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臉白毛的燕雙鷹嘴角有絲絲鮮血露出,隨后悄悄用手背將其擦掉。
他沒有馬上說話,反而是細細沉吟起來。
他們天鷹教作為第一個發現這處秘地的頂尖勢力,不僅沒有守住這個地方,反而還被其他幾大勢力聯合針對了。
這一次他原本是信心十足地前來,不想現在的結果卻是這般難以讓人接受。
之前發現秘地的孟凡堂他們一行人,傳給他的消息,可沒有說這里面有如此危險,甚至出現了妖獸蟒蛇。
當然,現在他也不可能問責對方了,因為他們來到這里這么久了,孟凡堂他們一行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顯然對方九成九已經死了。
到了現在,他們天鷹教之前的所有謀劃,可以說已經全盤被否了。
如果被老祖知道了這些,他做為教主雖然不會受到責罰,但肯定會被對方借此笑話很多年。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一次損失,讓教內中堅力量近乎全部折了進去。
就在燕雙鷹心中后悔的時候,鬼腳譚天已經在一名灰衣人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各位,譚某這次受傷太重了,必須要找個地下好好調養一番。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譚天雖然言語客氣,但態度卻是堅定無比的退出了接下來的探秘之事。
說罷,他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轉身就要離開。
“譚兄!”這時,沙長老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譚兄,一路小心!”
不過,沙長老并不是要挽留他,也沒有因為對方沒有同意自己的提議而心生怒意,反而是好心提醒對方。
他們兩人原本關系就不錯,此時譚天要離開,沙長老如此做,實際上就是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都如此說了,其他幾大勢力,或者準確地說,是其他幾位首領之人,如果不想與他撕破臉皮,自然不會阻攔譚天離開。
果然,沙長老開口之后,哪怕是黑狼山的金三,也沒有開口反駁。
等到譚天離開之后,現場又沉默了下來。
“咳”
金三的咳嗽聲,又打破了沉寂。
這個時候,所有人又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諸位,剛剛沙長老所言之事,我首先表示贊同。”金三首先表示了自己支持對方的態度。
他支持沙長老的提議,不僅僅是他們兩人關系不錯,主要還是他們黑狼山是現在幾大勢力中,距離西漠最近的一家。
在宗門利益前,特別是與自己利益相關的時候,他哪里還會退縮?
“不過,咱們幾家勢力遠近不一,總是要商定一個時間來。不然這好不容易清理出了一段通道,要是因為時間太久,后面萬一又出了變故,那就…”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是明白人,相信各自心中都有計較,也不需要他點明。
“十天!”
這個時候,明心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著明心這句話落,當場就有數人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時間太短了!”流云道長輕輕搖了搖頭,同時手中呼剩下幾根毛的拂塵輕輕一甩,他第一個就否定了明心的話。
他否定明心的話,不僅僅是覺得時間短,還有就是要從氣勢上壓過對方。
道宗和釋家的爭斗,已經綿延了無數年。
而他在地榜排名又比對方高了一位,同時年齡上也要長對方很多,自然不可能讓明心做決定。
隨著流云道長的開口,青鳴道長光禿禿的眉頭皺了幾下,最后斬釘截鐵地說道:“依老道看,咱們這一次出手,肯定要做好充足準備,那就二十天!”
剛剛他們聽明心把時間定在十天內,覺得有些緊。現在聽青鳴道長將時間定如此之長,又覺得有些不妥。
只是,現場有流云道長和青鳴道長兩位在,沙長老和金三兩人覺得只要不是十天時間就好。
只是一想到需要再等二十天,到時候真武山肯定不會如這一次如此倉促。
到了下一次,他們幾方勢力,肯定會是真正以道宗一脈為首。
也許,天鷹教稍不小心,這個最早發出秘地的,反而會被他們幾家排斥開去。
現在幾人中,也就燕雙鷹此時想要造成明心的提議。
畢竟時間越短,另外幾家的準備也就越不充分。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們天鷹教損失太大。
而論單人實力,排在他前面的三人,都是地榜前十名。
他們天鷹教有老鷹代步,本應該是最自由,得利最大的一家。
現在,反而成了高不成低不就。
想到這些憋屈之事時,燕雙鷹嘴角又有絲絲鮮血滲出。
最后,明心也沒有開口反駁青鳴道長的話。
除了他們云臺寺之外,就屬新城山距離西漠最近,但流云道長首先就反駁了他。
其他幾家勢力,也就天鷹都有可能支持他。
其實,明心的心中,也很無奈和憋屈。
這一次他出寺前,可是在師叔祖面前夸了海口,不僅要搶到好處,還要展示他們云臺寺的威風。
只是他沒有想到,帶了五位地榜實力的師弟,最后不僅沒有拿到預定的好處,還折扣了一位排名地榜的師弟。
還有讓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的是,就算是他們殺了一條蟒蛇,地下秘地也只是探尋了冰山一角。
還有幾條通道,他們還沒來得及派人探查。
出了蟒蛇一事之后,那幾條通道已經被他們主動找巨石擋住了。
所以,他們現在商議的事情,其實還是針對這一條斬殺了蟒蛇的通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好像都忘了之前保持觀望態度的武德司一行人。
當然,也不是他們忘了。
主要是從開始的時候,武德司一行人就做袖手旁觀。
最后他們發現蟒蛇攔路后,李元朗更是帶著武德司的人退到了數里之外。
而這個時候的李元朗,已經把目標鎖定到了離開的鬼腳譚天身上。
“大人,譚天疑似身受重傷,他身邊也只剩下三個隨從!”一個身上看不出武德司任何裝飾的土黃衣衫男子,從遠處急急奔來。
“譚天,身受重傷?”李元朗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這老家伙可是狡詐的很,也許他只是受了輕傷。接下來抓捕的時候,大家都小心點,我不希望咱們這么多人對付他們四個人,還會有人大意折扣了。”
“多謝大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