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虎豹騎統帥——方遠!
十分鐘后 也許是為了在太守面前表現,城衛軍來的很快。
守城武將胡光平更是親自騎馬趕到。
“給我將街道封鎖!”
“轟!轟!轟!”
千人軍隊直接將宣頂酒樓所在的街道圍得水泄不通,在旁邊看熱鬧的百姓都被驅逐出去。
胡光平縱身下馬,將韁繩交給親衛,然后走向正在旁邊休息的王供奉。
“老王,你這是怎么回事?”
王供奉見到胡光平,如同在低洼積水中的魚碰到了雨天,大喜。
“胡將軍,宣頂酒樓已經被暴民占領,掌柜的也被劫持了。剛才我來勸降,他們仗著有三流武將,把我打傷。”為了報仇,王供奉再添一把火,“這一群暴民揚言,今天不論誰來,都要躺著回去,這是在欺我城主府無人乎?”
胡光平眼眉一低,眼睛瞇起來,盯著正守衛在宣頂酒樓門口的何奇和李澤,冷聲詢問:“就是他們?”
王供奉惡狠狠的說道:“對!就是這兩個把我打傷的。不過主事的在里面還沒有出來。”
比起王供奉,胡光平看的更遠,他低喃一聲:“兩名三流武將?究竟是何方勢力?”
這起碼也要一個大型家族才能拿得出手吧?
“胡將軍,您還在猶豫什么?在不快點,耽擱了小少爺的慶生宴,城主也許能不在意,可是太守大人難免會心生芥蒂。他對小少爺可是相當疼愛!”
“我知道了。”胡光平點了點頭,緊握手中的長刀,走上前,與李澤對視一眼,“不知道閣下是何方勢力?識相一點束手就擒,不要自誤。否則我這一千多名兄弟可不會手下留情。”
何奇大了一個哈欠,隨意的掃了一眼包圍街道的一千多名士兵,冷聲道道:“讓我們束手就擒,你配嗎?”
胡光平眉頭一皺,不滿的瞅了一眼何奇。
正在和李澤說話,對何奇插嘴的行為很不滿意。
李澤將右手按在馬刀的刀柄處,譏諷的說道:“我家先生今日回鄉,只想宴請一下當年照顧他的鄉親們罷了。這一家酒樓收了定金,卻把大廚派去城主府,究竟是哪一方自誤?”
胡光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今日太守大人駕臨城主府。不管你們是否付了定金,這一家大廚都必須去做飯!一群鄉野村夫,哪來的資格與太守、城主相提并論?”
正當李澤打算出口呵斥,突然一陣聲音從酒樓中傳來。
“哈哈哈,好一句鄉野村夫!不知道何人教導于你?連百姓都不放在眼里,你還有什么資格做守城將軍?”方遠的身影出現在酒樓門口,同時臉上布滿了怒火。
看見出來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胡光平微微一怒。
自己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呵斥過?更何況還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小子,不懂就別亂說!我們幾人在這里交談,哪里輪的上你插話?滾!”
最后一個“滾”字是胡光平直接吼出來的。
方遠并沒有在意胡光平的態度,而是呵斥:“哪怕是君王也要明白:君為舟也,民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一屆武將,竟然絲毫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汝難道妄想欺君乎?”
浩然正氣動,君民之理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胡光平的心臟。
他的耳朵有一些嗡鳴,腦袋變得格外昏沉。
胡光平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逼出一絲精血,強行盯著方遠的氣勢壓迫,大喝一聲:“胡言亂語!自古尊卑有序,爾敢企圖顛倒是非人倫?”
迫于理虧,他猛的抬手,示意士兵做好戰斗準備:“小子,我給你最后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再不投降,那就永遠別想開口說話了!”
方遠給了李澤一個手勢,示意準備叫人,然后大喝一聲:“哼!好大的口氣。我且問你,誰給你的調兵命令?非戰爭期間,沒有命令擅自調兵,按照晉武律例,此乃謀反大罪!”
胡光平的眼睛不斷閃爍,方遠的話直接戳在他的痛處上。
他剛才的確沒有收到任何調兵的手令,完全是被人口頭叫來的。
不過那又如何?死不認賬就行了。
“小子,你還有兩分鐘!”
