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同樣恭敬的站著飛廉,曾經蚩尤的師弟。
而蚩尤后世自就有清楚的記載,只需要一百度百科炎帝就知道,也正為炎帝神農一脈后裔,并且還有著神農獨特的血脈標志,即也是頭頂兩角。
可謂若從血脈上說,蚩尤完全繼承了神農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血脈,不知多少世后的姜子牙,體內則只剩下神農的一絲血脈。
所以姜子牙才不能像先祖蚩尤一般,也能夠頭頂兩角。
而蚩尤既然為神農之后,自然便也絕對可說是姜子牙的先祖了。
飛廉曾經為蚩尤師弟,無人知道的那師,便也正是炎帝神農,即飛廉其實卻正是炎帝神農弟子。
炎帝神農則依舊是下身圍著一塊布,又一大塊麻布仿佛披風般從肩后垂下,而毛手、毛胸、毛腿、毛腳,更頭頂兩角。
眼中的精光也是讓姜子牙完全不敢抬頭直視,面對真正圣人的炎帝神農先祖,心中自除了恭敬還是恭敬。
炎帝神農盤膝而坐,一旁同樣坐著一個披葉蓋肩,腰圍豹皮,一樣毛手、毛胸、毛腿、毛腳,蓬松黑發自然垂下的中年老漢。
也是一雙眼中的精光,讓姜子牙絲毫不敢抬頭直視,同時眼中卻又不禁閃爍著興致,畢竟是賢弟不知多少世的后代,也是不禁感覺新奇。
而炎帝神農、伏羲聽到的,自是帝辛告訴飛廉,飛廉又提前告訴兩位真正圣人的。
于是炎帝神農聲音落下,姜子牙也是無比恭敬頭也不敢抬的答道:“回炎祖,昆侖山上大師兄南極仙翁,的確是教了我以女人屎尿降妖的道術。”
再一次炎帝神農又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一旁飛廉則站著不動聲色。
伏羲眼中也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稱呼炎祖,倒還算知禮。
炎帝神農繼續道:“你且起來說話,我之后人在人間不知有多少人,不能每一個都顧及到,希望你不會怪我這個祖先。”
姜子牙卻不敢起來,依舊俯伏恭敬道:“炎祖乃圣人,人間真正的圣人,子孫不能為炎祖爭光,已是有罪。”
炎帝神農也不禁看得微點點頭,人間遺留下的后人無數,自不可能每一個都顧及到。
同樣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后人,竟然被那昆侖山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收上了昆侖山,還被言什么生來命薄,仙道難成。
炎帝神農不禁就是再次開口問道:“子牙你相信那南極仙翁教你的,那用女人屎尿降妖的道術嗎?”
姜子牙自不敢隱瞞,立刻恭敬答道:“不孝子孫從未懷疑過,只是下山以來還未有機會用過,更不敢降妖。”
終于聞聽炎帝神農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溫和笑意,道:“子牙你且抬起頭來看我這位祖先,卻也是頭頂兩角的妖身;
只因為你體內我血脈稀薄,所以你才不能像我一般頭頂兩角,若是你蚩尤先祖,卻是與我一樣的頭頂兩角;
亦有我身旁兄長伏羲,也是人首蛇身的妖身,你既認我二人為圣人,認同樣人首蛇身的女媧娘娘為上古神女,難道你也要降我等三人?”
姜子牙瞬間以頭貼地恭敬道:“不孝子孫不敢。”
一旁的伏羲同樣炎帝神農話音落下,直接身影無聲無息就是化作人首蛇身的形象,自并非只是一個人的腦袋。
而是從腰部往上,上半身為人,下半身則又是蛇身。
緊接伏羲也忍不住微笑開口道:“賢弟,我還真怕有一天,你之后人會用女人屎尿來降我兄弟二人。”
可惜姜子牙頭已經不能更低了。
但隨著炎帝神農一只大手輕輕一個虛抬,姜子牙俯伏的身體便不由抬起。
炎帝神農卻又溫和道:“子牙你不用害怕,雖然我是你祖先,但只將我當個長輩即可;
我只問你一句,要不要去弄些女人屎尿,在我身上試試,可當真能降我?”
瞬間姜子牙又不由身體無比恭敬的俯伏而下,蒼老的聲音微顫道:“不孝子孫不敢。”
再一次炎帝神農大手一抬,姜子牙身體便即不受控制的站起。
炎帝神農繼續道:“你也是可憐,既為我之后人,又來到我這宮中,我自也不會不顧你;
既然那南極仙翁教你用女人屎尿降妖的道術,那你往后便以女人屎尿對付大商王朝的將領吧;
可讓你那闡教門下弟子去尋,然后試一下,可當真管用?
我聽說那南極仙翁還教了你以汞鉛煉制丹藥之術?”
