,卻沒有任何的頭緒,“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收集這些資料嗎?”
梁興搖了搖頭,“我們的人只知道是他們總部法務部要的,但具體準備做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讓他們盡快搞清楚,夏華商場是不是有什么大動作。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
“好的,平少,我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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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不到,郝好就已經來到了市警局的門外。
在給段雨菲的父親發了條信息后,他找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著段雨菲父母的到來。
而于此同時,歐陽姍姍一身穿著莊嚴的警服,正坐在市局局長大人的辦公室里。
“姨父,您找我有事兒?”歐陽姍姍有些撒嬌的對市局局長賀延亭說道。
“你那個小男朋友最近在忙什么案子呢?”賀延亭微笑的看著自己妻子的外甥女,問道。
“他又沒告訴過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呀,還得多關心關心你那個小男朋友。”
“怎么了姨夫,他是不是闖禍了?”歐陽珊珊面容一整,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盯著賀延亭。
“闖禍?他差點把人家省廳一年多的心血給毀了。”賀延亭有些不滿的說道。
“省廳的心血?有大案子?”
“這你就不要問了,也不是你應該知道的。給你的小男朋友帶句話,他最近辦理的這個案子,先安生的等一等,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這一段時間不要讓他跟著當事人一起上躥下跳的。如果壞了省廳的事兒,到時候追責下來,他的責任可就不好說了。”
“有這么嚴重嗎?”歐陽姍姍一聽賀延亭的話,頓時就有些慌了。
“比你想象的嚴重,人家要不是知道了我們的關系,早就把他弄起來了。”
“真那么嚴重?”歐陽珊珊嘟囔了一句。
“省廳布置了一年多,幾個省聯合辦案,就差點毀到這么一個小律師手上,這還不嚴重,什么才叫嚴重?”賀延亭瞪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記住我剛才交代你的話,一定讓他這一段時間規矩點。”
“哦。”歐陽珊珊低下了腦袋。
而此時的郝好正和段雨菲的父母一起走進了市局督查處。
一走進督察處,段雨菲的父親沒等督察處的警官問,他就直接走上前站,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位警官,我們是來投訴市刑偵大隊的。”段雨菲的父親說完,把拿在手中的投訴材料遞了過去。
警官接過材料,大致地瀏覽了一下之后,這才抬起了頭,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好的,材料放這兒吧。我們會盡快去落實。如果他們真的不作為的話,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那謝謝你了,警官。”段雨菲的父母終于有了找到了親人般的感覺,“那多長時間可以給我們一個回復呢?”
警官看著兩人,想了想說道:“估計一周左右的時間,一有結果會通知你們的。”
“好,好,我們等你的消息。謝謝你了警官。”段雨菲的父母在再次表示的感謝之后,才向外走去。
郝好隨著兩人剛一離開督查處,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歐陽姍姍打來的,“姍姍啊,有事兒嗎?”
“郝好,你在哪兒?我有急事兒找你。”歐陽姍姍電話中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著急。
“我在市警局,剛從督查處出來。”
“市警局?”歐陽姍姍吃了一驚,“你先別走,等我。”
隨之,電話被歐陽姍姍掛斷了。
郝好只好停下腳步,對段雨菲的父親說道:“段先生,你們先回去,我還得等一個人。”
“好的,那我們先回去了。”段雨菲的父親刻意的忽略了郝好的稱呼,他一直記得和寧丹之間的約定,不能暴露郝好是律師的身份。
目送段雨菲父母離開,郝好一個人無聊的站在一樓大廳左顧右盼起來。
“郝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是可能因為聲音的主人在跑著過來的,顯得有些喘息。
“姍姍,什么事兒,這么著急。”看著臉上流著汗的歐陽姍姍,郝好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來一張,想給歐陽姍姍擦擦汗,但被手剛遞過去,紙巾就被歐陽姍姍截走了。
“你最近在代理什么案子?”歐陽姍姍擦了擦汗,然后問道。
“你知道的,就是那個海峰殺人案,還有就是三哥家的夏華商場的事兒。”郝好有些不解的看著歐陽姍姍。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歐陽姍姍很少會問到郝好的工作,今天突然關心起郝好的業務,難免會引起郝好的不解了。
“還有別的嗎?”歐陽姍姍想了想,感覺郝好所說的兩個業務都不太可能和省廳扯上關系,突然間,她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對了,你來市局督查處做什么?”
“是這樣,我今天陪客戶來督查處投訴市刑偵大隊。”
“投訴刑偵大隊?”歐陽姍姍詫異的看著郝好,她敏銳的感覺到,姨父所說的事情應該是和這個事情有關。
“是這么回事,我的客戶的女兒被人強暴后跳樓自殺,刑偵大隊在拿到了視頻后,仍然一直沒有動靜。于是他們就找到我們,想讓我們幫助他們在和警方交涉的過程中提供法律意見。這不,今天他們來市局投訴,于是我就陪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