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薛大春捧著一本長約兩尺寬有一尺,古色古香的書籍走了出來,書籍被夜風翻起,一幅幅圖畫和文字閃過。
臺下前排的普通人就算是看不懂,但大概也猜了出來這是什么書。
后排的江湖武者雙眼更是冒出精光,恨不能長出翅膀飛上高臺將其抓到自己手里。
不過,眾人看到郭少陽站在那里,火熱的心又按了下來。
薛大春很滿意正面這些人的反應,更是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神墓派被滅之后,他差點身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也是偷偷摸摸地茍且偷生。
今天,生活終于迎來了改變。
不僅可以堂堂正正地活著,還有光明的未來,以及修煉高深功法成為一名武道強者!
他輕輕拍了拍手中這本書籍,笑著開口道:“大家肯定很好奇,我手中這是什么?”
臺下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手上下移動,腦袋也自然不停地點著。
哪怕是沒有修煉功法的那些身穿破衣爛衫的老人們,目光中也露出了希冀之色。
他們是老了,他們確實窮得叮當響,但他們有親人、朋友,還有后輩子弟,自然也就有希望。
一個教派除了招收武者,總要收幾個年輕弟子培養吧?
看到薛大春一臉微笑,很是親切的樣子,還有江湖人大聲開口應和了起來。
“是不是天木教的神功秘笈?”
看到大家都非常配合自己,薛大春臉上的笑容也越發開心起來。
“在告訴大家這里面內容前,我還是要先介紹一下自己!”薛大春將手中書籍合了起來,直看得臺下眾人嘴角直抽抽。
現在大家對他手中書籍的興趣,顯然大過了其他任何事情。
只是今天有天木教在此,大家也只好收斂性子耐心等待。
“我原本也是沙城的人,叫薛大春,和大家一樣,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薛大春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腳下。
聽他如此說,臺下終于有人通過他的臉型認出了他。
“你是薛家那小子?”一個老人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指著薛大春滿臉錯愕的開口。
“對!”薛大春猛地點頭吼道:“半年前,我薛家在沙城也是殷實人家,一家八口更是其樂融融。但是只幾個月時間,現在我薛家就只剩我一個人還活著!”
薛大春此時臉上更是露出悲痛之色,一點也沒作偽。
“一個個幫派勢力在沙城殺來殺去,我薛家得罪了誰?一夜之間就被人滅門,如果不是我薛大春學了幾手功夫,再加運氣還不錯,今天也沒我站在這里!”
薛大春的話引起了臺下絕大多數人的共鳴,他們中很多人雖然不像薛大春這般差點被滅門,但也有親人朋友死傷。
“幫派混戰廝殺,倒霉的是誰?是我們,特別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最慘!”薛大春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大,加之其也是差一點達到一流境的武者,其聲音更是震得好多人耳朵嗡嗡作響。
“現在,好了!”薛大春聲音突然變小,身上氣息也收斂了起來,“天木教來了,兇殘的青木幫也被滅了,大家被抓走的親人、朋友,最遲這兩天就會回來!”
“什么,我家小子還能回來?”一個白發老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就奔到了臺下前方,仰著頭看著薛大春。
“我家老二也能回來了,這是真的吧?”很快,又有人反應了過來。
一瞬間,薛大春腳下方就匯集了上千人之多。
這些人都是家里有人被青木幫或騙或抓,所以一聽薛大春的話就涌了過來,心中也早忘了這里還有天木教的人。
看到上千人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團,薛大春抬手向下壓了壓,直到過了好一陣這些人才安靜了下來。
只是看向薛大春的眼神比那些江湖人看到武功秘笈還要火熱。
“放心,有天木教何左使,也就是剛剛成立的黃風堂堂主大人保證,你們的親人朋友絕對會回來的!”
