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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法自然,呂祖三豐皆有道

  自己的路,只有自己走了才明朗。

  別人看到的,領悟的,告知的,都只是片面而已。

  除非是特別要好的朋友,孫正是不會如此管的,既然張亮有心原諒,自己又何必當一個和事佬?

  孫正揮了揮手,與幾人道別,他今晚注定難眠,湘州大地,雖不廣闊,卻自有一番獨到的韻味,體會著山山水水,車來人往,孫正目光游動在窗里窗外。

  “人生,究竟是要從普通人開始,這幾(日rì)好生搬磚,(日rì)后去讀個大學,找個對象,或許不會是李珍珍,也不可能是林妍,更不可能是杜靜柔。”孫正的眼睛劃過這花花世界,花紅柳綠,夜色斐然,光斑隱隱,他的心頭一片昭明。

  林妍是他的初中同學,也追求了他很久,因為他突然離去,為此到處尋找,后來還轉學了。

  等到孫正徹底失蹤,這個林妍也似乎人間蒸發,再也沒有消息。

  至于杜靜柔,她一直是一個冷靜的女生,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柔中帶靜,靜中帶恬,恬淡適中。除了學習,她對任何事(情qíng)都存在幾分漠然。特別是感(情qíng),不少人追求她,結果都是被言辭拒絕。

  她既是一個文靜的女生,也是一個魅力四(射射)的女生,她無論是校運會的排球、籃球、羽毛球,幾乎都會,是一個全能型的選手。

  孫正喜歡她,也是一次從社團活動,與她打羽毛球開始的。

  “孫正,你打羽毛球,不能這樣正握知道么?要學會靈活,隨時變動,就像你父親教授你練武功一樣。”杜靜柔對他這樣說著。

  然后,羽毛球飛出,帶著一個螺旋軌跡,飛入體育場上空,孫正剎那間有些失神,然后沒有接住。

  “你怎么回事?孫正,你不是要在校運會上拿獎杯么?你這樣怎么行?”

  “我明白了。”孫正好整以暇,抬起了手中球拍,掄起一個圓。

  二人你來我往,好不(熱rè)烈,與杜靜柔那段時間相識相知,是孫正最為開心的時候,甚至比現在李珍珍的幫助還要高興。

  李珍珍是因為幫了他,是感恩,或許恩(情qíng)也可以化為(愛ài)(情qíng)。

  而與杜靜柔,是真正的那種溫潤恬靜的感(情qíng)。

  其實兩個人都算作是他的青梅竹馬,只是一個停留在四年前,一個在現在,他自然是拋棄了四年前的那些妄想。

  杜靜柔,其實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生,當年與他一起就讀雅思中學,從每(日rì)起早就有人接送就可以知曉,她的人生定然比孫正精彩一百倍。

  當年開武校的父親,也未必能做到請家仆。

  最多家里有一個保姆,已經是中產階級的基本生活了。

  在這個四線城市,開武校確實不算賺錢,至少能過(日rì)子而已。

  “或許我不該去想杜靜柔,她根本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甚至李珍珍那里,我遲遲不表態,也是因為欠了她太多人(情qíng),人在江湖不由己,人(情qíng)世故難為(情qíng)。”孫正苦笑不迭,窗外的景物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閉上眼睛,索(性性)不想,腦海中回憶著“意拳遺形,獨與力俱”法門。

  曾經意拳大行其道的時候,有一個《站樁歌》:“發系云天腳踩地,兩臂松撐抱球圓…”

  孫正并不拘泥于站樁法門,他要做到的是隨時隨地,都自發(性性)的“松緊自如得整勁,(身shēn)體強壯似神仙。”

  他似坐非坐,(屁pì)股微微抬起一線,兩只手徐徐抱在腹部,短促而有力的呼吸,節奏一二三四五,淡淡的,徐徐的,慢慢的。

  松肩橫肘,腋下全虛,不把球體捏死,而是一種張弛有度的捏球。

  這個球,需要松而不懈,緊而不僵。

  再看他的雙腳,卻似生根一樣,發力在凹陷的足底處,足底之力,便是緊密細膩,讓他的(身shēn)體保持平衡。

  還好車上人不多,不然有人看了,非得會覺得他是神經病。

  三到五分鐘之后,他的手開始發(熱rè)發脹,里面有螞蟻爬感覺,這就是“蟻行感”,兩個肩胛接著也開始發(熱rè)、發沉,手心、腳心也逐漸發(熱rè)。

  (熱rè)量貫穿五心,隨后肩胛骨一道力量,使得他徹底松懈下來,心沉自然靜,心靜自有氣。

  他感受到了莫名的(熱rè)量,還不存在真正的氣流。

  因為他才到達“筑基”階段,還沒有進入下一個階段“煉精化氣”。

  精元往往存在人體的下(身shēn),也就是某丸和腎之間,也就是下丹田的周邊。

  習武之人和修道之人還是有一定差別,修道之人修的往往是中丹田和上丹田。

  而習武之人,則是專攻下丹田。

  孫正實際上不算習武之人,他更像是一個修道之人。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神通,不可能出現飛劍傷人,但是刀槍不入,卻是可以做到。

