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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貧道稽首了

  所謂準備,自是準備生產的香房,待邪物生出之后的處置,帝辛也沒有說如何準備,總得讓其夫妻兩人有個準備。

  結果殷夫人的準備就是,讓幾名侍女在香房中持劍侍候,不然還能如何準備?至少殷夫人是不知道還有何需要準備的。

  帝辛也只是想趁機去看看乾坤弓震天箭,然后將乾坤弓震天箭取了,殷夫人自也恰好準備好了。

  帝辛同樣是忍不住,想直接將那位白發蒼蒼的老雜毛太乙真人一箭射殺。

  但眼下要是將其一箭射殺了,卻也就無法讓哪吒將其闡教的陰謀,然后當八百諸侯面暴露出來了,且就是打殺了那東海龍王敖廣都不妨事。

  自要在八百諸侯面前給其搭一個舞臺,還有那剔骨割肉還父母的大戲,讓其師徒兩人在人間大紅大紫一把。

  可謂奪舍了大商陳塘關總兵李靖夫婦的孩兒肉身,然后又剔骨割肉一片一片的還給李靖夫婦,再斷絕父子母子關系,美其名曰不連累父母。

  至于直接射殺那位老雜毛的太乙真人,卻是可以直接等其陰那位石磯娘娘的時候,然后反將其絕殺,還能來一場英雄救美。

  乾坤弓震天箭,帝辛也只準備送給那位云中子一箭,等其偷偷摸摸朝歌題詩不留名的時候,直接將其絕殺在朝歌司天臺,然后再曬尸。

  其余的兩支箭矢,則但只用來震懾,看哪個老雜毛還敢在來朝歌?卻不知火云宮內的那位黃帝姬軒轅,知道后又會是如何感覺?

  如果用那其乾坤弓震天箭,射殺了曾經其跪行到面前拜師的廣成子,一眾的老雜毛道德神仙弟子會不會驚喜?

  然后一切準備好,殷夫人留在香房緊張期待的靜等,陛下又會有何辦法將其腹中的邪物打下來?

  香房外的前廳,李靖同樣眼巴巴的看向帝辛,一臉的著急期待,直接就是忍不住叫道:“陛下。”

  帝辛同樣不由眼中精光一閃,一只大手往下一壓的同時,卻能清楚感應到殷夫人的身體,即使閉眼同樣能感應到其腹部。

  然后無聲無息以神力就是隔空凝聚成一只大手,向著殷夫人腹內抓去。

  結果下一刻,卻就是帝辛也不由剎那的一怔。

  竟然是個肉球,竟然跟記載的一樣真是個肉球?不會是被兩夫妻打胎打成了一個球的怪胎吧?

  表面剎那一怔,忍不住心中疑惑好奇之下,可怕的神力猛的向著肉球抓去,結果一瞬肉球便就醒了過來,并使勁的掙扎,想要從帝辛手中掙脫。

  緊接從香房內便就是傳出一股惡腥撲鼻。

  “撲通!”

  “撲通!”

  “撲通!”

  “撲通!”

  連續四道有人栽倒的聲音,同時惡腥也是讓三人都忍不住聞之欲嘔。

  四聲人栽倒的撲通聲響,明顯正是四名持劍保護的侍女,李靖立刻便忍不住瞪大眼睛的屏住呼吸急沖進香房。

  “夫人!”

  然后開門的同時,帝辛跟惡來身影也是一閃出現在院內,卻就是帝辛都忍不住臉色古怪,那惡腥之味已經可以稱之為恐怖級了。

  明顯正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之下,被李靖夫妻兩人打胎打的。

  卻是可想而知,就連蓮花化身前的哪吒都能夠將東海龍王抽筋扒皮,這個時候的哪吒卻還完全不是李靖對手。

  就是蓮花化身之后,哪怕一身的法寶,同樣不能奈何李靖。

  而反之便說明,東海龍王在大商陳塘關總兵李靖面前,根本就是個廢物,只不過其屬天庭之下,才跟大商陳塘關井水不犯河水,且還跟李靖成了好友。

  可關鍵的問題是,如此的大商陳塘關總兵李靖,又什么打胎藥尋不來?

