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里大言不慚!”飛劍低喝一聲,再次操控起了自己的劍刃。
可他在動手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無法移動那些劍刃半分,就像是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一樣,這些東西仿佛都不屬于自己了。
“你想要操控的…是這些嗎。”饑荒抬起了手,那些劍刃居然都調轉了方向,懸浮在了飛劍的身旁,還有他的腦袋前方。
“雖然我很想要一點一點地殺死你…”饑荒操控著一把劍刃,讓它懸浮在了飛劍的眼珠子前方,一點一點地逼急過去。
“但想到‘那個小姑娘’可能會等不急,所以還是讓事情簡單明了一些。”饑荒垂下了手,那些劍刃還有飛劍的身體都摔在了地上。
“恢復了!”飛劍心中一喜,但他緊接著又是一怒,他出生以來還沒受到過這樣被人玩弄在鼓掌間的奇恥大辱,整個人都心態都徹底發狂了。
“現在我就要你死!”飛劍高高躍起,握緊了一把長劍,力量不斷地涌入其中,他大笑道:“你不是想要拯救那些主城的賤民嗎!我看你怎么救!”
話畢,飛劍的攻擊就已經斬出,這一劍是一道橫掃而出的劍氣,范圍極其之大,把伝霄作為主要目標的同時,也威脅到了后方一整片的建筑群。
劍氣斬出之后,飛劍的大笑就僵住了一下,那副笑臉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瞳孔已經痛苦和恐懼的原因逐漸放大,他的身體不斷顫抖了起來。
飛劍緩緩地底下了頭,在他的腰部有一道劍痕出現,還沒半秒過后,這道劍痕就徹底裂開了,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一把大刀砍下了一樣,被斬成了兩截。
“怎…怎么可能…”飛劍不敢相信地說道,他半個人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體傷口出,一道死氣在里面不斷侵蝕著。
這道在不斷吞噬著飛劍身體的死氣…其來源居然就是他的死氣!而把他身體斬斷的那一劍,其來源也正是他自己揮出的那一刀劍氣!
“我…的攻擊…怎么…可能…會打在…自己身上…”飛劍顫抖著伸出了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我已經說過了。”饑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我要你做好死的準備,而那個讓你死亡的契機…是來自于你對眾生生命的漠視和殘忍。”
“時間已經到了。”饑荒又伸出了手,說道:“殺了你這種事情果然還需要我來動手,要是讓‘那個小姑娘’來動手的話,怕是會對她的內心產生不必要的負面情緒。”
說到這里,饑荒便動手了——她打了個響指,頓時飛劍的整個身體都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吞噬,徹徹底底地灰飛煙滅。
“殺掉了…居然真的殺掉了…”鬼刺很是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情緒又是高興又是遺憾…畢竟那個人是飛劍,是和他同位十冠中的一員啊。
但飛劍已經變成了聽令于死靈之王的死靈,想到他生前最后的作為…或許徹底把他抹殺掉,讓他不再被死靈之王利用,這才是對于此時的他來說最好的結局。
“啊!”伝霄的表情突然一變,她看著飛劍被抹滅的那個地方,表情變得有些呆滯,低下了頭說道:“居然又讓她出來了嗎…看來我的能力還是不夠…”
“等等,那是什么東西。”這時,眼尖的鬼刺看見了在剛剛飛劍倒下的地面上,似乎有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紙。
他連忙走過去將其撿起,打開一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腳步也是不由自主地退后的兩步,本能地搖了搖頭。
“嗯?那是什么東西?”伝霄有些好奇地問道,她伸出了手道:“給本救世主看看,說不定是什么重要的線索。”
“不…這不是線索…”鬼刺苦笑著把紙遞給了伝霄,低著頭說道:“為什么會這樣,原來這一切都是一件計算好了的,守序陣營的潰敗…已經是命中注定了…”
“…”伝霄接過了那張紙一看,那上面居然寫著:
月圓之日,日月同輝之時,死族大軍將通過空間之門進入守序陣營的主城之中,殺死所有居住于主城的生靈,并在日后聯合魔族的力量,一舉統治超維大陸。
“又是一次死族入侵,可這一次居然是從內部開始侵略的!”伝霄也是一驚:“而且主城沒有了十冠的力量,那豈不是會被瞬間占領!”
“如果沒有了主城,那其余四座城鎮在死族的軍隊壓迫下,也不可能保留下來,最終整個守序陣營甚至會被徹底摧毀…”
如果真的讓事態發展到了那種地步,那這整個游戲…不對,是這整個世界都將陷入死族和魔族的統治,守序陣營和歸屬于守序陣營的玩家,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如果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另一款游戲中,多半就意味著會有一次大型版本更新,或者是一次大型的游戲內活動,總之就算策劃再怎么腦癱,也不會把游戲的局面設置成對全部玩家都有害的情況。
但是《超維幻域》這款游戲就完全不一樣了,有著最高會議員的扶持,這款游戲可是能和玩家叫板道:“愛玩玩不玩滾。”
再加上游戲本身的質量完全撐得起這樣的事件,就算守序陣營淪陷了,接下來也能弄出新的活動覆蓋過去,還不用當心途中是否會有玩家退坑。
當然了,這些只是從理性角度分析而得出的答案,真正的答案則是守序陣營很有可能被逼迫到這種危險的地步,要知道…開放《超維幻域》的人中有一個就是最高會議員中的首席啊!
葉恒那家伙都做出過這么多瘋狂的事情了,以他的性格來看,就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去實施的,毀掉一個游戲中的陣營,這對他來說更是極其無關緊要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