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謙報出的包廂位置還有王鑒國的名字，這女人有些暗暗震驚，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依舊掛著那讓人舒服的笑容。
“好的，天字包廂需要出示驗證碼，請您出示一下，這是為了保證食客不被打擾的一個保護手段，請您諒解。”
“理解理解，驗證碼啊，是這個么？”
王謙吧手機放在女人面前，上面是一個條形碼，女人從腰上取下一個機器對著手機掃了一下，得到反饋后微微彎了一個腰。
“您的驗證已通過，請隨我來。”
這飯店分四層，按照天地玄黃來定的樓層，頗有一些古代的感覺。
這一路上王謙嘖嘖稱奇，這里的一切都是金碧輝煌的，包括電梯里面也是，路上的食客也是穿著得體，彬彬有禮，整個氛圍都很舒服，但一路看了下來，王謙卻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
“您好先生，天字一號包廂到了，祝您用餐愉快，事業昌隆。”
要是換個老板可能就很高興，但王謙一個小平民，聽著這話有些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道過謝后，王謙推門進入了包廂。
“哈哈，小謙來了，孟涵和小夢那兩個丫頭怎么沒來啊。”
王鑒國見王謙進了，笑著迎了上去。
“孟涵被孟叔拉走了，小夢有事，王叔，我之前問你的事情。。。”
王鑒國笑著揮手示意王謙先停下，拉著他坐到位置上，給他倒了一杯茶，指著窗外。
天字一號房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材質是那種外面看不見里面，里面能看見外面的玻璃，整個御膳房的布局都能清晰收入眼底。
“來小謙，你看看這外面的食客，有什么感受么？”
聽到王鑒國的話，王謙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誠實的說到。
“沒怎么特別的感受啊，只不過這里的人感覺都是衣著得體，給人感覺很舒服，真要說特別的感受話，就是有些裝。”
王鑒國沒有生氣，反而拍了一下大腿笑到。
“沒錯，就是裝，這里面的人，都是把自己裝的干干凈凈的，除了熟悉的人，陌生人都不知道他們背后又是什么樣子的。”
“王叔你的意思是？”
王鑒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小謙，你剛剛電話里問我沈巍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就是我的回答，我跟他都是生意上的往來，都是以這里那些食客的樣子接觸，他是什么樣的人，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只能說他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我看不透的人。”
王謙這才明白王鑒國叫他來這里的心思，他還在納悶，平時的王鑒國感覺不是這種浮夸的人，這種地方來消費對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小謙，你打聽沈巍可是有什么案子？今天你出現在大劇院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難道這沈巍也有什么命案？”
王謙搖了搖頭。
“沒有，咋說呢，還沒確定吧，我的直覺感覺他有問題，這不就是在調查么，說不定是我多慮了，而且我看他的面相也不像是壞人，他給我的感覺很舒服，大劇院確實有命案，可能是其他人做的也不一定。”
“那你不也一樣懷疑他么，人的直覺很重要，我建議你從他開始查，要是他真沒問題，你也算幫我確定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商業伙伴，不過說到他的為人處事，剛剛帶你上來的那個經理還有門口那幾個迎賓，你不覺得跟沈巍的感覺很像么？”
王謙錯愕的抬頭看向王鑒國，不說也罷，但他這么一說，王謙確實感覺這幾個人的那種處事方式驚人的相似。
“王叔，你是說，沈巍那個人很舒服的感覺，可能也是裝的？”
王鑒國嗤笑了一聲。
“不是可能，是肯定，你沒有進入這個圈子不懂，這種職業假笑對于這些老油條來說，已經深入骨髓了，騙騙新人還差不多，但沈巍的話，我只能看出他原本不是這個性子的人，他真正的樣子，我看不透。”
聽到王鑒國的話，王謙有種自己是傻根的感覺，城里套路深，他想回農村。
“王叔，如果他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偽裝，那么你最好離他遠點，我不懂利益不利益的，我只知道命只一條，至少在我調查出來之前，你離他遠點。”
王鑒國聽著這句話沉默了片刻，嘆到。
“小謙，你和你爸真的很像，這句話他當年也跟我說過，我一直牢記著，所以我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從王鑒國這里只套出來了這些消息，多少也有些用，但也只能加大沈巍的嫌疑不能成為憑證。
陪王鑒國吃了飯后，王謙打車回事務所，王鑒國看著王謙的背影，撥通了孟覃電話。
“老狐貍，今天老子女兒生日，沒事兒別煩我。”
“嘿你個大黑臉，小涵生日你不叫我，幾個意思？”
“老子多少年沒跟自己女兒過生日了，明年再說，今年甭想。”
“行啊，下次過節沒酒了。”
“啥事兒，快說，這邊要切蛋糕了。”
王鑒國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差點被孟覃帶偏了。
“是這樣的，剛剛小謙來找我打聽一個人，大劇院的那個沈巍你知道吧，小謙說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沈巍有命案，現在還在查，不過沒有證據，你們能不能幫忙查一下？”
“噗！”
電話那頭孟覃好像在喝水，一下噴了，然后一陣雜音，里面還有孟涵抱怨的聲音。
“喂？大黑臉，你嗆死沒，沒死說句話。”
“咳咳，你說啥，王謙說的那沈巍有命案？”
王鑒國還是懂一些法的，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不是，小謙只是說他的直覺是這樣感覺的，具體還在調查，沒有關鍵性證據，我就想你要不也幫忙查一下？”
“行，我馬上準備部署，王謙什么時候動手？”
王鑒國感覺孟覃耳朵壞了，再次強調了一遍。
“我說，你他娘的耳背了么，小謙都還沒證據呢，只是讓你幫忙查一下，你部署個毛線，你這警察當的越來越回去了啊。”
“你才耳背，王謙那小子對案件的嗅覺跟狗鼻子一樣，就算沈巍沒問題，那個大劇院也絕對有問題，我怕部署完了王謙那邊就完事兒了，算了，老子自己問那小子，一天天的，都不讓人休息了。”
孟覃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王鑒國有些暈。
小謙真這么厲害？黑臉感覺都被弄怕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