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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逃之夭夭

  連續多次的進出純風之境,光刀漸漸轉實為虛。

  馬賊頭子看得直嘆氣,搖了搖頭道:

  “老三,要不你多弄幾柄光刀出來?”

  “最多再弄兩柄出來,還要留著一些靈氣。”棱鏡中傳來老三的聲音。

  棱鏡鏡面頓時化出成千上百道細碎光芒,先補充了模樣不夠凝實的光刀,再凝聚出另外兩柄光刀。

  三柄光刀如同真實之物,鋒利堅固,刀身血槽顯現,刀柄紋路細致,通體包裹著瑩瑩白光。

  “去,斬了那人。”老三聲音略顯虛弱,語氣卻決絕森冷。

  他一聲令下,三柄光刀同時切開三條裂縫,鉆了進去。

  咦,又來,還多了兩柄。

  湛然匆忙間踢回了一柄,另外兩柄光刀距離稍遠,他來不及了。

  兩柄光刀略微適應純風之境的環境,徑直殺向湛然,劈斬時攪動純風之境的內部,隱隱對湛然有所干擾。

  湛然閃避兩柄光刀的時候,另一柄刀悄然再至,候在一旁,瞅準了湛然晃身撤步步法剛起未落的瞬間出刀。

  這一刀角度刁鉆,行進路線在湛然視覺的盲區中。

  在純風之境中,湛然的感覺敏銳的夸張,周遭只有風之靈氣,通通都是湛然的耳目,輕易躲過了這‘必殺’一刀。

  小樣,還想偷襲我?

  不知道什么叫我的地盤我做主嗎?

  不過,這三柄光刀還是有點東西的,要是挨上一刀可不好受。

  湛然聳了聳肩,輕輕一笑,拔出神劍點雪,閃躲時,偶爾撩撥幾下光刀,調戲調戲它們。

  似乎感受到了湛然的輕慢,三柄光刀憤怒而急躁,劈斬著湛然,刀速加快后,暴露了一些特質。

  這刀法,凌亂中帶點章法,不就是‘酷比’的刀法嗎?

  沒有特殊效果了,是因為能量凝聚嗎?

  這樣一來刀刃更加危險,絕對不能碰啊。

  湛然微微皺起眉頭。

  有點難,這要是出去對峙,誰知道他們準備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后手。

  而且到了外面,自己沒有了感知優勢,三柄光刀說不定就夠收拾自己了。

  就算不要那十一個賞金,自己的飛刀還在外面啊。

  這可如何是好?

  殺馬賊嘍嘍用了一柄;殺馬賊老二的時候用了一把,在地面下;試探馬賊頭子的時候用了一把,一共三把。

  那可都是錢啊。

  三千兩銀子一套飛刀,一套七柄,算起來一柄值四百多兩呢。

  這要撿不回來,那可就虧到姥姥家咯。

  湛然一邊閃避一邊捶胸頓足,鬧騰了一陣后,無奈自語道:

  “我會回來的。”

  湛然的靈氣真的不多了,閃躲三柄光刀的這一小會,靈氣下降到只有一成左右。

  要錢還是要命?

  當然是小命重要咯。

  不過飛刀還是需要讓兩位‘大哥’幫忙保管一下的。

  湛然借著純風之境遁逃了,只在風中留下一句話:

  “飛刀值錢,別不當回事兒,也別隨意賣咯,必須和我身上的湊齊一套,價格才高。今天到此為止,和平客棧再會,一定要來啊。”

  三柄光刀和馬賊老三有所聯系,追擊范圍有限,沒了目標后只得回到老三旁邊,同時還帶回了湛然的話語。

  你他媽…老子大招都開這了!

  馬賊老三心煩意亂,就像全力打出一拳,打的卻是棉花,憋悶至極,差點沒氣出內傷。

  “艸,那小子跑了,”馬賊老三憤恨的聲音透過棱鏡傳出,“還叫咱們幫他留著飛刀,和平客棧見。”

  “他媽的,有種啊,那就如他所愿,老子跟定他了。”馬賊頭子來回摸著頭頂的三道刀疤,一臉兇惡地冷笑著。

  馬賊頭子斷開土黃靈氣流,控制土黃小甕緩緩落到左手掌上。

  棱鏡沒有了靈氣供應,鏡面的光芒慢慢消逝,然后鏡面破碎,白光一閃,化為五色長刀,插在地上。

  馬賊老三也隨之落地,一邊將刀收回刀鞘,一邊問道:

  “二哥的尸首在土石之下,怎么辦?”

  馬賊頭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湛然鉆出地面的位置附近,左手的土黃小甕吸收著沙土,不一會老二的尸體顯露出來。

  “大哥,我們把二哥埋哪?”老三的眼神中顯露悲意。

  馬賊頭子緩緩搖頭:“不埋,我們兄弟當然要一直在一起。”

  老三瞥見老大嘴角泛起的古怪笑意,心中微起寒意,旋即強行平復下去。

  土黃小甕將老二的尸體全數化為靈氣,吸入內部,停止之后,甕里插著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馬賊頭子拿起飛刀,仔細端詳片刻,然后遞給老三。

  “記住刀的模樣,你一柄,我一柄,”馬賊頭子走去撿起另外兩柄飛刀,揚了揚手。“再找些人,查查他的名字,勢殺那小子。”

  湛然身上靈氣幾乎見底,迫不得已才退出在純風之境,經脈連綿不斷地疼痛,身體內部散發強烈的虛弱感。

  附近沒有幾株植物,湛然只得找了個大土石塊遮陽。

  環境過于惡劣,他迫切需要休息,只得強行提起一口靈氣,以點雪劍轟出中空的凹處,剛好可以容納他躺進去。

  再搬了幾塊土石略作掩飾,把能服用的丹藥都給吃了一遍,然后沉沉睡去。

  湛然當然不會選擇和平客棧的方向直行,萬一路上在碰到個意外,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這塊區域也是他在倉促之間能選擇的最佳地點了。

  沒有辦法,荒郊野嶺的,剛剛離開沙漠,就遇到襲擊,湛然心里苦啊。

  人的感覺反應到夢中,他就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里山海玄元錄和周公聯手狂斗他這個小嘍嘍,喊著朗朗上口的詞:

  “翻倍”“管上”“對子”“三帶一對”…

  然后,他就只能來個“要不起”的無限連。

  噩夢中,時間很慢,現實中,時間飛逝。

  “啊,我再也不打斗地主了!”湛然邊大聲喊叫邊急速起身。

  可惜,他忘了件事。

  “嘭”,腦袋撞到巖石,還好石頭不尖銳。

  湛然揉著腦門,‘清醒’過來,立刻找到了甩鍋之處。

  “山海老鐵,都是你個鐵蛋蛋教我賭博。”

  “呵,又夢到斗地主了?那可不是賭博,老夫把你當提款機,每盤必勝,那能叫賭嗎?”山海玄元錄的聲音悠悠傳入湛然腦海。

  “屁話,你本體一個,分身一個,二打一,我能不輸嗎?”

  “非也非也,我那不叫分身,那是靈性殘留于書中的高手,他們與我的意志是不通嘀。”

  “算了,懶得和你掰扯,我睡了幾天啊?”

  “不多,兩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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