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子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慕容鐵柱表情慢慢變得嚴肅,眉毛逐漸皺起,他盯著鳴人的臉,似乎在回憶。
“沒、沒有吧。”
慕容鐵柱站起來,他一步一步走進。鳴人被他看得心里發慌。
完蛋!
要被認出來了!
“我想起來了——”
一只手忽然落在鳴人的肩膀上,鐵柱湊近過來,兩個人的臉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鳴人第一次發現,鐵柱還有這么銳利的眼神。
“是在一場只有你和我的美夢里。”慕容鐵柱扭過頭,沖張明眨了下眼睛,那意思是,跟哥學著點。
張明面無表情的看鐵柱用土味情話撩妹,一旁的阿妙起哄說:“咦客人您很偏心呢!”
慕容鐵柱哈哈大笑著轉過來,“怎么會忘記阿妙醬,我迫不及待想要喝你斟的酒呢,一定十分的甘甜。”
張明實在聽不下去,用中文說:“你說話的風格,干嘛變得這么油膩。”
“你不懂,這就是規矩,你越是這樣,她們才越是放心,知道你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才會更認真的服侍你。我本來想帶你去‘正規’的風俗街,誰知道你死活不同意,真是…”
阿妙聽出兩人的對話,好奇地問:“兩位是華國人嗎?”
慕容鐵柱用力拍著張明的背說:“沒錯,我這位朋友,常年在美國工作,是第一次來東京旅游,還請用心款待他。”
包廂內是兩男兩女,按照正常分組,應該是慕容鐵柱這個老司機和新人鳴子一組,張明這個小白和阿妙一組,這樣不論那組都有一個老手,保證不會冷場。
可鳴人哪還敢慕容鐵柱一組,把手里的盤子放在桌上后,就跪坐在張明身邊,打死也不肯動地方。
張明瞥了眼身邊的“鳴子小姐”,見她一直低著頭,就也懶得和她搭話,和鐵柱碰了碰酒杯。
“慶祝第一輪晉級!”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身邊的女孩子第一時間為他們添酒。
“鐵柱,謝謝你愿意幫我。”張明真誠的說。
慕容鐵柱看起來很不起眼,但他會用五年老宿主的經驗,主動幫張明處理掉許多沒關注的細節。他躺在沙發上,咬著薯片時提的建議,同樣給了張明不少啟發。
“不,是我要謝謝你。”
慕容鐵柱眼中出現追憶,“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這么有趣的事了,也很多年,沒看到‘希望’這種奢侈的東西了。你知道,我的粉絲,在這個新年活動視頻中,都發了哪些彈幕嗎?”
張明搖頭,示意鐵柱繼續說。
“他們說:‘鐵柱出息了’、‘鐵柱竟然努力?取關了’、‘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這不是我認識的慕容鐵柱’。”
他聳了聳肩,“差不多當宿主第三年的時候,我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以我的能力,只要不作死,我會在火影世界活得很好,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攢夠一千萬粉絲,回到原來的世界。”
“我遇到了瓶頸,粉絲數多少年沒有太大的波動,直到今天。”鐵柱說,“我這半天的粉絲增長是過去一年的量,所以,我要謝謝你,你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慕容鐵柱舉起酒杯,“敬你。”
四人的酒席還在繼續,外面逐漸響起音樂聲,慕容鐵柱瞇起眼睛,側耳傾聽。
“尺八、小鼓、三味線還有日本古箏。”鐵柱依次說出樂器名字。
“客人真是行家。”阿妙站起來,微微鞠躬,寬大領口,一抹幽深若隱若現,“請允許我,以此樂曲,為客人獻上一支舞。”
阿妙擺開姿勢,緩緩跳起了日本傳統舞蹈。
鳴人沒學過,只好傻坐著拍手,他望著飄飄起舞的阿妙,在燈光下,她白嫩的臉蛋似乎能發出玉石般的光。隨著她的微笑,鳴人甚至忘記了拍手,就是呆呆看著她。
原來…她笑起來這么可愛。
阿妙注意到鳴人的視線,趁張明和鐵柱沒注意到,趕緊瞪了他一眼,用嘴型說“倒酒”。
每瓶酒的提成可不少錢呢!
鳴人低下頭,默默倒酒。
要是平時沒這么兇就好了。他忍不住想。
張明猜不到身邊的雙馬尾大dio萌妹的想法,他夾著小菜,仔細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史蒂夫發來的信息,因為上回宮本潛入的事情,他和彼得已經回到了紐約,如果還需要他們“拍戲”,記得提前通知他們。
張明回復了個謝謝,正要關閉手機屏幕,忽然注意到一旁鳴人的視線。
“這是你的女朋友?”鳴人看著屏保畫面中的安吉拉問。
“她?不,不是。”
“你喜歡她?”