  當年“義和團”和“白蓮教”,曾經大行其道,就是因為掌握了一些神秘法門,從而打開人體桎梏,達到了現代人所說的“超人”地步。

  飛檐走壁,借力連空,這都是高手能做到的。

  孫正做不到,但是他可以逐漸開始。

  自古以來,就有人結合神學,想要宗教和武學為一體,張三豐和呂洞賓都是這樣的高人。

  孫正猜測,張三豐三個丹田都有修煉。

  呂洞賓更不用說,陸地神仙,著作有不少,更是創造《純陽劍法》。

  比起呂洞賓,更接近玄學的張三豐,則是留下了不少例如《純陽無極功》以及《太極拳》、《太極劍》等典籍。

  民國時期,國術雖然爆發,呈現井噴式發展,可是依舊因為思維的局限(性性),不能與宗教合一。

  宗教內部傳承的東西,往往存在神秘感,儀式感,給人一種玄而又玄的錯覺,因此很多人寧可信“(胸胸)口碎大石”,也不愿意信“輕功水上漂”。

  孫正早就想要出去見見世面,他打算搬完這幾個月的磚頭,考完成人高考,接著他就去武當山拜訪一下。

  武當山,他從沒有去過,他(身shēn)處的是湖湘之地,離開長沙很近,

  可是離湖鄂十堰之地,還是遠了一截。

  武當山就在十堰,需要很長的車程。

  他很是向往,卻也不知道,當年父親為什么不索(性性)送他去武當山修道,非要送他給一個徐老頭,這個徐老頭啰里八嗦這么多年,他耳根子都生了繭子。

  “還下不下?”這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

  孫正抬眼一看,原來車子已經空了。

  已經到站了,似乎還走了很遠。

  孫正于是連忙下車,走在寒風中,他沒有任何的感覺。

  溫暖從羽絨服,從內養生氣開始,“八段錦”和“五禽戲”其實都給了他良好的體質。

  如此看來,那徐老頭倒是還有一手,至少傳授了他的修行之道。

  武功一脈,反而因為(欲yù)速則不達,而且心亂易暴躁,教授的寥寥無幾。

  “如果我這時候去找徐老頭,或許他會同意我出來吧,可惜沒有機會了,關了我四年,還想讓我求他,不可能。”

  孫正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然后住下。

  賓館一般都有那些黃黃綠綠的小卡片,他當晚也收到了,以前一些社會青年,最喜歡撥打這類的電話號碼。

  孫正對這方面不是很感興趣,他最喜歡的是讀書,如今出門,他也帶了書籍的,這是一本《孫祿堂武學錄》。

  翻開古舊的書籍,這上面是一些些文言文字跡,記錄了民國武學宗師孫祿堂的各類武功。

  這本書匯萃了形意拳學、八卦拳學、太極拳學、八卦劍學的精髓,講武法、談技藝、論拳理,經驗全展示出來。

  孫正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是與孫祿堂有聯系,但之前看過族譜,卻沒有孫祿堂的記載。

  他似乎一直是在湘州,祖籍也是在湘州,也就杜絕了是孫祿堂后人的看法。

  至于那個王然,他顯然是王潤生的后人,王潤生此人,也是十分了得,湖湘之冠軍。

  縱然比不上孫祿堂、杜心武、李堯臣、李書文之流,可也好歹得過武術冠軍。

  他那個便宜老爹,從小學武,結果后來也就是一個開武館的普通人,也沒拿過什么獎牌,反而自小只看到他欺軟怕硬,作惡多端。

  如果真是孫祿堂后人,只怕世界觀都要傾塌了。

  一個人講究武德,之前說的十種品德,十種不可,都說明了孫正是一個重武德之人。

  好勇斗狠,永遠成不了大事。

  孫正躺在(床g)上,臺燈微微發亮,他翻看著書籍,越看越是精彩。

  眼看,已經到了十二點,再看手機,是李珍珍很多信息沒回。

  孫正笑了笑,回了幾個信息,報平安,他還打算明天六點鐘起來,前去送李珍珍一趟。

  雖然只是學校那一段小路,可是對于他和李珍珍而言,是交流感(情qíng)的場所,以后李珍珍下課,他也會繼續接送,保駕護航。

  感(情qíng)有時候很簡單,并非是山盟海誓,而且孫正的思想很傳統,要么就直接娶了嫁了,要么就不談,不會像現在的青年那樣,刻意為了“(性性)”而去追求一個女子,這樣很庸俗,是時代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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