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搭理德利的打算,葉秋白活動活動胳膊手腕,拿著牛筋鐵木弓,交了一銅幣的使用費用,進入了射擊訓練室。
外面的德利看到葉秋白還要繼續比下去,不屑冷哼,心中道:“切!還想繼續死撐,等會兒分數出來,看我怎么好好羞辱你這傻子,讓你在布魯克林都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
想到這些,德利已經開始在腦海里組織語言,等會兒好一口氣能把葉秋白噴成傻吊。
“3!2!1!開始!”
隨著半空中的魔法數字歸零,無數魔法小鳥在整個空間里快速飛舞。
葉秋白首先也是給自己加了急速射擊,讓攻擊速度提升,然后選擇了多重折射箭進行射擊。
多重折射擊與德利的三重箭不同,容易分散,瞄準精度并不如三重箭那么高,而且受到地形限制,很容易射偏。
射擊訓練室的地面就是坑坑洼洼的巖石地面,有著很多的凸起巖石,或者凹進去的小坑,使用多重折射箭并不容易。
但是在葉秋白手里,多重折射箭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有著優秀的精準度。
仿佛總能計算到魔法小鳥的移動軌跡,進行精準的預判。
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多重折射箭技術把外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都知道使用多重折射箭命中魔法小鳥有多難,除非體型比較大的怪物,多重折射箭很難不射空。
可偏偏現在就有那么一個男人,施展出了所有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技藝。
葉秋白的分數比德利攀升的還要快,只用了短短兩分鐘就突破到了六千分,當地面的圓洞陷阱開始出現之時,葉秋白的分數已經超過了德利。
然后葉秋白將多重折射箭換成了雙重箭,因為地面的停留時間太短,多重折射箭有個短暫的蓄能過程,不足以把精度提高到一個他滿意的命中率,只能使用雙重箭。
而使用了雙重箭的葉秋白更加可怕,仿佛全身長了眼睛,箭脫手以后就不再去看,非常篤定能夠命中目標。
事實也確實如此,沒有哪怕一箭落空,在地面上不停的輾轉騰挪,疾星時不時施展出來輔助自己。
那步伐仿佛充滿著某種玄妙,讓葉秋白的身形變得輕靈縹緲,有種說不出來的靈動。
緊接著很快就是魔法箭矢射出來,葉秋白不得不再次加大閃避的力度。
上一個德利這時候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了,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但是葉秋白呼吸平穩,神色淡然自若,明眼人仔細觀察就能明白。
葉秋白把自己的身法練到了一個相當極限的地步,全身的肌肉都在有韻律般的顫動。
總能用最短的距離,最少的力氣,躲避開來魔法箭,身形如鬼魅,仿佛那是道虛無縹緲的亡魂而已,并沒有實體,所以魔法箭矢也射不中他。
直到十分鐘結束,都沒有哪怕一根魔法箭矢命中葉秋白。
葉秋白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控制著全身肌肉的協調性,控制著每一步所要邁出的距離位置,達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所有人都驚呆了,望著葉秋白的眼神沒有哪怕一絲在看四級菜雞的樣子。
分數統計下來的數字是一萬分。
滿分的一萬分,這是至今布魯克林的射擊訓練場都沒有哪怕一個人達到的成績。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數字,會是眼前一個四級的家伙達成,都認為至少要把等級提升到十幾級,屬性提升后才能做到。
而今天本來只是來吃瓜看戲,卻見證了奇跡一般的時刻。
“哎!好長時間沒來過射擊訓練場了,花費的時間比以前多了不少。”葉秋白嘴里嘀咕著。
窗外的人看葉秋白那模樣,好像…似乎對自己的成績并不滿意?!
“臥槽!這才是大神啊,深藏不漏吶。”
“就是!我真是瞎了狗眼,把四級這兩個字看得太重,真正的高手根本就不在乎等級,這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之輩啊!”
“帥哥!缺同伴嗎?我想跟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大神!加入我們葵花傭兵團吧,給你大隊長…哦不…副團長的位置!”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啊,早晚有一天會登天成龍的。”
“同樣是腰間椎為何你如此突出,同樣是弓箭手為何你一枝獨秀。”
短暫過后的愣神,緊接著就是群朝涌動,大家說的熱火朝天,擠在門口想要趕緊跟葉秋白拉攏關系。
葉秋白從門口出來后也嚇了一跳,不知道一群人激動什么,就跟一群人去優衣庫搶特價商品一樣,哄哄嚷嚷,差點把他擠成肉餅。
這里只不過是布魯克林的射擊訓練場而已,根本就比不上獅心都城的射擊訓練場,那里的難度比這里高幾倍,也比這里危險幾倍。
你聽說過訓練場放入真的狼匹嗎?
獅心都城的訓練場就敢這樣搞。
不但敢搞,還搞那種餓了兩天恨不得將你生撕活吞的疾影狼。
葉秋白曾經為了將弓箭手的靈巧發揮到極致,從兩匹疾影狼開始直到五匹,不停的練習。
好幾次付出了被疾影狼咬掉幾塊肉的代價,不停的修煉學習,才把身法練到如今這種地步。
只是…他知道自己依然還不是個合格的弓箭手,因為他親眼見過自己師傅的本領,比他強太多了。
“德利,現在你說說到底誰是小白臉,吃軟飯?我有吃軟飯的必要嗎?”葉秋白緊接著來到臉色變成豬肝色的德利面前質問道。
“德利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飯啦!”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
頓時一群人轟然大笑起來。
德利羞憤交加,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知道自己的陰謀失敗,反而還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可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實在太丟人了,于是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走著瞧。”
“小紅同學。”葉秋白對身旁同樣開心,笑得嘴都合不攏的大美妞喊道。
“什么事?”紅舞麟笑問道。
“是你表演的時候到了。”葉秋白身軀躬下四十五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紅舞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葉秋白的意思,興奮的幾步沖上去對還敢說狠話的德利就是一招鎖喉技…
“啊!!!”
兩天后,德利滿臉驚恐的從病床上坐起來,腦海里立刻想起紅舞麟對自己那恐怖至極的揉虐暴打。
頓時嚎啕大哭了出來,內心蒙上了一層對紅舞麟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據當時值班的牧師所說,德利這家伙當時哭得可老慘了,就跟吸了粉進了拘留所的某人一樣哭得稀里嘩啦。
后來貌似還有了心理障礙,跟美女在一起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