  所以瞬間就是連帝辛都忍不住臉色古怪了。

  同時但想到天庭下的東海,便又忍不住想到曾經無論是自己,還是父親帝乙,都是說伐東海就伐東海,說伐北海就伐北海。

  真正大商王朝以魔家四將領兵伐東海時,卻就是其東海龍王都只能退避,至少眼下的一個小小哪吒,就能將那東海龍王抽筋扒皮。

  而剛出生的哪吒,卻根本就不是李靖對手。

  同樣李靖要是在那魔家四將面前,在惡來孔宣面前,同樣在那張奎等許多大商練氣士大將面前,甚至聞仲面前,卻連個屁都算不上。

  眼下真正成湯大商王朝的強大,卻是連那天庭都只能退避的,那位西王母要是真還敢再插手,等將來不若便將那其給搶了。

  帝辛忍不住臉色古怪的心念電轉,接著很快便就是被李靖一腳踢出一個肉球。

  而的確與記載的幾乎一樣,只不過滿屋異香,變成了滿屋惡腥,讓人聞之欲嘔,然后一個肉球滴溜溜轉著被李靖一腳踢出,還在院子里彈了兩下。

  李靖則扶著臉色煞白的殷夫人,神奇的殷夫人竟然沒有被那惡腥之味毒倒,也是緊接從香房內走出,忍不住好奇一看,究竟是何邪物?

  邪物的肉球明顯是有著生命的,但卻沒有方向感,真正在地上彈跳著試探方向位置。

  仿佛在想:我是誰?我在哪里?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無聲無息帝辛手一伸,一根棍棒便自行飛到手中,然后往其肉球戳一下,肉球慌忙調頭就是往反方向彈跳。

  但卻剛好是李靖夫婦兩人的位置,結果李靖沒有動,殷夫人卻猛的一腳踢出,瞬間肉球又緊接神奇巧合的往惡來腳下彈跳。

  然后乾坤弓震天箭自是不可能帝辛親自背著,正是由惡來負責背著,結果反手就是抽出乾坤弓,拉開弓弦直接向著肉球崩去。

  一瞬間卻就是帝辛想阻止,也都已經晚了,還沒有好好玩一下,那乾坤弓的弓弦又是什么威力。

  結果僅一下,肉球就是被弓弦破開。

  同時帝辛也是猛然又不由想到,那位石磯娘娘已是被自己成湯大商王朝連累,進入了一眾老雜毛的必死陰局。

  那么哪吒鬧海打殺那東海龍王三太子敖丙,更抽了其龍筋,又怎會沒有任何因果?那東海卻正是屬于天庭下。

  于是事實就成了,自己大商陳塘關總兵李靖之子,打殺了天庭下東海龍王三太子,自然便就會引發那天庭對大商出手,明顯是無比陰險的從中挑撥。

  但顯然天庭那位也不是傻子,卻不會給其闡教的一眾老雜毛當馬前卒的當槍使,根本就不敢招惹成湯大商王朝,根本就不會為那東海龍王敖廣出頭。

  所以那太乙真人才放言,就是將東海龍王打殺了也不妨事。

  卻明顯不過是在激那天庭,可謂徒弟你就是將那東海龍王打殺了,那天庭也不敢動你,更不敢對那大商王朝出手。

  但那天庭連自己大商王朝都要退避,又如何敢與那一眾的老雜毛為敵?

  即使一瞬間終于想通,帝辛也不由發現,在哪吒鬧海幾乎將東海龍王父子抽筋扒皮的事件上,也沒有什么可謀劃的。

  因為首先那東海龍王沒用,那天庭更不敢與一眾老雜毛為敵,那就只能繼續讓那倒霉的敖丙當炮灰了。

  然后一瞬間不由眸光一閃的心念電轉。

  不想這一次除了肉球不是被李靖用劍砍開的,竟然也是跟封神演義書上記載的幾乎完全一樣。

  可謂‘李靖大驚,望肉球上一劍砍去,劃然有聲。

  分開肉球,跳出一個小孩兒來,滿地紅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鐲,肚腹上圍著一塊紅綾,金光射目。

  ──這位神圣下世,出在陳塘關,乃姜子牙先行官,靈珠子化身。金鐲是乾坤圈,紅綾名曰混天綾。此物乃是乾元山鎮金光洞之寶。’