張明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表白呢?”鳴人問。
“前幾天有一個不錯的機會,可惜剛好有朋友來,打斷了氛圍。”張明想起崔佛那張暴躁的老臉,到現在還一肚子氣。“再然后…我就猶豫了。”
“猶豫?”
張明的手指摸著屏幕,指尖仿佛穿透了屏幕和距離,落在安吉拉的臉上。
“我的家鄉在很遙遠的地方,每一天我都在為了回家努力,我必須回去。可一旦回家,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打不了…”
咔嚓,張明熄掉屏幕,漆黑的鏡面上,映出他的臉。
“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他最后說。“你能理解嗎?”
鳴人想到自己木葉村的伙伴,為張明斟上一杯酒,“我能理解一部分。”
張明沒有問她,你能理解的是那一部分,笑了笑,搖著頭,慢慢品著酒。
鳴人感到手臂有些癢,原本光滑的皮膚上,出現了細微的汗毛,這是他變身術即將失效的征兆。他借故去衛生間,離開了包廂。
一出門,鳴人撞在了一名干瘦男人的身上。
“抱歉。”
干瘦男人搖了搖頭,默默的走進了一個包廂,鳴人看了一眼,包廂里空空蕩蕩,好像是只有他一個人。
獨自來喝酒嗎?
鳴人看了眼,就沒在關注,抓緊時間跑到衛生間,重新施展變身術。
而被鳴人剛才撞到的干瘦男人,正是獨自離開手合會基地的佩恩。他已經安排手合會的忍者,去收集情報,六個傀儡在基地,等候著Z先生的到來。
處理完這些工作后,佩恩就決定獨自在東京轉一轉。
但東京的很多東西,比如二次元、女仆、電子產品…他都不懂,轉了半天,他最終來到了這間古樸的居酒屋,還是這里的風格他比較熟悉。
“不知道,曉組織的其他人,現在怎么樣了。”
佩恩倒著酒,思考著回去的辦法,突然他倒酒的手,出現了片刻的停滯,幾滴酒灑了出來。
這是…查克拉的反應。
佩恩瞪大了眼睛,雙眼似乎能穿透墻壁。
很近,就在附近…不,就在這間居酒屋!
他不是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
佩恩咬破右手拇指,鮮血涂在左手掌心,雙手快速的結印,然后用力拍在地上——
“通靈之術!”
一陣煙霧出現,散去后,一名身穿紅色祥云黑袍的短發女人出現在包廂內,她的臉頰、手臂以及身上各處,都插著一根根黑色細棒。
她就是六具尸體之一,代號:畜生道。
“把那名忍者找出來。”佩恩下達命令。
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收攏,如果是敵人,就直接殺死。
“好。”
佩恩施展反向通靈之術,回到了手合會基地。
畜生道深吸了口氣,從本體反饋而來的查克拉,前所未有的鮮活,在使用了部分龍骨后,佩恩的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隔了幾間包廂的張明,忽然放下了酒杯,一旁倒酒的鳴人問:“客人,怎么了?是飯菜不合口嗎?”
張明沒有理他,抬起頭,對著慕容鐵柱說:“我的麻煩吸引體質有反應了!你的呢?”
“麻煩什么體制?”
“就是宿主一穿越過來,自帶的特殊能力?”張明反應過來,“你沒有嗎?”
慕容鐵柱哦了一聲,“每個宿主的特殊能力都不一樣,這是嗶站系統分析了宿主的靈魂后,具現化的能力。
我的特殊能力是‘下水道的怒吼’,所有非主流,大家覺得雞肋沒用的道具、技能,當我使用的時候,會隨機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張明愣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所有人的效果一樣,這么說他的靈魂本質就是…惹麻煩?作死?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張明繼續說:“總之,我能提前預知會發生在身上的事件。按照現在它閃動的頻率,這個事件很可能就是現在、就在這附近——”
張明的話沒說完,一聲巨大的咆哮出現,居酒屋的屋頂被掀翻,一只長著三個頭顱,毛發血紅色的巨大…秋田犬,正仰天長嘯!
“汪汪汪”
“臥槽!這是佩恩的地獄犬!”
“這不是秋田嗎?”張明躲過房梁。
“甭管什么狗,只要能一口咬死人,它就是地獄犬。”
慕容鐵柱正要帶著驚慌的阿妙離開,免得她被掉落的建筑殘骸砸傷,可身邊一個人比他還要快。
鳴子小姐一個大步沖過來,她的身體出現一陣白煙,隨后,一名金發少年沖出煙霧,一把抱起了阿妙。
“臥槽!鳴人!!!”
又是突然襲擊過來的佩恩,又是穿著女裝賣酒的鳴人,慕容鐵柱徹底懵逼了。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是世界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鐵柱視線轉了一圈,落在一臉平靜,準備作戰的張明身上。
是這家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