薛大春能如此有底氣,自然都是郭少陽和李莫愁的功勞。
青木幫的核心人員都被郭少陽和李莫愁殺光了,剩下的那些人也被喂了毒藥,那些被抓去挖洞的人自然也得到了解救。
“何大人是我等的恩人啦!”當下就有人跪了下來,朝著高臺就是砰砰砰地磕起了頭來。
有一個人如此,就有人跟著。
一時間跪了一大片,好不壯觀。
“好了,年級超過了三十歲,沒有修煉功法武技的人,都回家去等你們的親人朋友。”郭少陽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行為,見到這些人跪在地上大有不起來的意思,終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人。
郭少陽發話了,這些人心中再是感激他,也不敢違逆他,紛紛爬了起來。
大部分人都因為他的話離開了這里,剩下的人不足三百之數。
不過,也有膽大或是有其他想法的人,離開沒多遠又停了下來,他們都在不遠處等著。
對于這些人,郭少陽也沒再理會。
剩下來的人,要么是修煉了功法武技的江湖武者,要么就是被伏三兩特意叮囑而留下來的人。
薛大春看了看郭少陽,見到郭少陽又坐回了太師椅上,他這才又開口。
“天木教幫我們解決了青木幫,救回了大家的親人朋友,充分證明了與其他教派的不同之處。”薛大春拍了拍手中書籍,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后,又高聲道:“我薛大春也加入了天木教,現在暫為黃風堂管事。”
“我們天木教以前不顯于人前,一是我們不像其他教派喜歡爭斗,二是我們以前都在山州東部發展,與西漠距離太遠,大家不知道我們也很正常。”
薛大春如此一說,眾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是他們孤陋寡聞,而是天木教名聲不顯。
山州與西漠中間可是隔著一個常州,而且山州是東西長,南北窄的一個州,山州東部與西漠也就更遠了。
“大家心中肯定在想,天木教距離西漠這么遠,為什么要來西漠呢?”薛大春此話正好說到了大家心中疑惑之處,于是都紛紛點頭。
“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半年前五行門等勢力聯手攻破了神墓派山門,雙方一場大戰之后,神墓派與五行門的宗師都已經隕落。
我們天木教雖然不喜爭斗,但既然與常州相鄰,自然不愿意其他勢力在常州發展壯大威脅到我們。所以,我們教主決定讓教內一部分人在常州、西漠兩地開設分堂,招攬天下豪杰,培養更多的年輕弟子!”
薛大春如此解釋,臺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也為薛大春話里內容而高興。
天木教不僅要招收教眾,還要招收弟子,就算是他們中有人實力不行,家中后輩也有機會拜入天木教,一瞬間就讓大家對天木教的感觀大改。
之前大家心中還隱隱有抵觸情緒,現在卻已經開始期待天木教接下來的動作了。
該說的已經說了,該解釋的也解釋了,薛大春見臺下沒有人提出疑問,微微有些失望。
他又將手中書籍拿了出來,輕輕在上面拍了拍。
看到他手中書籍,眾人的目光又火熱了起來。
“在場的基本都是武者,就算不是武者的,家里也肯定有后輩子弟想要學習功法武技。”薛大春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大晉風云榜將天下高手歸入天榜、地榜、天驕榜,一共三大榜單;武道修為也分宗師境、一流境、二流境、三流境;內功心法,武技功法,也有普通、三流、二流、一流、頂尖,乃至傳說中的絕頂之分。”
薛大春侃侃而談,幾句話,就如同在武道這座神秘的府邸上開了一道窗。
臺下的這些江湖武者,他們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雙眼都冒出了精光。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修煉的家傳功法,或者是拜了一些在江湖上并不出名的武者為師,所知有限。
就如同功法武技,他們以前只知道有好壞之分,甚至連頂尖和絕頂功法之說,有些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聽到。
薛大春抖了抖手中書籍,指著其中一頁介紹道:“這本書中,就詳細列出了天下各大頂尖世家、幫派修煉的一流、頂尖功法名稱。”
轟!轟!轟!
剎那間,江湖武者中,有人激動地控制不住渾身氣血,將所有實力都爆發了出來。
雖然大家都知道薛大春只說其手中書籍列出了功法名稱,并不是什么神功絕學,但還是忍不住激動。
原因無他,修煉了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武道的世界如此浩瀚。
哪怕是知道自己不能登頂絕巔,但也想聽人講講那高山上的風景。
天下頂尖世家不到二十之數,頂尖宗門更是少之又少,他們對其了解更是微乎其微。
就好比神墓派,在西漠已經傳承了數千年,他們也不知道神墓派最頂尖的功法是什么,因為他們根本沒機會與神墓派高層照面,更不要說是動手切磋或者是戰斗廝殺。
他們也只能通過大晉朝廷的風云榜了解一下天下高手排名,知道某位高手擅長的是刀法、劍法,亦或者是拳法,這其中也有一些介紹對方修煉的功法,但那只是廖廖幾筆代過,并不會深入介紹。
特別越是厲害的高手,介紹越是簡單。
如那宗師境高手,甚至只有名字和所屬勢力,就連其居住之地,也只是以某郡泛指。
就如神墓派,在大晉風云榜上的介紹如下:
雄踞西漠四千年,宗師高手坐鎮,歷代宗師擅長使用槍、刀、劍等武器。門派弟子常列地榜,最優秀者曾列地榜第三,據說…
至于后面的內容,大家都只能憑自己去想象。
現在看到薛大春手中那本又大又厚的書籍,就算知道其不是功法秘笈,也是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