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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思羽一陣尷尬,張口道:“因為…因為我身體有些小毛病,暫時不能在一起。pbtxt不過…應該很快了。”
從來沒想到,文倩會問起這個問題,所以金思羽有點招架不及。因為文倩也還是個姑娘,哪有姑娘家,打聽人家夫妻之事的?
不能圓房,原因不在金思羽,而是因為張天賜的修煉。
但是金思羽覺得,張天賜的修行進度,或許是秘密,所以遮掩了一下。
“哦哦,我就是隨便問問…”文倩說道。
金思羽嗯了一聲,心里想,隨便問?這事也能隨便問的?真的服了你!
張天賜在整理東西,并不知道外面的談話。
東西整理完畢,張天賜又取了幾只棗木劍,放在背包里。
上次的雷擊木沒有用完,張天賜前幾天又找了木匠,將剩下木料,全部做成了寶劍。現在家里大大小小的桃木劍幾十柄,幾乎都可以開一個專營棗木劍的網店了。
長話短說。
晚飯以后,金思羽駕車,載著張天賜和文倩,直奔江邊的金鳳山。
天色陰沉,江風吹來秋寒陣陣,濤聲澎湃…
擔心被人跟蹤,張天賜讓金思羽順著山腳下的江邊公路來回跑了兩趟,這才在金鳳山的西北角停了車。
平時上山,都在東北角,距離這里足有二十里路。
之所以繞道這里,是因為張天賜擔心暴露桃林墳場的位置。
因為時間還早,張天賜也不急著設壇,而是和金思羽文倩,一起在江邊閑逛,裝夜游的游客。
到了十一點左右,張天賜這才帶著金思羽和文倩上山。
但是張天賜并沒有走向桃林墳場,而是來到了墳場西側幾里外的一個小山頭上。
金思羽擔心有大蟒突然竄出來,緊緊地跟在張天賜的身邊。
“有腥風…”文倩抽了抽鼻子,說道。
張天賜取出尋龍尺,在手里轉動起來。
稍后,尋龍尺的探針停下,指著桃林墳場的方向微微顫抖。
“大家伙都在那邊,等我開壇,將它們引過來。”張天賜收起尋龍尺,看著桃林墳場的方向說道。
“都有什么大家伙?”金思羽緊張地問。
“除了蛇妖,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等我開壇以后,你就知道了…”張天賜笑了笑,放下背包,布置起來。
文倩打著電筒在一邊照明,身為道門中人,能親眼看見天師大真人開壇做法,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所以,文倩看得很認真,目不轉睛。
金思羽不一樣,雖然也對張天賜的開壇感到好奇,但是更加懼怕蟒蛇,所以時不時地偷看四周。
張天賜的開壇,其實也很簡單。
首先在地上定了子午線,然后確定八卦方位。在八個方位上,張天賜各放了一枚銅錢,銅錢眼里扎上線香,逐一點燃。
八枚銅錢,構成了一個標準的八邊形,每邊的長度是二尺四,總體面積,大約六七個平米。
然后,張天賜坐于八卦圖的中間,面向東方的震位,又在自己的面前,放了三個香爐,里面各自三炷香。
三只香爐中間,又夾了兩支蠟燭。雖然夜風很大,但是蠟燭的火苗卻很穩。
香爐后面,是長長短短的幾支棗木劍。張天賜平時裝法器的背包,此刻也打開了,放在右手邊。
端坐在八卦陣中,張天賜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睜開眼,拿起身邊的鈴鐺搖了幾下,開口道:“琳瑯振響,十方肅靜。河海靜默,山岳吐云…”
文倩和金思羽,都站在張天賜的背后,安安靜靜地看著聽著。
“三清圣號廣宣揚,一句能消萬劫殃。七寶林中朝上帝,五明宮內禮虛皇。常乘白鶴游三界,每駕青牛遍十方。眾等志心皈命禮,鸞歌鳳舞降道場…”張天賜專心致志地念著經文,一邊焚燒紙符。
三道紙符燒了,張天賜停止了念經搖鈴,端坐原地,注視著前方。
“天賜,那些東西會自己過來嗎?”金思羽低聲問道。
“別說話,他現在是開壇,很莊重的。”文倩急忙制止金思羽。
金思羽吐了吐舌頭,聳聳肩,表示明白。
四野無聲,原本很大的夜風,似乎突然止息了。
文倩打量著四周,忽然抬起手,指著南方的樹林,讓金思羽去看。
金思羽以為蟒蛇來了,一把抱住文倩,這才敢來看。
現在張天賜開壇,要保持端莊,金思羽不能抱張天賜,只好抱著文倩壯膽。
南方的樹林里,出現了一點點幽黃的光芒,星亮如豆。光點很多,大約有幾十個,但是金思羽卻不知道這是什么動物的眼睛。
“那是什么?是蛇嗎?”金思羽低聲問文倩。
文倩見到金思羽如此膽小,不由得好笑,低聲說道:“蛇妖的眼睛,一般是紅的。這些不是蛇,是黃皮子…”
說話間,那些幽黃的眼睛悄無聲息地移動過來。
漸走漸近,金思羽終于借著燭光看清楚了,來的是一隊黃皮子,小腦袋大尾巴,竟然帶著幾分可愛。
黃皮子的數量,大約有二十多個。
依次來到張天賜的身前,那些黃皮子各自站定,拱起前爪,如人作揖一般向張天賜行禮,眼神里一片虔誠。
張天賜點點頭,舉起棗木劍揮了一下,開口道:“此地大兇,非你等久留之處。速速離開,各找地方修行,不得禍害人間,將來可得善果。”
黃皮子紛紛點頭,再一次作揖,紛紛向山下而去,頃刻間消失不見。
“好神奇,這些黃大仙,似乎很友善啊?”金思羽看得目瞪口呆,向身邊的文倩說道。
文倩點點頭,低聲說道:“精怪之中,黃大仙和狐仙最為機敏,得道者眾多。民間供奉黃大仙的,也很多。基本上,此類精怪,不與人類為敵。今晚這些黃仙,其實是來看熱鬧的,并不是真正窺覷七色盤龍菊…”
說話間,忽然有風聲呼嘯,從身后而來。
金思羽和文倩各自吃驚,急忙回頭來看。
“喵嗚…”一只土狗那么大的黑色野貓,從草叢里跳了出來,沖著金思羽和文倩齜牙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