姜子牙跪不下去,蒼老的身影反而有些不自在。
聞聽炎祖竟然讓自己繼續為西周效力,也沒有時間多想,趕忙就是恭敬施禮答道:“回炎祖,弟子所學煉丹之術,的確是以世間之汞鉛入丹,如今已服用三十三載;
可惜弟子資質愚鈍,仙道難成,即使練氣修行三十三載,更服用了三十三載的丹藥,也依舊是仙道未成。”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動怒過的炎帝神農,聞聽終于也是不由一瞬間無聲的沉默。
自己之后人,竟被人如此利用戲耍,只為了那所謂天數,自己后人若也去助了西周,卻就代表火云宮圣人也是站在那西周一方,即那所謂天數。
若火云宮三位圣人都站在西岐的西周一方,成湯合滅,周室當興的天數,自然便可為真。
于是炎帝神農一瞬間的沉默,卻讓飛廉都有種喘不過氣之感,仿佛面對一座即將爆發的巨山。
結果一瞬間過后,炎帝神農卻又開口道:“飛廉,你且去外邊尋些飛禽走獸來。”
飛廉無聲微微一躬身,轉身就是出宮而去。
然后神農宮內安靜下來,僅僅不過頃刻飛廉便就從外帶來了一匹馬,一頭猛虎,以及一只野雞。
炎帝神農干脆也不解釋道:“子牙,你且放你體內三碗血出來,與飛廉尋來的野馬、猛虎飲用。”
自是練氣士都皆有芥子空間的寶物,普通練氣士的芥子空間都只能存放死物,高階練氣士的芥子空間則可以帶著自己的坐騎。
而姜子牙雖然不解,但對先祖圣人的炎帝神農卻是絲毫不懷疑,聞聽直接就是割破手腕,讓鮮血流入飛廉放好的三個碗中。
但即使其只學了簡單的五行之術,止住身體流血自也是再簡單不過。
然后便就是眼睜睜看著飛廉,將其三碗血先端給野馬飲用。
而野馬自多少有些靈性,真正的練氣士甚至都可以神獸為坐騎,一匹野馬自也是隨手就能收服,讓其乖順的飲用姜子牙鮮血。
但顯然即使野馬也能清楚聞出姜子牙體內血的不同,完全是非常急躁不愿的情況下被飛廉強迫著飲下。
接著一息、兩息、三息…
“砰!”
野馬直接眼睛翻著口吐白沫倒下,當場斃命。
瞬間姜子牙也不由被嚇到了,自己體內之血竟有如此之毒?
緊接飛廉便又‘安撫’暴躁的猛虎引用。
結果也是與野馬一樣,僅僅不過幾息,便轟然倒地斃命。
至于野雞,則一小口下去,直接便倒地斃命。
神農宮內一片安靜。
姜子牙卻如墜萬丈深淵。
飛廉揮手收了尸體。
炎帝神農聲音則又溫和開口道:“子牙你為我之后人,縱所得我血脈單薄,卻也不至會仙道難成;
以你之毅力,練氣修行三十三載,縱你資質再差,也當仙道必成;
你之所以仙道難成,便正是因為服用了這汞鉛三十三載。這汞鉛之物,實卻為世間之毒物,不能一下要你性命,但卻是慢性之毒;
三十三載服用汞鉛之毒,已是侵入你身體五臟六腑骨髓之中,卻縱我也再不能救你,只能與你正常人壽命,已是仙道再不可期。”
瞬間姜子牙便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忍不住淚流滿面,三十三載的師徒之情,三十三載的昆侖山上練氣修行。
你生來命薄,仙道難成…
你命緣如此,必聽于天,豈得違拗?
而瞬間不由迷失自己,如墜冰冷的萬丈深淵。
“唉!”
突然就是溫和的一聲輕嘆,仿佛將其從地獄的邊緣拉回,想也不想就是雙腿再次向著先祖炎帝神農跪倒。
蒼老的身影不由哭到身體顫抖,哭到說不出話。
終于神農也不由起身,走到姜子牙身前,寬厚的大手摸下其腦袋,嘆道:“可憐的孩子,是我沒有照顧你們周全,你既已入這場大劫之中,暗中我與兄長自會保你。”
話音落下,后殿中突然就是走出一絕美的仙子,看去似乎僅只十八九歲的年紀,而也是膚如凝脂般的白皙。
便仿佛九天上的仙子,一身的彩裙飄飄,一塵不染。
飛廉眼見趕忙就是無聲恭敬一禮。
伏羲微笑點頭。
絕美仿佛十八九歲的仙子,開口聲音則是比黃鸝出谷還要動聽,卻是先向著伏羲一禮道:“伏羲伯伯。”
接著才是看向炎帝神農,又一禮道:“父親。”
炎帝神農則一只大手親自拉起姜子牙,道:“此為你娃祖,乃是我最小的女兒,其名女娃(精衛);
你住在那大商朝歌,便先讓你娃祖幫你調理一段時間身體;
飛廉,你回去且請那大商君主安排一住處。。”
姜子牙但聽聲音,更是先祖炎帝神農的女兒,自己真正的娃祖,且要親自往朝歌幫自己調理一段時間身體,自不敢抬頭無禮觀看娃祖相貌。
緊接便又不由慌忙俯伏,無比激動感動顫抖著聲音拜謝道:“不孝子孫姜子牙,謝過炎祖,謝過娃祖。”
飛廉同樣恭敬一禮,心中卻是不由一怔,讓陛下為女娃安排一住處?
卻是若論輩分,還真就不好論,因為蚩尤卻是炎帝神農后起之秀的孫輩,因為曾經跟蚩尤一起拜神農為師,結果才成了蚩尤的師弟。
但眼下若是再與老師的神農論,老師最小的女兒卻又可稱之為師姐,但這位師姐卻又是當初師兄蚩尤的絕對姑奶奶身份。
明顯當初蚩尤遺傳了神農強大的血脈,同樣頭頂兩角,女娃為直接神農的女兒,卻沒有頭頂兩角,反而是與姜子牙一樣的人身,一位絕美到不可方物的仙子。
但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怔,表面飛廉還是立刻便恭敬道:“是,老師。有弟子在,自可保周全。”
最后神農才又更加溫和的看向女娃,吩咐道:“往后你便住在那大商王宮,也方便幫姜子牙調理一下身體;
等你熟悉了,宓妃(伏羲之女)也會前去與你一起,身后自有我和你伏羲伯伯在,以及女媧娘娘…”
恭敬站著的飛廉聞聽,則忍不住就是眼皮一跳:老師指定要陛下安排,往后住在大商王宮,難道還有其他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