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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白面猿猴醒酒氈 軒轅黃帝七香車

  外邊比干看得眼珠子都幾乎瞪出來。

  甲骨房(御書房)內青鸞、彩云兩女同樣看得美目詭異。

  帝辛兩側石磯娘娘、女娃娘娘臉上都帶著面具,但面具下自也都是一樣不禁臉色古怪,美目中滿是詭異之色。

  自就是即使早知道,但親眼看到下感覺卻又是不同,完全不是一般的詭異搞笑,自也是讓帝辛忍不住嘴角抽了再抽,再抽,再抽。

  并即使已經看過很多遍,但還是忍不住將封神演義放在眼前。

  然后翻到第十九回,對照一下上邊清楚記載的(那邑考肘膝而行,俯伏奏曰:“犯臣子伯邑考朝見。”)

  差不多百米的距離,直接以肘膝小碎步爬行到大殿內,竟然速度還是奇快。

  接著就是無比恭敬俯伏跪拜磕頭,而頭也不敢抬道:“犯臣子伯邑考朝見。”

  終于等了許久的一刻,親眼見證之下,帝辛自也是忍不住驚奇,不禁贊道:“不想伯邑考你竟有如此神技(肘膝爬行)!真是大漲了寡人眼界!

  你這進貢的三寶,所謂祖遺鎮國異寶:白面猿猴、醒酒氈、七香車;還有額外十名美女,莫非是在告訴天下人,寡人乃是一荒淫酒色的昏君?”

  伯邑考立刻磕頭如搗蒜道:“犯臣子不敢!”

  瞬間十幾個頭磕下,腦門便開始冒血。

  所謂臣子自不是指臣子,而是指大商之臣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更神奇的還直接定罪西伯侯為犯臣。

  帝辛自也是忍不住調侃一下,道:“不敢?你進貢這白面猿猴、七香車,莫不就是在說寡人只知行樂?

  這醒酒氈與十名美女,更是暗指寡人荒淫酒色,你這已不是暗指,而是在明言告訴天下人,寡人是一個荒淫酒色的昏君。”

  再一次伯邑考不由磕頭如搗蒜,腦門更是幾乎血流如注道:“犯臣子不敢!請陛下明察,犯臣子豈敢侮君。”

  帝辛也忍不住道:“你抬起頭來。”

  伯邑考想活命,自不敢不抬,慌忙就是抬起一張驚恐煞白,卻又滿臉是血的臉。

  但抬起頭看到帝辛兩側的青鸞、彩云,看到一大一小兩女,竟然下意識忍不住多看一眼,只因為兩女明顯不沾凡塵般的仙子之美。

  卻是西周一個練氣士都沒有,又何曾見過如此精靈一般的仙子。

  而若按本體,一個為青鸞所化,一個為彩云所化,自也絕對都可稱之為不沾凡塵的精靈仙子了,只不過一個為青澀剛成年的仙子青鸞,一個為未成年的小仙妹彩云。

  相比較而言,沒有一個練氣士投靠的西岐,自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仙子。

  而未來輔助西岐的昆侖山宗教闡教,更都是一群白發蒼蒼的老雜毛,一群自詡道德之士的老貨,且還全部都是奇形怪狀,一個女弟子都沒有,一個練氣女仙都沒有。

  但即使只是自己的侍女被多看一眼,也是瞬間讓帝辛忍不住開口道:“你伯邑考還真是不怕死?寡人的侍女,你也敢多看?”

  伯邑考慌忙就是再次磕頭如搗蒜,腦門血流如注不停道:“犯臣子不敢!犯臣子死罪!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

  而被如此維護,對于青鸞和彩云兩人,自是從沒有感受過,更尤其還是被天下共主的大商君主維護,心中瞬間自都是忍不住的激動感動。

  帝辛也不由緊接道:“行了,別磕了。再磕只怕寡人沒殺你,也要背上殺你的罪名了,那豈不是如了我們共同敵人的愿?

  伯邑考你是個聰明人,只要不對寡人身邊的人不敬,哪怕就是寡人的侍女,也不是你能看的,下不為例!

