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
王業忍不住蹲下身子，趴到裝小白鼠的鐵籠子上，仔細地看起來。
盡管能力全開的時候，不需要做這種多余的動作，但是二十多年來養出來的習慣，自然不可能是說改就改得了的。
之前王業只是簡單地觀察了一下太子體內的靈力含量，粗略的估計也就沒太在意，到了現在，他仔細看起來，竟然赫然地在太子的身體內看到了某種奇怪的東西。
要說是東西的話，應該也不能那么說，因為它明顯是太子身體內的一個器官，與其他器官相連的血管、神經等等等等應有竟有。
可問題在于，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它的模樣，大致上是個球型，位于心臟與胃部的之間，體積不大，但是在王業的眼中卻特別的顯眼。
空的...
不對，它的內氣壓很高，不然早就被外面的壓力擠壓到一起而不是一個空心的東西...
是靈氣，這里是存儲靈氣的器官！？
王業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不停地在小鼠的肚子上拍來拍去，觀察著它體內的情況變化。
“這...”
王業在籠子上屈指一彈，令整個籠子內部的引力開始變化，隨后，他隔著籠子，把小白鼠抓起來，在空中亂揮，然后再松開手。
太子在空中掙扎，失去了重力牽引的它在空中瘋狂地蹬著四肢爪子，為了穩住自己的身體、為了讓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穩、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加舒服，它下意識地調動著自己身體內的靈力——可惜，它體內的靈力對于一只老鼠來說，的確稱得上不錯了，但想要脫離目前的狀況，想要重新回到大地的懷抱，卻不是這么一點點靈力可以解決的了的。
然后，在王業意料之中，又讓王業有些心驚膽戰的事情發生了。
太子身體內的這個器官，忽然“憑空”地產生了靈力，源源不斷地向它身體內的各個部位運送。
王業下意識地拍了一下空氣，就像是用球拍扣殺乒乓球一樣，太子一瞬間被拍到籠子的下方角落。
王業站起身，面色沉重地把籠子拿到了桌子上，心中開始了思索。
“這新器官，是因為我特制的血液沖擊形成的嗎？還是在這新時代中，老鼠為了適應新的環境，自己變異出來的器官？
兩年時間，真的能變異出這種器官嗎？
雖然這個器官還相當的稚嫩，但是也看的出來，它的功能已經全然完善了...”
這分明就是武俠、玄幻小說當中的丹田啊！
王業臉上第一次劇烈變換起了表情。
“如果這是所謂的丹田的話，那以后那些動物，是不是也會產生這種器官？人類依靠科學的力量，已經很難再突然變異了...如果那些動物全部擁有了這種器官，同級別的動物身體內能夠爆發出的靈力是人類的數倍，可持續時間也遠超人類...
而且，現在這還僅僅只是氣態的靈氣，如果以后真的出現液態靈氣，乃至所謂的金丹...”
盡管王業不是研究生態環境的人，但是對于這種大環境的變化，王業還是有一種莫名的不知所措。
靈氣復蘇兩年來，雖然偶爾會出現一些野獸、動物變得異常厲害，自帶覺醒能力，能夠和戰車硬剛...可說到底，終究也還是野獸，它們對于靈力的掌握根本沒有人類那么明確、科學，人類的槍炮在靈力的增幅之下，也比靈氣復蘇時代之前強大的多，所以那些野獸一直都對人類構不成什么威脅。
人類一直都是依靠工具戰勝比人類肉體更強的動物...可如果野獸，甚至那些擁有“丹田”的野獸擁有了智慧、掌握了工具、學會了煉氣...
“妖”!
王業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名詞。
沒錯，就是妖！
“呼——”
王業下意識地呼了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此時仿佛也感覺到了王業眼神中的冰冷，瑟瑟發抖地縮在那里，哪怕被王業的引力場壓的四肢疼痛，也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殺，還是不殺？
王業陷入了沉思。
太子是他研究煉心法的一個重要素材，目前除了太子外，還沒有任何一只鼠改造成功...而且，說實在的，即便這個時候殺了太子，也并沒有什么用，他阻止不了其他動物的進化。充其量，王業也只是延緩了這個事態的發展罷了。況且，只要王業不拿著太子去配種，想來也不會出問題...
而且，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么該不該通知一下導師和院長...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這只白老鼠會快速地轉移到生物學專精的研究人員那里吧，那樣自己的煉心法還是沒法研究了。本質上，告知他們應該和直接弄死它沒啥大區別，不過感覺移交給他們似乎更加合適一些。
但，生物學的研究員們說不定早就發現這種事情了，每天都在研究靈氣環境下的生物變化，說不定也遇到這種情形了。
非常糾結。
王業琢磨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原來是定的鬧鐘響了。
看著手機上的日程表，王業猶豫了一下，用手在上面打上一行字“推遲一天”。
隨后，他用術式將整個研究室的東西物歸原處，然后清掃了一下。
最后，他用手機給自己的供應商發了一串消息過去。
“要一只貓，體型不要太大，也不能太小，小花貓最佳...嗯，最好身體健康渾身有勁沒處使。”
“你要殺貓？！你不要命了？不怕那些貓奴打死你？”
“不怕。而且我不準備殺貓。”
“那成，十分鐘哈，有個單子在送。”
這就是王業幫太子做的選擇——至于太子愿不愿意選，王業不在乎。
和一只貓呆在一起，如果能打一架就更好了，活下去就沒事，活不下去...那就這樣吧。
而且，不管太子到最后活沒活下來，王業都決定給導師和院長分別寫一份研究報告。這件事，必須要讓他們知道。
等貓的過程中，王業也沒有干閑著，而是打開電腦，看起了之前的錄像。王業把這七天的錄像又分成了七份，每天錄像弄成一個視頻，打開了整整七個窗口，就這么分別擺開。
看了十分鐘的靜止畫面，王業默默地低頭看向手機。
沒有準時。
“老哥，你們門衛老哥不讓我進啊！說是今天情況特殊...”就在這時，聊天對象那面發來了一串信息。
情況特殊？
去靈泉的遠征學員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