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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冒險救人·私販奴隸

  恐怖的幻景瞬間侵入了平原馬們的大腦中,它們有限的智能更加深了這種恐怖幻象的真實程度!

  一瞬間,所有平原馬一下子炸了鍋!

  它們都瘋狂的驚叫起來,發瘋一般的用蹄子前踢后蹬,并開始死命的拉拽束縛它們的韁繩試圖掙脫它們逃離這片區域。

  正在把一個個被綁著的人塞進馬車里的黑衣守衛們被這突發的一幕驚呆了,他們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這些馬為什么突然像發了瘋一樣?

  一名黑衣守衛試圖上前安撫受驚的馬匹,但他才剛稍微靠近,便被一匹發瘋的馬一記后蹬腿給直接踹飛了出去!

  平原馬的后腿那可不是好玩的,金屬盔甲都能一蹄子給你踹出個大坑來。

  這倒霉的家伙摔落在地后翻滾了兩圈然后吐出了一口血,掙扎了幾下后就沒了氣息。

  其他人一看這一幕頓時都嚇壞了,再也沒人敢輕易上前去安撫馬群了。

  就在這時,那栓馬的繩索終于承受不住馬匹的瘋狂掙扎,一根接一根的被掙斷了開來,重獲自由的馬兒們被腦海中的恐怖幻象刺激的開始沒命般的四散飛逃,一匹接一匹的消失在了四周的山林中。

  直到所有馬都跑沒影了,一眾黑衣守衛的首領氣急敗壞的喝罵聲才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草你們這幫沒用廢物!還傻站著干什么?!都給老子去找!去把馬給我抓回來!要是抓不回來,老子就用你們當馬拉車!

  趕快給我滾去找!”

  一群黑衣守衛在首領的喝罵下只得紛紛不情愿的提著刀劍走進了附近的山林中,群尋找丟失的馬匹去了。

  貨車營地里還剩下六名黑衣守衛看守者貨車和那些被綁在一起的人們。

  霍普趁著剛剛的混亂轉移了自己的位置,躲到了距離貨車營地不遠的一顆大樹上。

  看到營地的守衛數量減少了很多,他抓住機會悄悄從藏身地潛行出來,靠近了一隊被綁的人的隊伍末尾。

  在稍微觀察了一下那片營地內的情況后,他果斷出手,揮劍斬斷了一名被綁者身上的繩索,然后迅速果斷的捂住他的嘴,一把將他拖回了自己藏身的樹上。

  救下一人后,他便迅速帶著這人離開了這片營地,一路小心謹慎的避開所有眼線和監視者,好不容易才成功的將這人帶回了自己的旅店房間。

  至于貨車營地那邊,他并不是太擔心。

  平原馬一旦跑起來那可是很能跑的,就那營地里派出去找的幾個人,還在山高夜黑的大半夜里,能夠追上一匹都算他們走大運了。

  而沒了馬,想把這么多人運出迪卡爾鎮所在的山坳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他們只能等,要么等新買的馬匹送到,要么等想到其他辦法再行事。

  無論如何,他們等待的時間都不止三天而已,而三天之后,就是一切最終清算的時刻了。

  到時候無論他們想干什么,就都已經來不及了。

  而霍普之所有要冒險救下那些被綁者中的一個,就是想從他嘴里問出那些家伙的情報來。

  在把這個渾身不斷打哆嗦的家伙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后,霍普迅速出門,把詹妮弗也叫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詹妮弗一進霍普的房間發現多了個人,自然是大感訝異,而等到霍普將他今天的發現告知她之后,她自然也是一陣怒火沸騰。

  兩人在交換情報的時候,那個被霍普救下的人就抱著肩膀坐在一邊發抖一邊認真的聽著,由于怕這事兒中間還有什么蹊蹺存在,所以霍普到現在為止都一直沒有摘掉他的頭套。

  直到兩人把今天探查到的東西都互相交流的差不多了,才開始詢問這個一直乖乖呆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家伙。

  霍普伸手摘掉了他頭上的黑布頭套,頭套下露出了一張滿帶著疲倦和驚魂不定之色的面孔。

  那是一張瘦削的中年男人的面孔,他的臉臟兮兮的,頭發一塊一塊的粘連在一起,很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清洗過了。

  而且這人看上去受了很嚴重的驚嚇,但眼中卻透出一種麻木的神采,甚至連喘氣都是習慣性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惹惱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你是誰?”霍普用盡量溫和的聲音問道。

  “回答主人,我是奴隸404號。”

  中年男人條件反射般的機械式回答道。

  他回答的這個答案讓霍普和詹妮弗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流露出了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怒意。

  這些情緒當然不是針對這個中年男人的,而是針對那些綁走他們的家伙的。

  如果霍普所料不錯的話,這些混蛋應該在進行走私人口和奴隸的買賣!

  但現在首要要弄清楚的是,眼前這人在被抓住之前的身份。

  因為奴隸貿易在弗萊斯恩特屬于灰色地帶,用戰俘什么的做自己的奴隸是不違法的。

  但如果抓捕王國平民充當奴隸,那就是毫無疑問的違法行為,而且還是重罪,是要上絞刑架的!

  所以他們必須得弄清楚面前這個人的身份,以確認他不是戰俘或者山賊俘虜之類的“合法奴隸”。

  但這個看起來很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卻幾乎成了一項終極挑戰。

  無論霍普和詹妮弗怎么問中年男人有關于他身份的問題,他的回答始終都是一句話。

  “回答主人,我是奴隸404號。”

  他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只記得自己現在的奴隸身份,還有自己的編號。

  于是無可奈何之下,霍普和詹妮弗只得問他其他問題,試圖通過旁敲側擊來推斷出他的來歷。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霍普問道。

  “奴隸404號是奴隸。”

  “我是問你成為奴隸之前是做什么的?”霍普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奴隸404號一直是奴隸。”

  “......”霍普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瞪著他。

  “那你從哪兒來呢?”詹妮弗接過霍普的接力棒繼續問道。

  “奴隸404號從奴隸谷來。”

  “奴隸谷?那是什么地方?”聽到他總算回答出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詹妮弗馬上繼續追問。

  然而,聽到她的追問后,這中年男人卻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開始猛烈的用頭撞擊桌角,一邊撞還一邊哭喊道。

  “奴隸404號無法回答主人的問題,奴隸404號該死!”

  “別這樣!住手!見鬼!”霍普趕緊沖過去一把按住他的頭,這才止住了他繼續自殘的舉動。

  但他這樣一鬧,卻讓霍普和詹妮弗沒了繼續追問下去的心思。

  誰也不知道這位“奴隸404號”之前到底遭受了怎樣的虐待,以至于讓他產生了如此不可常理的反應模式。

  他們生怕繼續問下去會導致他的自殘程度進一步加深,于是只好先暫時把他安置起來,等過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緩解他的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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