  寡人不會威脅你一個小小伯邑考,但若再有下次,寡人可以保證,你活不過一息;

  且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做好你自己,寡人不僅不會殺你,更還可以保你性命。你可明白?”

  終于伯邑考不由停下,不敢抬頭的恭敬著身體顫抖道:“犯臣子明白。”

  帝辛點頭道:“很好,那就好好說幾句話。寡人問你,你可知道,從你被推為朝歌進貢之人時,你就已經死了?”

  雖然不用磕頭了,但伯邑考卻依舊不敢抬頭慌忙道:“回陛下,犯臣子知道,犯臣子已入必死之局,故才不敢冒犯陛下,以肘膝而行到陛下面前。”

  帝辛也不由再次點頭道:“你伯邑考能如此放下臉面,其實也可以稱得上一代梟雄了,你所差的不過是一個舞臺;

  你無須再自稱犯臣子,寡人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只要不再對寡人身邊之人不敬,寡人便不會殺你,且自稱伯邑考即可。

  說來,你倒很像當年軒轅黃帝,一代梟雄,能屈能伸,你可知那軒轅黃帝,也曾膝行到某人面前拜師?

  寡人準備與你伯邑考合作,想以你智慧定也能想明白,如果你被寡人所殺,那么西岐最得利的又是何人?

  只要你不叛大商,不對寡人身邊之人不敬,寡人今日便可向你許下,將來合適的時機,寡人便加封你西周文王之號,為西周國主。

  沒錯,正如你心中所想,寡人用意就是要你對付你那位兄弟姬發,如今你是他的障礙,你不死他便不能繼承西周國主之位;

  但將來同樣的,他成了西周國主,那你這位伯邑考便不能成西周國主,你可明白?”

  明顯伯邑考心中不由真正驚顫了,完全看透其心中所有想法的智慧,莫名的驚恐連一絲反抗之心都無法生起。

  于是緊接便不由恭敬再磕一個頭道:“西岐乃大商王朝化外之屬國,伯邑考亦為犯臣西伯侯之子,便永是大商王朝之臣,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伯邑考可以性命起誓,自今日起便永不判大商,永不判陛下。”

  兩側青鸞、彩云心中都是被維護的忍不住感動,更不禁異樣感覺。

  幾乎緊挨帝辛兩側石磯娘娘,女娃娘娘兩女同樣都是無聲,但只忍不住驚艷帝辛的智慧。

  緊接帝辛也不由再次點點頭:“你伯邑考果然是個聰明人。那寡人今日便也告訴你,你不背叛寡人,不叛大商,那你就是未來的西周國主。

  現在為了增加下我們君臣的感情,且說些別的話題,寡人很是好奇,你真是那西伯侯之子嗎?”

  瞬間伯邑考也是想也不想回道:“回陛下,若論名義,臣自為西岐伯邑考,但其實臣伯邑考跟父親西伯侯卻并無血脈關系。”

  完全是如實而答,絲毫不隱瞞。

  帝辛卻又再次忍不住好奇道:“寡人聽到些小道消息,聽說西伯侯那后宮似乎有些亂,就問你個私人的問題,寡人允許你可以不回答;

  寡人就是好奇,你平時可曾寵幸,嗯!就是跟你父親那二十四妃,可曾有過關系?”

  不想伯邑考依舊想也不想磕頭道:“回陛下,臣伯邑考不敢隱瞞,西周淫亂之風乃是祖傳,臣伯邑考的確與父親二十四妃有關系。”

  帝辛緊接:“那你進貢的那十名美女,又都是什么人?”

  伯邑考:“回陛下,若按關系,亦是西周宮室所出,不能得父親西伯侯之女身份,便擇其中姿色較好之女,進獻陛下。”

  帝辛:“這么說,那十名美女實際卻是你沒有名義的妹妹?同時卻又與你無血緣關系對嗎?”

