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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專門朝著要害來

  馬長興聽到湛然的話語后,滿臉橫肉抖動一下,略微停頓片刻,然后將聲音壓的極低:

  “好,那你就聽好了。屠爺的來處我們也不知,只知道他是六年多前來到漠州,準確地說是和平客棧。”

  “你繼續說,我聽著。”

  “屠爺來的時候一身是傷,特別是…”

  馬長興指了指自己的臉。

  “聽聞,是一個神秘組織追殺屠爺,要知道當年的屠爺就已經是攝意境,能把一個攝意境逼迫到那種地步其實是很難的。

  而且,追殺屠爺的人不多,僅僅只有五人而已,一個攝意境,四個凝罡境。

  照理來說,這點人馬讓屠爺受傷很正常,但絕不至于那么嚴重,更不會有那一身的疤痕。

  也許屠爺是運起好,也許是聽說過和平客棧的名字,反正他就是進了和平客棧。

  然后那個組織的人頭鐵啊。

  跟著就殺進去,結果就沒有然后了。

  隔天,還有其他馬賊看到無具赤身裸體的尸體被丟在和平客棧外面。”

  湛然聽著馬長興一口氣說完,期間沒發現和自己的一丁點兒關聯。

  難道我的思路錯了?

  或者說因為屠前輩全身傷疤太多,人變丑了所以性格有些古怪,才讓我以為有危險?

  其實只是個誤會嗎?

  不對…

  湛然點了點頭,又問了個問題。

  “顧前輩救了屠前輩,然后屠前輩就在這一片定居下來了嗎?”

  “嘿嘿,定居說不上,不過每一個月屠爺基本都會在客棧內出現一次,時間卻不定。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他恐怕你就得自己去問屠爺咯。”

  說完,馬長興立刻走進客棧大堂,不去理會站在空地中的湛然。

  所有的東西串聯起來,沒發現屠前輩想要殺我的動機啊。

  既然如此到底是為何?

  想不明白啊。

  難受。

  “也許和那伙人有關?”湛然一邊走進去一邊自語,“不太可能啊,那時候我才多大?”

  算了,這個事情留待觀察吧。

  還有顧前輩壓著場子呢。

  第二天,腿法指點。

  顧飛沒怎么細說,就讓湛然直接和馬賊開始對戰。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他和馬長興對話的緣故,他總覺得今天雙方打起來一點都不過癮。

  沒有壓迫感了啊。

  這可不行,這樣下去腿法豈不是沒有得到指點咯。

  湛然眉毛一挑,一式神風怒嚎就頓時裹挾著巨大威勢襲卷馬長興,在浩大的氣勁中有一股氣勁特別故意的朝著馬長興的下體而去。

  一招如此,兩招如此,招招如此。

  馬長興閃避之時,就一個感覺,怎么胯下部位越來越涼了呢?

  要知道湛然的腿可是飽含著風靈氣勁的。

  這要是挨上一下,可不是捂著下體倒地痛嚎就能解決的。

  屆時,可就真的是雞飛蛋打。

  一條響當當的漢子就…

  反應過來的馬長興頓時來了火氣,他的刀勢也同樣跟著變化,總是在不由自主間卡在湛然的兩腿中間。

  大有就算劈不到你,也要間你身前的凸凸給卸下來的趨勢。

  馬賊老三肖全僅僅片刻就領會了馬長興的意思,兩邊刀也是一不注意就朝湛然胯下而去。

  剛好湛然今天主要又是練的腿法。

  這尼瑪心中簡直就是有無數的神獸咆哮踐踏。

  忍無可忍那就無須再忍。

  這拳腳上,兩邊誰也沒能占便宜,那湛然起腿落腿一步飄飛,正好略微遠離倆馬賊的夾擊。

  他的嘴巴瞬間就如點燃的連環炮竹,噼里啪啦就是一通:

  “尼瑪的,兩個龜孫子,就知道向人胯下出刀,還要臉不要?”

  我去,惡人先告狀。

  臉皮也是夠厚的。

  馬長興啐了個口水,張口就來:

  “你媽逼的,老子何人罵街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呢。你個小陰貨不是好玩意,明明是你先不顧道義的;現在還怨老子!

  是不是怕老子將你的小鳥卸下來,被大家伙看見其模樣之小,太過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兩人邊噴邊打,肖全沒那個口才,說不來這些,也就配合著馬長興繼續按照剁鳥戰術來制定圍攻策略。

  空地旁邊,兩張搖搖椅。

  顧飛和屠千看著空地內的罵戰可老有意思了。

  過癮得三壺酒都不夠,一瞬間喝完。

  “哈哈老顧,沒看出來啊,小湛是個人才啊。面厚心黑有意思。”

  聽到屠千的話語,顧飛也是樂呵呵的笑著。

  不過,顧飛還是敏銳的注意到湛然的動作因為倆馬賊的剁鳥戰術,變得畏畏縮縮,一時間腿法威勢立減,和之前那般行云流水裹挾浩蕩風云的氣勢差了何止千倍。

  哈哈哈,我還道這小子腿法沒什么弱點呢。

  剛才都不敢多加指點,只是隨便應付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啊。

  放不開啊放不開,如果害怕這個,那敵人可就特別會針對這個弱點。

  “湛小子,你這是什么娘皮腿法?腿上的力道都哪里了?不過就是因為別人的刀指著你的一個弱點而已,怎么能畏懼成這樣?”

  一連三個問題,貌似很有道理。

  但是,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情況啊。

  這倆兄弟一副拼了性命也有將我的…剁下來的模樣。

  就和打了雞血一樣。

  我能怎么辦?

  這種事情只要是個男人還能有不怕的?

  “前輩你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子本來就比他們倆低一個境界,還是以一敵二,你說他們搏命也就算了,現在不是搏命,是搏子孫后代啊。”湛然邊打邊喊。

  他的氣勢被壓住,還好一時出不了生命危險,他連連后退閃躲,連連泄勁避讓,就如剛開始那般只求自保。

  顧飛瞅著湛然的狼狽模樣,完全不顧及高手風范,本就嘹亮的聲音更加響亮發出陣陣不停的大笑:

  “哈哈哈哈…”

  一直笑到肚子疼,他才揉了揉,然后吐槽道:

  “誰讓你小子先不守規矩的。人家一個馬賊頭子容易嗎?被抓到這里來碰你練了都快十天咯,看到你這個死敵還不能隨著心氣出手。

  本來就夠憋悶的了,你還朝人那里踢,一腿兩腿就算了,腿腿都往那招呼,你說他不得原地爆炸啊?”

  聽到這句話反應最大的不是湛然,而是馬賊倆兄弟。

  馬長興恨不得仰天長嘆。

  原來顧爺你知道咱們心里的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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