  同樣不同的是,沒有滿地紅光,就只有滿地惡腥。

  然后倒是的確面如傅粉,臉上便就仿佛是涂了一層粉般,雪白雪白的,反而陰森森的有些恐怖嚇人。

  也沒有金光射目,倒是右手還真就套著一金鐲,肚腹上圍一塊紅綾。

  即還未出生,那太乙真人就已經做下了記號,且必然是立刻有感,正在以遁術向著大商陳塘關飛來。

  誰能提前將其收為徒弟?天命早就已經被定下,更被那太乙真人以鎮洞之寶做下記號,收其為徒,那么就不如將其師徒一起坑到溝里。

  更諷刺的是,就是其乾元山鎮金光洞之寶,在那位石磯娘娘面前也都是隨手就給收了,明顯那位石磯娘娘才是一位強大的練氣女仙。

  只怕若不是那太乙真人來陰的,根本就不可能殺得了那位石磯娘娘。

  然后等將那白發蒼蒼的老雜毛太乙真人絕殺之后,卻剛好可救了那位石磯娘娘,收為大商王朝一方,然后陰死一眾的老雜毛。

  而眼看破開了肉球,帝辛與惡來君臣兩人也是無聲無息一閃消失。

  并也神奇的依舊與記載的一樣,可謂‘只見李靖砍開肉球,見一孩兒滿地上跑。李靖駭異,上前一把抱將起來,分明是個好孩子,又不忍作為妖怪壞他性命…’

  只不過這一次,李靖卻沒有了駭異,反而是忍不住齜牙咧嘴,甚至臉上還閃過猙獰之色,一把抱將起來,心中也是忍不住驚奇。

  可終究是奪舍了自己的孩兒,不是自己的孩兒,就不是自己的孩兒,也頂多只有肉身是自己孩兒的肉身。

  所以帝辛吩咐將計就計,自也讓其勉強能夠接受。

  因為終究是自己孩兒的肉身,待且看看究竟是何人,是哪個妖邪練氣士的老雜毛陰謀的?更害了自家孩兒的性命!

  可不想父子兩人正四目相對,突然就有下人來到院中報道:“啟老爺,外面有一道人求見。”

  瞬間眼看陛下已經避到不知何處,李靖也不由眸中精光一閃。

  忍不住就是心中暗道:‘來的還真夠快的!果然如陛下所言,這孽畜剛一出世,便立刻找上門來了,待卻要看看,究竟是天地間的哪個妖邪老雜毛練氣士?

  竟敢安排如此妖邪之物,奪舍自己孩兒的肉身,害了自己孩兒的性命,這一出生手上就套著金鐲,肚腹上圍一紅綾,應該是留的什么法寶印記吧?又是怎么將這金鐲紅綾塞進自己夫人腹中的?’

  結果但想到,瞬間李靖一張臉便不由無比的黑下來,心中更恨到咬牙。

  同時顯然或許因為早產的原因,即使已經出生,哪吒也依舊沒有什么靈智,但只面如傅粉的小白臉上,瞪著兩個茫然的大眼睛,明顯需要那位太乙真人為其點開靈智。

  而帝辛同樣不知道,卻是因為哪吒提前的出世,蝴蝶效應之下,那八百諸侯朝覲于商的齊聚朝歌,同樣也會提前,讓一切都提前。

  然后緊接李靖就是大手一揮道:“請來。”

  也不去廳里坐等,直接一只大手隨意的抱著哪吒,站在院子里等著。

  接著很快便見一道人,施施然在下人的帶領下步入院中。

  只見卻是一身穿太極圖道服,頭挽雙髻,頭頂扎兩個發髻疙瘩,倒沒有锃亮的大腦門,而大袖寬袍。

  同時卻又是額眉細長,滿臉皺皮,長須飄飄,眉間突出,看起來約一百二十歲,又像一百五十歲,二百歲,三百歲,五百歲的一個白發白眉白須老道。

  看到的第一眼,同樣讓李靖不動聲色一咬牙,忍不住心中暗道:還真是如陛下所言,為一老雜毛的練氣士,想陛下所言的老雜毛,便是如此蒼老的白發白眉白須模樣。

  只見老道平靜就是微微一禮,道:“將軍,貧道稽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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