  伯邑考:“是,陛下。”

  終于帝辛再次點點頭道:“嗯,很好。既然如此,那寡人便將那十名美女賜給你,你可以暫留朝歌;

  寡人會傳出消息,你對寡人侍女不敬,已被寡人醢殺,等過后合適的時機,你再以西周文王身份出現;

  不過你進貢那西岐三寶,寡人若是一樣不收,卻也無法顯今日你我君臣結盟之義。

  愛妃你看,寡人收哪一樣為好?”

  一句結盟,讓伯邑考忍不住身體就是激動到微微一顫,與大商王朝君主帝辛結盟!

  更緊接帝辛一句愛妃,自不是其伯邑考敢想敢抬頭看的了。

  帝辛問的自正是一側石磯娘娘,但卻不知這一句愛妃,卻讓另一側原本只覺沒了距離感的女娃娘娘,瞬間又不禁感到冥冥中的距離。

  而石磯娘娘心中自也是忍不住異樣的感覺,面具下不禁就是嗔怪的看帝辛一眼,私下叫愛妃便也罷了,當著女娃娘娘的面還叫自己愛妃,豈不是故意在跟人拉開距離?

  可謂兩側一個是愛妃,一個只是相敬的娘娘,原本感覺跟石磯娘娘同樣距離的女娃娘娘,自瞬間便就被帝辛一句愛妃區別開來。

  但石磯娘娘緊接還是平靜的聲音道:“那白面猿猴與醒酒氈,也只當做收下,賜給伯邑考即可;陛下便留下那七香車,閑時可以邀人共乘一下。”

  故意說一句邀人,而不說邀誰。

  帝辛自也是瞬間明白,原來自己以力證道的機緣,竟然是那軒轅黃帝七香車。

  不由就是下意識兩邊都不冷落的再看向右邊道:“那寡人便收下那七香車,待有空也與娘娘共乘一下。”

  原本被帝辛一句愛妃拉開了距離的女娃娘娘,聞聽雖然心中忍不住無語,但剛剛的距離感卻也不由瞬間莫名消失。

  但只同時面對西岐伯邑考,卻也不好多說什么,根本就不能解釋,為何不可以邀請自己與其共乘七香車。

  于是聞聽自也只能繼續閉口不言,而心中忍不住對身邊的陛下無語,有時候智慧讓人可怕,有時卻又很是有趣的傻。

  不想接著話音落下,外邊千里眼順風耳便悄悄仿佛賊一般的,不經通報就從大殿門邊摸進來,然后將一張布匹雙手奉給右邊彩云。

  彩云則又恭敬走到帝辛案前,然后兩只小手將一小張布匹打開。

  同時石磯娘娘、女娃娘娘美目也都不由向布上看去。

  但見上邊正寫著(西伯侯借金錢占一課,不覺當眾流淚開口:“我兒不聽父言,遭此碎身之禍!今日如不食子肉,難逃殺身之禍;

  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絞,不敢悲啼,如泄此機,我身亦自難保。唉!

  孤身抱忠義,萬里探親災;

  未入羑里城,先登殷紂臺。)

  看完帝辛直接就忍不住笑了,干脆將布向下一拋,道:“伯邑考,你且看看,這是你父親西伯侯剛剛占的一課;

  你這必死之局,卻都已在圣人伏羲八卦上顯示,然寡人卻沒有殺你,希望你能夠記得今日活命之恩,未來整個西岐便都是你的。

  只是既然西伯侯卦象顯示要吃你肉,我們卻還得演一場,至于如何做,高明高覺,你二人且帶伯邑考下去,為西伯侯準備一份大餐!”

  至于準備什么樣的“大餐”,自不需要帝辛再詳細吩咐。

  而緊接伯邑考被高明高覺(千里眼順風耳)領下去。

  帝辛則又忍不住激動道:“等那姬昌吃飽了,再關一段時間便放他回西岐,然后讓伯邑考一路將其追殺到西岐;

  剛好趁那昆侖山闡教下一眾道德之士老貨,現在都還沒有下山,兩位娘娘也可隨寡人一起去看場戲,我們且先去看看那七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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