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酒清澈無暇,從酒杯里倒出來,幾片潔白的小花瓣漂浮在酒面。
燕無忌一口飲下一杯,只一瞬間,他便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酒。
那個龜兒子說古代的酒不如現代的了。
其他世界的古代燕無忌不知道,但這個世界,誰要說古代的酒不如現代,他絕對提刀就砍。
喝完后,燕無忌不禁沉思了起來。
燕無忌最需要什么?
那肯定就是錢了。
而錢哪里來?
如果一直去搶,那又搶的了多少?
所以很早的時候,燕無忌就在想,他必須有一個生財的路子。
這次尋山發現的新礦,他便準備利用起來。
話說這個世界什么東西是最來錢?
那自然就是兵器、藥、鹽、青樓、以及賭檔了。
除此之外,這酒,好像也是挺來錢的,只是,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所謂連鎖店這種模式。
所以不管再好喝的酒,基本都是獨家秘方,被酒家把控著。
就像這青花酒,它不好喝嗎?其實并不是,反而很好喝。
但就因為它是這家酒肆的獨家秘方,所以它只是在這樊縣附近有名,只要出了樊縣,基本沒人知道。
燕無忌在想,若是自己將這青花酒擴大化,然后運往外面,做出品牌,那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想到這里,燕無忌抬頭看向了酒肆的店家。
這酒肆的主人是一對夫婦,男的帶著一頂員外帽,一直在算賬,而女的三十多歲,看上去略顯風騷,正在柜臺上嗑瓜子。
“你們吃著,我辦點事。”燕無忌跟于猛等人說了一聲,便向那酒肆女主人走去。
“于大哥,幫主是不是看上那掌柜的了?”于猛旁邊一個年輕幫眾向于猛問道。
“吃你的,幫主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嗎?”于猛拍了年輕幫眾一下,訓斥道。
雖然他訓斥了手下,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但幾名幫眾還是一臉壞笑的看向燕無忌那邊。
自家幫主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再了解不過了。
曾經的燕無忌可是樊城有名的拈花高手,他們可不相信燕無忌真這么快就轉性了。
“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那酒肆女主人見燕無忌走了過來,急忙收起瓜子,站起身來問道。
“夫人你好,小子燕無忌,這廂有禮了。”燕無忌抱拳道。
“燕公子好,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吩咐?”女子急忙還了一禮。
“吩咐倒是不敢,在下就是想問問,不知你們這青花酒的配方可打算賣?”燕無忌開口說道。
“公子說笑了,這青花酒乃是奴家與夫君安身立命的根本,這自然不會賣的!”
這女子一聽到燕無忌打算買她家的青花酒,立刻警惕了起來,眼神瞥了那男掌柜的一眼,才笑著回答道。
“夫人就不考慮一下?錢我定然不會少你們的。”燕無忌若有所思的看了正走向這邊的掌柜的,然后開口說道。
“云衫,怎么了?”掌柜的走到這邊,開口向女的問道。
“夫君,這位公子想要咱們家的青花酒配方,你看…”女子一看他過來,就像找到了主心干,急忙開口說道。
“不錯,在下對你們家這酒很是喜歡,不知酒家可否將這配方賣于我?”燕無忌也開口說道。
“這位客官,我家這酒的配方是不賣的,若客官你真想買,你可以跟玄策山清風寨的黃寨主談談。”
掌柜的一臉笑容的說道。
燕無忌知道,這家伙其實是在威脅自己。
他就差說,我這酒肆是清風寨罩著的,兄弟,你最好別惹事。
燕無忌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打擾了,不過,酒家,咱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說實話,燕無忌本來只是想來問問酒家賣不賣配方,若是不賣,他也不會怎樣的。
但沒想到這酒家的靠山居然是清風寨。
清風寨,玄策山匪寇聯盟的第一山寨。
寨主黃天霸一手霹靂棍打遍玄策山無敵手,是已經跨入了先天的存在。
不過,若是其他勢力的話,燕無忌可能還會給他幾分面子。
這清風寨就不同了,以前的赤火幫與清風寨可是屬于死敵的那種。
所以,今天這酒家居然拿清風寨來壓他,顯然是想錯了。
正所謂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吃好沒?”燕無忌回到座位上,向于猛幾人問道。
“幫主,我們吃好了。”
“好,那咱們走吧!”燕無忌帶頭離開了酒肆。
“夫君,這些人會不會來搶咱們的配方?”女婦人看著離去的燕無忌等人,一臉擔憂的向掌柜的說道。
“放心,他們應該不敢來了,清風寨的威嚴不是他們這種小勢力可以挑釁的。”掌柜的一臉自得的說道。
回去的路上,燕無忌一直在沉思,沒有像早上那樣對周圍的一切充滿興趣。
這一幕落在了后面的幾名幫眾眼里。
“幫主是不是被那個小娘們拒絕了后心情不佳了?”
“我看有可能,幫主在樊城的時候,找姑娘一找一個準,這次一定是受到打擊了。”
燕無忌雖然在沉思,但他還是聽到了后面這些家伙的話,苦笑一聲,他正想解釋,又一個說話了。
“你們懂個屁,俺想幫主現在一定不是在想那個女人。”
這人的話讓燕無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人懂自己的。
但沒想到這家伙的話沒說完。
“你們想想啊!幫主出馬,有失敗的可能嗎?俺想,幫主一定是跟那婦人約好了晚上見。”
說話的那家伙叫莊三,外號莊大頭,人長得人高馬大,但腦子不太好的一個家伙。
“嘖嘖!想不到大頭你居然能想到這些,看來你最近有長進啊!”
“嘿嘿!俺也是聽于猛大哥這樣說的。”莊三撓了撓頭,一臉憨厚的說道。
“于猛!”
一聲爆喝突然傳來。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居然是幫主。
眾人立刻閉口不言,就連莊三都一臉嚴肅的騎在馬上,像是剛剛根本沒說話一般。
燕無忌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卻是滿面寒霜,“剛剛說話的,回去每人扣三兩俸祿。”
說完,眼神就像刀鋒一般盯了眼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