方遠搖了搖頭,失去了和胡光平爭吵的耐心:“放!”
李澤大喊一句:“遵命!”
然后將剛才拿出來的信號彈點燃。
“唰!”
一陣破空聲,信號彈沖上了天空。
“啪!”
信號彈炸裂,一個血紅色的殺字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
正在休整的王鼎看到了天空上的信號,立刻下命令:“所有人上馬!進城援助將軍!”
“是!”
四百多名虎豹騎同時騎在馬背上,將旗升,軍旗升!
神武二字與虎豹騎三個字,如同兩只索命的幽魂,在飛揚的旗幟上齜牙咧嘴。
虎豹騎士兵有的一人一馬,還有的一人雙馬,拿起長戟向鶴鳴城的方向沖去。
“駕!”
“駕!”
“駕!駕!”
僅僅十幾秒,便沖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士兵看到之后,直接亂成一團。
王鼎一馬當先,手中舉著方遠的金皮令箭,大喝一聲:“虎豹騎平叛,速速退讓!”
“駕!”
守城士兵都經過嚴格的訓練,認識晉武王國中的絕大多數順境手令。尤其是最新的權貴神武將軍手令,更要認識。
于是對著旁邊的士兵說道:“快開城門!”
“嘎!嘎吱…”
城門大開,虎豹騎騎馬沖了進去。
王鼎扯著嗓子大喊:“百姓退讓!虎豹騎平叛!”
原本在街道的百姓聽到之后,立刻向旁邊跑開。
虎豹騎的威名已經深入人心了。
八百破八萬!
只是很多人沒有想到虎豹騎竟然出現在鶴鳴城。
聽著聲音,似乎是什么平叛。
很多眼力勁好的下人,已經趕緊沖會府里報告了。
宣頂酒樓外,胡光平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盯著方遠:“小子,別以為放個信號彈就像嚇唬我!時間到了,你還有什么遺言?沒有的話本將就要送你上路了!”
“駕!”
“駕!”
“駕!駕!”
正當胡光平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突然街道尾傳來嘈雜的聲音。
“咚!”
“啊啊啊!”
“擋住!”
“擋住他們!!”
“啊啊啊!救命啊”
一個又一個的城衛軍士兵向兩側飛出去。
虎豹騎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傷人,不取人性命。
胡光平臉色一沉,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怎么了?吵吵鬧鬧的!”
一名渾身是血的斥候跑了過來:“報!!!將軍,有大批人馬向我們這里靠近。他們都是騎兵,兄弟們攔不住啦!”
“騎兵?怎么會?鶴鳴城根本沒有配備騎兵…城外怎么沖來這么多騎兵…”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胡光平猛的扭頭看向方遠,突然明白了信號彈作用,“你到底是誰?”
方遠微微一笑:“你猜。”
胡光平面色難看。
讓我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
“這群人怎么進來的?守城的為什么不關城門!”
然而沒有人回復胡光平,只有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讓他心神紊亂。
“駕!”
“駕!”
“噠噠噠!”
“噠噠噠!”
“噠!”
最終,十幾個呼吸后,一千多名城衛軍包圍圈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一百多名虎豹騎沖了進來,還有三百名在外面將城衛軍反包圍起來。
三十多米寬的街道,騎馬的虎豹騎排成了五排。
只要沖鋒起來,一千多名城衛軍,只要一輪,肯定會全部斬于馬下。
沖進去的虎豹騎快速的組成陣勢,并且把之前幾十名便衣虎豹騎的馬槊扔給他們。
精鐵鎧甲、武器與城衛軍破舊的黑鐵裝備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只軍隊對視,就像是一群京城富戶和一群從深山老林出來的野人會面。
王鼎在眾人的拱衛下快速下馬,對著方遠單膝跪地:“虎豹騎副將王鼎,拜見將軍!”
方遠接過神龍鉤鐮槍,笑著說道:“請起!”
胡光平看著這一幕,破膽寒心的吼叫:“虎豹騎?!不可能!你們怎么會是虎豹騎!!”
但是那隨風飄揚的神武旗幟與虎豹騎旗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王供奉早就被沖進來的騎兵嚇得屁滾尿流。
方遠持著神龍鉤鐮槍走上前,笑著說道:“聽說你想送我上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呢?哦,在這之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遠,是虎豹騎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